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谢唯一一直都请钟点工每月定时打扫。“是吗,那真的挺巧的。”男人的语气慵懒随意,目光却沉沉的凝视着目视前方的谢唯一,眸底的笑意渐浓。医院离誉园不是很远,只有三公里左右。晚上这个时间,路上已经没什么车了,不到十分钟,车子就开到了誉园。短短七八分钟,云澹的手机震动个不停。似乎有人一直在给他发消息。云澹每次只浅浅撩起眼皮睨一眼,并没有回复的打算。谢唯一直接刷了自己的卡开进小区里,问了一句:“云澹学长,你住哪栋?”
谢唯一茫然的摇摇头:“没有,我和他的好友圈子不重叠,他很少向我提你们这些发小的事。”
谢唯一认识云澹更早于盛书染,虽然她觉得他们当时只是点头之交。
后来与盛书染谈恋爱了,才知道原来他们是发小,还读同一个大学,同一个专业。
她去等盛书染下课的时候,偶遇过好几次云澹,才知道了这事。
盛书染从不会主动带她去认识他的发小同学朋友。
就算在外面偶遇,他也不会主动介绍她。
以前她满心满眼都在盛书染身上,并没有在意过这些小事。
现在回想,这不就是他不重视她的证明吗。
只是曾经的她一直在帮他找理由罢了。
她连忙转移话题:“对了,你住B大附近哪里?”
“誉园。”
云澹也没有再接那个话题。
谢唯一再次睁大水盈盈的杏眸,表达了她的吃惊。
这副惊讶的小表情,还是跟以前上大学时一样可爱。
云澹没有掩饰眸底的笑意,“我在母校旁边有房子,怎么值得你这么惊讶。”
“噢,是这样的。”
谢唯一收敛惊讶的小表情,“我也在那有一套房子,觉得挺巧的。”
那是读研时,她在誉园租的房子,为了可以安静的学习。
因为当时她们宿舍有个打呼很厉害的室友,扰得她一度难以入睡,再加上谢唯一每天都要熬夜写小说,很影响其他人的休息。
索性就出来租房了。
她与盛书染感情最好的那段时间,他们还经常在誉园这里过周末。
住久了有感情,正逢她有一部小说完结后大爆,有了点小钱钱,她就大着胆子跟中介商量,想把这套房买下来。
中介帮她磨了几天房东,才同意卖给她,还同意给她分期了。
据说是房东不差钱,名下房产很多,但被谢唯一的诚心打动了。
年纪轻轻背上房贷后,她干副业更卖力了。
后来聊天时无意和O老师聊起了买房的事,吐槽买房一时爽,还贷火葬场。
结果转天O老师就又买下了她正在连载的小说漫改版权。
稀里糊涂的,本以为要分期十年的房贷被她研究生毕业那年就提前还完了。
很长一段时间,她都把:【O老师就是我的神】挂在QQ签名没改过。
后来盛书染工作需要,买下来明悦湾装修好,带着她搬了过去。
誉园这边的房子就一直空着了。
但谢唯一一直都请钟点工每月定时打扫。
“是吗,那真的挺巧的。”
男人的语气慵懒随意,目光却沉沉的凝视着目视前方的谢唯一,眸底的笑意渐浓。
医院离誉园不是很远,只有三公里左右。
晚上这个时间,路上已经没什么车了,不到十分钟,车子就开到了誉园。
短短七八分钟,云澹的手机震动个不停。
似乎有人一直在给他发消息。
云澹每次只浅浅撩起眼皮睨一眼,并没有回复的打算。
谢唯一直接刷了自己的卡开进小区里,问了一句:“云澹学长,你住哪栋?”
“7栋。”
“啊,你也住7栋?”
谢唯一侧眸,又变回了十分钟前的惊讶宝宝。
这也太巧了吧。
她那套房也在7栋。
“嗯。”
像是没注意到谢唯一语气里的惊讶似的,云澹继tຊ续说:“7栋1501,要上楼坐坐吗?”
谢唯一眨了眨微微睁大的杏眸,轻轻捂嘴:“太巧了,你隔壁1502就是我。”
7栋是一梯两户,当初谢唯一租房的时候,先看中的是1501,因为1501面积大,户型图她在网上看过,特别合她的心意。
但中介说1501不对外出租。
她只好退而求其次,租了1502。
其实1502也很好,只是与1501相比,各方面终究逊色了一些。
没想到,1501居然是云澹的。
她瞬间明白了为什么当初1501不对外出租的原因了。
人家一个有钱人家的贵公子,并不缺这点租金过日子,干嘛要租给别人乱改自己的装修布局呢。
来都来了,谢唯一停好车,也跟着一起上楼,打算回1502住一晚。
另一个原因,她现在并不想回明悦湾。
因为她知道,明天盛书染可能会去那里找她。
她现在心里很乱,需要自己一个人待一阵子,重新梳理一下与盛书染的感情。
她盯着脚边装红宝石袖扣的小纸袋出神,不知道未来是否还能跟盛书染继续过下去。
她的生活不是爽文小说,婚姻也不是儿戏。
更何况他们那么多年的感情,不是说不要就能轻易抽身离开的。
开门换了鞋,谢唯一有些疲倦的坐在了玄关换鞋的地方,用手枕着膝盖,茫然盯着没开灯的客厅,久久没有挪动。
客厅前方,是巨大的落地窗,隐约还能看到对面那栋楼的点点灯光。
阿姨前两天才来打扫过,鞋柜和玄关一丝灰尘也没有。
正当谢唯一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放空脑袋,门外传来了轻轻的敲门声,把她拉回了现实。
她深深吸气,拍了拍有点麻木的脸蛋两下,才扶墙站起来。
打开门,果不其然是云澹。
他手上提着一个蛋糕纸盒,弯着温润的桃花眼:“要吃蛋糕吗?”
谢唯一今晚没吃什么东西,只吃了几块餐前水果,后来看到陌生号码发来的照片,难受得什么都吃不下。
这会儿闻到了香甜的蛋糕气息,反倒有些饿了。
“哪来的蛋糕?”
她侧身把人让进来,在鞋柜拆了一双新的男式拖鞋递给云澹。
“今天下午买回来准备给外甥吃的,可惜明天他要去看牙医,吃不了了。
我记得大学那会,盛书染常让我们帮他带各种切件蛋糕,应该都是给你吃的吧,不知道这个草莓蛋糕,你喜不喜欢吃?”
他顺手把蛋糕盒子递给了谢唯一。
“谢谢,我喜欢的。”
拿进去打开纸盒,里面是一个六寸的草莓慕斯蛋糕,最顶上白草莓和红颜草莓交错铺得满满当当,还撒了一层薄薄的糖粉。
看得谢唯一不停分泌唾液。
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