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居然还敢骂自己的嘴脸丑,她就想狠狠地弄烂南乔的脸:“那又怎么样,那块沉香跟了我很多年,早就是我的了。”南乔看着她说道:“你这强盗逻辑不错,我是不是也可以说,我在南家生活了那么多年,你的父母早就是我的了,你还回来做什么?”南茉从地上爬起来,朝着南乔再次过来。南乔盯着她,语气森冷:“我劝你不要乱来。”南茉正想说话,眼角余光看到外面的人。瞬间又往地上趴下去。声音瞬间弱了几分:“姐,我只是想看看你的伤,没想到,你竟然这么狠心,踢我摔倒。”
南乔只能脱掉一只袖子。
露出来的并不是一只完好的手臂,手臂上有一段皮肤布满了狰狞的疤痕,看上去触目惊心,可想当然那些油温度有多高。
周宸站在门口跟医生谈话,眼角就瞥到这一幕,眉头莫名地蹙了一下。
周贺也看到了。
他就站在门口边上,内心不知不觉就触动了一下。
当时要不是她用力推开自己,那锅油就要砸在他的脑袋上面。
南茉见周贺的眼底涌起一种莫名的情绪,赶紧过来,晃着她打着石膏的手臂。
“贺哥,我的手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好疼。”
周贺被南茉的话喊回了魂。
他为什么要去看南乔的伤?
那是她咎由自取。
他的小茉也因为他而受了伤。
他立即关切地问道:“要不让医生给你检查一下?”
南茉摇头,还一脸关心地看向南乔:“先看姐姐的吧。”
南乔的手臂被砸出一道小口子,需要缝针。
打了局部的麻醉,很快就缝合起来。
医生问道:“谁是病人的家属,可以去拿药了。”
但是没有人站出来。
南乔说道:“医生,把单子给我,等一下我去拿。”
医生把取药单递给了南乔,还奇怪地看了几个人一眼,直接说道:“世风日下,三个人在这里,竟然没有一个伸出援手的。”
后来,周宸进来接过南乔手上的药方,喊上周贺:“你跟我去。”
南乔受伤,他有一部分的责任。
周贺属于动手的,负主要责任,所以,周宸把人拉走了。
急诊室里面,只有南茉和南乔了。
南茉走过来说道:“我的好姐姐,既然你的工作不能给我,就把那块平安锁给我。”
南乔抬眸,眼神幽冷地看着南茉。
她可是一点也不含蓄啊,明着打那块平安锁的主意?
不过,她也才想起来,那把平安锁。
伸手从口袋里摸出来。
小小的雕刻件上,一端系着红绳,上面却染上血迹,木头的纹理浸染在其中,还能感觉手心微微发烫。
也不知道是不是个宝贝。
但看南茉那恨不得冲过来抢的眼神,就知道这把平安锁不简单。
她把平安锁往兜里揣进去,说道:“你可真敢开口,竟然想要我爹娘的东西。”
南茉说道:“你吃了,用了南家那么多年,难道不应该付一点报酬吗?”
南乔嘴角一勾,说道:“当初把我寄在南家的人,可是给了你爹妈一大笔钱财,所以,你觉得我是吃南家的,住南家的吗?”
南茉气得脸色发黑。
小时候,南乔就不愿意看她的脸色。
她出事后,也过得很辛苦。
南乔却在她的家里享受她父母的关心。
现在看到南乔这张俏丽的脸,她就恨不得直接撕碎了。
既然南乔不愿意给。
那她就抢!
她在外面那几年,因为失忆,不记得自己的父母是谁,也找不到回家的路,但是她总感觉带着那块平安锁,就会逢凶化吉。
她甚至觉得,她能从死亡的时候穿回来,就是那把平安锁带来的福气。
所以,这么好的东西,怎么能让南乔tຊ拥有?
她突然冲过来,伸手就要往南乔的口袋里面掏。
南乔一脚踹了过去。
南茉猝不及防,膝盖一软,扑通一下跪到地上去。
南乔嘴角一勾说道:“我的好妹妹,你要行这么大的礼给我道歉,我也不是不能接受。”
南茉气得想杀人了,凶狠的语气一点也不想掩藏:“你做梦!”
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道歉的。
而且,这块平安锁,她是一定要拿到手的。
南乔看着南茉,“你的手是假伤的吧?”
她刚刚动作那么凶,一点也不像是手骨断了。
“你现在这副嘴脸真的很丑。”
急诊里面,只有她们两人。
南茉想要那块沉香。
早知道,她就应该死死地护住,不让南乔拿到手。
她居然还敢骂自己的嘴脸丑,她就想狠狠地弄烂南乔的脸:“那又怎么样,那块沉香跟了我很多年,早就是我的了。”
南乔看着她说道:“你这强盗逻辑不错,我是不是也可以说,我在南家生活了那么多年,你的父母早就是我的了,你还回来做什么?”
南茉从地上爬起来,朝着南乔再次过来。
南乔盯着她,语气森冷:“我劝你不要乱来。”
南茉正想说话,眼角余光看到外面的人。
瞬间又往地上趴下去。
声音瞬间弱了几分:“姐,我只是想看看你的伤,没想到,你竟然这么狠心,踢我摔倒。”
南乔一脸了然。
周贺刚到门口,就听到南茉的声音,马上从外面冲了进来。
他着急地冲向了南茉。
把人扶了起来,一脸心疼地问道:“你怎么样了?没事吧?”
南茉一脸后怕,垂眸说道:“我……手疼,我……刚刚只是想看看姐姐的伤,没想到她反应那么大,竟然踢我一脚,都是我不好,我没站稳,就摔了。”
周贺扬起手就要打南乔。
不过,扬起来的手却被另一只大手扣住了。
周贺一看是周宸,他不敢怎么样,却生气地质问南乔道:“你对我有意见,冲着我来,对付小茉算什么?”
南乔用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着周贺。
周宸就眼神淡淡地环视一圈,走到南乔的身边,把药包递给她。
“医生说可以回家,回去伤口自己涂药,不要碰水,四天后回来拆线。”
南乔点头。
但拆线这种事,她自己就能处理。
“谢谢。”她对周宸说道。
周宸神情冷酷,说道:“我有一部分责任。”
言下之意,就是他只是在做该做的事。
南乔也不计较周宸说什么。
毕竟这个男人和自己也没有关系。
她站起来,眼神幽幽地看向周贺:“周贺,今天你推了我,害我受伤,这件事,我保留追究的权利,还有,看好你的女人,不要让她再来骚扰我,我父母留给我的东西,不是她想抢就能抢过去的。”
说完这句话。
南乔朝着外面走去。
南茉差点咬掉舌头。
南乔,你怎么敢?
周宸也走出去了。
周贺顿了一下问道:“她刚刚说什么?”
南茉垂眸,难受地说道:“你不知道,姐姐这是心有不甘,想破坏我们呢。”
周贺觉得有道理。
南乔现在变得越来越让人看不清楚。
夜已经很深了。
南乔拎着药要回去,见周宸的铁三轮车出来了。
她问道:“小叔,你能送我一程吗?”
周宸眸光幽冷地看着南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