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疏棠淡淡瞥了一眼那份调岗通知,将目光投向盛涵秀。“不用了,我已经在系统里提交离职申请了。”“对于你的决定,我会和副总裁那边传达。”盛涵秀对于这场莫名其妙的人事调动也是一头雾水,伸手拍了拍许疏棠的肩膀,语气带着一丝无奈,“我也是听命行事,希望你能理解。”许疏棠自然是能理解她的身不由己,笑了笑,“我知道,给你添麻烦了。”“没事,你先忙吧。”等盛涵秀走后,她去了趟经理办公室,拿着打印出来的离职申请表给他签字。
“这边有两个你的快递。”前台周仪入职许氏不到半年, 看到许疏棠过来拿快递,热情的和她打招呼。
许疏棠笑着向周仪点了点头,动手拆起了快递盒子,周仪十分好奇,凑过来问道,“买的什么?”
“按摩仪,缓解肩颈酸痛的。”许疏棠打开外包装,取出里面的按摩仪,对周仪说道,“还有事,我先回去了。”
“嗯。”
知道南樱还没有回来,许疏棠到了副总裁办公室,便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办公室里面十分宽敞,空间很大,各个功能区都划分得十分齐全,不过,这里很快就要变成许芝意的办公室了。
她将按摩仪放置在沙发上,掩上门准备离开时,正好遇到新来的实习秘书。
姜雪认识她,看到许疏棠从办公室里出来,脸上露出诧异的神情,“疏棠,你怎么从里面出来?”
许疏棠神态自然,微微笑道,“给许总和南总买了东西,送过来了。”
走回部门办公室的时候,平时关系较好的几个同事正围在她的工位旁,不知道在聊些什么。
同事小江见她回来,满脸关切地问,“疏棠,你为什么要离职啊?”
“因为我又要被调岗了。”
许疏棠轻轻地叹了口气,走到自己的工位前坐下,在系统上提交了离职申请书。
这边正聊着,人事那边得到南樱的授意后,办事效率特别高。
盛涵秀向她走过来,将一份调岗通知放到她的桌子上,“小许,你现在有时间吗,跟我过去看一下你的新工位。”
许疏棠淡淡瞥了一眼那份调岗通知,将目光投向盛涵秀。
“不用了,我已经在系统里提交离职申请了。”
“对于你的决定,我会和副总裁那边传达。”
盛涵秀对于这场莫名其妙的人事调动也是一头雾水,伸手拍了拍许疏棠的肩膀,语气带着一丝无奈,“我也是听命行事,希望你能理解。”
许疏棠自然是能理解她的身不由己,笑了笑,“我知道,给你添麻烦了。”
“没事,你先忙吧。”
等盛涵秀走后,她去了趟经理办公室,拿着打印出来的离职申请表给他签字。
上午十点,由公司高层参加的特殊会议上,许芝意被成功任命为许氏副总裁。
开完会,从会议室走出来时,许氏的高管们纷纷围绕在她身边,一番恭维和祝贺。
南樱更是一副如释重负地模样。
盛涵秀道,“南总,疏棠拒绝调岗,已经提交了离职申请。”
“你让许疏棠到我办公室来。”
不到五分钟,盛涵秀小心谨慎地回来向南樱汇报,“小许说她忙着整理交接资料没空过来,让您到她的办公室找她。”
“真是越来越过分了。”南樱拉上一旁的许鸿安,黑着脸往销售部办公室过来。
许疏棠淡淡地抬了抬眼,“许总,南总,我已经辞职并且交接好了,如果今天走不了,那我就休假,等一个月结束,我再过来办理离职手续。”
她的声音不大,清清冷冷的,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办公室。
随着南樱和许鸿安的到来,周围的同事渐渐察觉到了异样,孙碧乔也停下手中的工作,一脸疑惑。
“请让过一下。”
一道沉稳磁性的声音忽然响起,让原本堵在销售部门口看八卦的人,纷纷站直身回头看。
人群里不知道是谁,忽然说了一声,“我是真的要昏过去了,你知道的,我看见帅哥就会低血糖的。”
谢韫礼拎着两袋上好的西湖龙井,走进来时,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岳父,岳母。”
这一声称呼,直接把在场所有人都干沉默了,就连八卦声也都停了。
过了好一会儿,终于有人回过神来。
“我没听错吧。”
“我没听错吧!”
“他怎么叫总裁和副总裁,岳父岳母啊?”
“难道他是小许总的老公?”
有个刚从京大毕业的实习生情绪激动地翻出手机,指着一张照片问身旁的同事,“是不是他,是不是他!”
四周的人凑过来看,“是他,不过他是谁啊?”
“他是我京大的学长,这张照片是去年一百年校庆的时候,他出席捐赠仪式时的照片。”
“我的妈呀,他捐了多少?”
“十个亿。”小学妹难掩兴奋,“他是云间集团的总裁!”
谢韫礼走近时,伸手拿起桌上那份调岗通知,瞥了一眼。
通知书上面有许鸿安和南樱的签字,调岗理由还空着。
他一时觉得讽刺至极,问道,“棠棠,怎么又让你调岗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办公室里的人又彻彻底底地震惊了一回。
面前的这个男人竟然喊许疏棠,棠棠?
他们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难道许疏棠也是许总和南总女儿?
许疏棠进许氏的时候,南樱曾特意交待她要隐瞒身份,也正因此,时至今日,公司里的同事们依旧对她的真实身份一无所知。
“他们让我给许芝意当助理,我不想,就逼我离职。”
谢韫礼看向许鸿安和南樱,“调岗理由是什么?”
许鸿安开口,“韫礼,这是我们的家事,你别插手。”
“家事?”男人冷笑出声,“凭什么把一起劳动纠纷归到家事里去,你们有把她当家人吗?”
南樱:“疏棠跟着芝意,可以学到不少东西,我们这么安排也是为她好。”
“南总,你真觉得像话吗?”谢韫礼冷嗤,“让亲生女儿给一个不相干的人当牛做马,这种事情传出去,不嫌丢人现眼?还是说,生怕疏棠日子过舒坦了,恨不得天天造刀子往她身上捅?”
近三十年的涵养,在此刻也无法控制住他内心的愤怒,“你们是她视作最亲近的人,捅过来的刀子,都是撒了盐的,有你们这么做父母的吗?脑子进水了我可以免费让最权威的脑科医生来给你们看看,要是还治不好,就请精神病院的专家过来。”
装睡的人骂不醒,说再多也是徒劳,谢韫礼转头看向许疏棠,轻声问,“想辞职?”
许疏棠咬着嘴唇,眼中闪着泪光,“已经辞职了,是他们不依不饶。”
谢韫礼点头,“我帮你收拾。”
“好。”许疏棠轻声应着,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一刻,她无比感激谢韫礼能及时出现,让她瞬间有了直接甩手走人的底气。
她心情激动地看着他,“你等我一下,我去拿个箱子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