一下,仇恨拉满。都怪这个贱人!青年男人绝望的哭吼着,只觉得发病的身体滚烫如铁,口吐白沫,喘不上气,马上就要死了。倒在地上,奄奄一息。楚聿辞怒了:“你来干什么!”疫病爆发,举国危难,情况如此危急,这个贱人竟还在这里帮倒忙!叶锦潇从容地立在原地:“我若不来,只怕会死更多人,这救命丸不能吃。”想不到这东西,是柳明月研究的。她也懂医术?“放肆!”“月儿刻苦的研读医书,跟太医院众御医废寝忘食,才研制出这救命丸,她付出的一切,本王皆看在眼中。”
叶锦潇仅靠闻的方式,就分辨出了这药丸的成分。
三七,红枣,马辛……
是降温降火的方子,但具有极强的反噬性。
青年男人痛苦地挣扎,“放开我!我要吃药!我喘不上气了……”
叶锦潇夺过那药丸。
“发病时吃下这种药丸,能暂时缓解燥热、舒畅呼吸,但不出三天时间,就能被反噬到一命呜呼!”
“这种‘回光返照’式的药,究竟是哪个庸医开的?”
青年男人怒得瞪大双眼,手脚并用的爬着去捡药,“这可是柳小姐亲自钻研的救命药!”
“给我!快还给我!”
男人发病了,浑身踌躇着,愤怒地抓住叶锦潇,红着眼睛就要跟她同归于尽。
叶锦潇一边按住他,一边从手镯内取出银针。
柳小姐开的药?
哪个柳小姐?
“你竟敢用银针刺我,我杀了你个贱人!”
男人怒不可遏,推倒叶锦潇在地上翻滚,百姓们远远看着,不敢上前,士兵更不敢接触发病者。
一旦接触,极有可能被传染,一旦染病,会有性命危险。
无人敢拦,越闹越激烈,直到一声冷喝插入:
“这是在闹什么!”
“将他们拉开!”
楚聿辞骑在马背上,一袭墨袍矜贵而逼仄,柳明月披着漂亮的狐狸毛小毯,坐在一匹温顺的小母马背上,乖巧美丽。
士兵强行分开二人。
楚聿辞竟意外地看见一张熟悉的面孔。
叶锦潇?!
“你怎么会在这里?”
“王爷救命,救命啊!”青年男人冲跪到骏马下,痛苦而绝望,“这个女人抢走了我的救命丸,说什么不能吃,她要害我的命!”
发病时,必死无疑。
但只要服下救命丸,就可缓解得救。
“柳小姐,您救救我吧!我上有老、下有小,我不能死啊柳小姐救命!”
青年男人抓着柳明月的裙摆,痛哭流涕。
柳明月眉头轻皱,她的狐狸毛小tຊ毯被弄脏了。
可是,叶锦潇怎么会在此处?
她不该在冷院吗?
想必是冲着聿辞哥哥来的!
这个贱人,被打入冷院还不老实,眼下,又追着聿辞哥哥跟到了疫区营地,真是只打不死的苍蝇。
碍眼!
她藏起眉峰冷意,温声道:“很抱歉,制作救命丸的药材很昂贵,工序繁琐,每个人只能发一粒,你的被抢走了,我也无能为力。”
一下,仇恨拉满。
都怪这个贱人!
青年男人绝望的哭吼着,只觉得发病的身体滚烫如铁,口吐白沫,喘不上气,马上就要死了。
倒在地上,奄奄一息。
楚聿辞怒了:“你来干什么!”
疫病爆发,举国危难,情况如此危急,这个贱人竟还在这里帮倒忙!
叶锦潇从容地立在原地:“我若不来,只怕会死更多人,这救命丸不能吃。”
想不到这东西,是柳明月研究的。
她也懂医术?
“放肆!”
“月儿刻苦的研读医书,跟太医院众御医废寝忘食,才研制出这救命丸,她付出的一切,本王皆看在眼中。”
“倒是你这个什么都不懂的门外汉,竟敢大言不惭,抢夺救命丸!残害无辜百姓!抹灭月儿名声!”
楚聿辞愠怒的扬起右掌:
“来人,将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拖下去,打二十大板!”
柳明月眸子暗闪,藏着深深的笑意。
这女人,不好好的在冷院待着,跑到疫区来,这不明摆着送死么?
两名士兵摁住叶锦潇,就要将她押下去行刑。
这时,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青年男人动了动手,又动了动脚,本来都做好了病死的准备,可渐渐的竟呼吸畅通,视线清明,手脚都有力气了。
“咦?”
就跟做梦一样不真实。
坐了起来,摸着脸,竟然不烫了。
“我好了?”他有点懵,“我怎么没死?”
周围的人惊讶地看着这一幕。
这怎么可能?
每一个发病的人,如果不能及时吃下救命丸,一刻钟内必会身亡。
故,柳小姐研制出了救命丸,救人性命,大家将柳小姐奉作‘救世主’一般的存在。
柳明月有些意外。
这人竟然没死?
她眸光一转,很快笑言道:“看来,是昨天添加的新药起作用了。”
青年男人醒悟般,冲了过去,重重的屈膝跪下:“多谢柳小姐救命之恩!小人没齿难忘!”
百姓们也纷纷跪了下去:
“柳小姐,您不嫌弃我们染病,还良苦用心的研究药材,寻找医治的药方,您真是现世的活菩萨!”
“柳小姐,您心地真好!”
“柳小姐……”
“您真是女菩萨啊!”
众人感激涕零,马背上的柳明月白裙干净,小脸温和,笑吟吟的样子平易近人,在百姓心中已是公认的女神。
“大家不必多礼,只要能助大家渡过此次难关,明月的付出并不算什么。”
“要谢,便谢聿王殿下,他心系大家,已经四日未合眼,他才是最辛苦的人。”
女子温和懂事不争功,这般贤内助的谦逊模样,是个男人都抗拒不了。
楚聿辞温柔的握起她的手,心尖的某个位置暖暖的。
“月儿,辛苦你了。”
“聿辞哥哥别这样说,只要能帮到你,哪怕是付出性命也在所不惜。”
“傻月儿。”
二人深情的你依我浓,一道不耐烦的嗓音插了进来:
“你俩说够了吗?”
叶锦潇掏着耳朵,实在是等的不耐烦了。
柳明月勾唇,她定然在嫉妒她。
叶锦潇大步走到方才发病的青年男人身旁,从他的头顶拔出了一根纤细的银针。
“方才你发病时,若非我及时用银针封住你的天灵穴,你早已气血上涌直灌头顶,一命呜呼了。”
青年男人瞠目:“这!这怎么可能?”
这就是刚才她用银针刺他的原因?
正好,这时,人群中又有两人突然发病。
叶锦潇眸子一眯,提步走了过去,以同样的方式封住那人的天灵穴。
很快,那人逐渐稳定下来,在地上躺了会儿后,就缓过来了;而另一个发病的人仍处于抽搐状态,口吐白沫,眼看就要咽气了。
二人形成鲜明的对比,已是最好的证据。
叶锦潇抬眸望向马背上的柳明月,似笑非笑的问道:“柳大夫,依你看,我这施针救治的法子,比你那救命丸,好上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