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砚初语气不容置喙:“去军医处。”姜逢大声喊了句:“是!”这一次,她的声音忽地哑了。姜逢再来到军医处,对着军医乖乖地脱下了军靴。军医没忍住嘶了一声。姜逢脚腕上一片红肿,甚至能见紫色的淤青。可她不以为然,直到陈砚初出现在门口。陈砚初笔直地站在一边,保持着一个礼貌的距离。他们都没有说话,气氛从未如此凝固住。陈砚初微微皱眉,若是从前,姜逢早就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了。他轻咳了一声:“你要来这,怎么不和我说一声?现在很多工作都需要你这样的大学生,你不一定要受军人这份苦。你父亲也不会想看见你这个样子的。”
离婚?
姜逢脑子一片空白。
陈砚初轻皱着眉似乎觉得棘手的模样,只是道。
“这事不急,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现在她又没了爸妈,我要是现在提离婚,于情于理都不合适。”
“那你就甘心让她拖着你?”
里面一片死寂。
姜逢无声无息地退出去,就像从没来过。
她下楼拿起行李,就往宿舍走。
离办公楼越远,她的眼眶就越红。
当年姜逢父亲离世,陈砚初寸步不离地照顾她。
她送走父亲,就窝在卧室里终日浑噩。
是陈砚初将她从床上拉起,只问了一句话:“要不要去结婚?”
姜逢被惊喜冲昏了头,没有三大件,没有三金,只有一张现照的结婚照,她和陈砚初结了婚。
不为别的,就只为他这个人。
可原来一切都是她自作多情吗?
这个念头渐渐清晰,浮出水面,让姜逢整个身体都瞬间凉了下去。
直到回到宿舍,铺好被褥,僵硬地缩进被子里,姜逢仍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宿舍里灯熄了又亮,不断来回走动的陌生舍友小声地说着话。
咯吱咯吱的拖鞋声和窗外嘈杂的蝉鸣交织在一起,明明是再热闹不过的场景。
可她还是觉得心口一片空荡荡。
第二天,天还没亮,便响起了集合的号角声。
姜逢从睡梦中猛地惊醒,迅速下床洗漱,却在下楼时,猛地崴了一下。
可来不及多管,她只粗略地揉了揉脚踝,便跑到集合点去了。
陈砚初站在队伍的最前面,手里还拿着一根长棍。
他从队伍的一端,一点一点地看过来,却在姜逢的面前停住了。
姜逢呼吸都不由屏住。
陈砚初眼神冷淡,径直举起棍子撩起了她没扎进去的上衣。
姜逢瞬间便僵住了,连掌心都冒出了冷汗。
陈砚初毫不留情面地说:“二十圈,立即执行。”
姜逢没有反驳,迅速喊了声:“是。”便转身去了操场罚跑。
过了不久,又有几人跟在她身后罚跑。
跑完二十圈,姜逢已是满头大汗,先前崴的脚痛得都快没了知觉。
进队伍时,一直跟在姜逢身后的战友忽地打了报告:“报告!教官,她脚肿了,能不能让她去医务室休息一下?”
姜逢来不及反应,下意识抬头对上陈砚初的眼神。
他眼底闪过一丝不耐,微微点头同意。
姜逢搭在裤边的手瞬间揪紧了布料,心脏随着他的这句话往下一沉。
忽地就想起昨天军医处的那个女人轻蔑的话,一咬牙便大声说道:“不用!我还能坚持!”
陈砚初走到她面前,看着她的眼睛:“姜逢,不要做自己力所不及的事情,非要逞强,最后连累的是你的战友。”
听见自己的名字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姜逢只觉鼻尖蓦然一酸。
陈砚初语气不容置喙:“去军医处。”
姜逢大声喊了句:“是!”
这一次,她的声音忽地哑了。
姜逢再来到军医处,对着军医乖乖地脱下了军靴。
军医没忍住嘶了一声。
姜逢脚腕上一片红肿,甚至能见紫色的淤青。
可她不以为然,直到陈砚初出现在门口。
陈砚初笔直地站在一边,保持着一个礼貌的距离。
他们都没有说话,气氛从未如此凝固住。
陈砚初微微皱眉,若是从前,姜逢早就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了。
他轻咳了一声:“你要来这,怎么不和我说一声?现在很多工作都需要你这样的大学生,你不一定要受军人这份苦。你父亲也不会想看见你这个样子的。”
缓了缓,他又径直问道:“要不然我帮你转到办公室去?”
姜逢瞬间抬头看他,像是要证明什么,迫切地说:“我只是今早不小心崴到了脚,在之前的训练里,我样样都能拿第一的。”
所以拜托了,别用这种眼神看她。
可陈砚初皱了皱眉,冷下声来:“我们是边防军,守卫的是我们国家最重要的一条线,不容马虎。”
“姜逢,这不是儿戏,你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