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尖的香烟,不时抬起,随之烟雾缭绕,意境刚好。曾经他并不抽烟,离开她以后,他染上了烟瘾,那是他第一次体会到想一个人,整宿整宿的睡不着,只能靠着尼古丁麻醉,一天一天熬着。那段日子,他虽熬了过来,却没能戒掉烟瘾,直到再次遇到她,也只是偶尔一支,打发时间而已。“霍先生。”时曼在他身后停下脚步。霍世宴转身前,扔掉了手中烟,“来了。”时曼穿着他亲自为她选的衣服,很合适。“很适合你。”
接下来两日,时曼一直在酒店里待着,那晚后,她就没看到霍世宴,听罗阳说他很忙,就连酒店都没有回。
而她每天的三餐,都是他亲自安排的,因为没有姜,她对牛奶和姜过敏,一切乳制品她都不能吃,一点姜不能碰,不然就会浑身起疹子疼痛发痒。
所以,不用说,她也知道这是他安排的。
她一向对自己的饮食很重视,出去吃饭都是再三叮嘱不放姜,所有和她关系好点的同事或者朋友都会备加小心。
霍世宴更是如此,她小时候因为和他去同学聚会,吃了带姜的菜品,当天晚上就住进了医院,那次她第一次看到他眼眶红润,自那以后,每个暑假爸妈出去旅游,都是他亲自下厨做的饭,照顾她一日三餐。
还记得她高二那年,他刚大学毕业在她爸公司工作,那是他第一次独立完成一个项目,他明明很忙,很累,还是把办公室搬回了家,忙中抽空给她做饭,虽说他总是沉默寡言,她经常好几天都和他说不上两句话,但就是那样的他,让她一发不可收拾的爱上了。
“时医生,先生打来电话,说如果你无聊,可以去周边转转,这是一个旅游城市,海边风景很不错,先生还说了,如果您要去,让我为你开车。”
时曼确实在酒店待烦了,出去走走也不错,就接受了某人的提议。
“那就辛苦你了小罗,我简单收拾一下,咱们就出发。”
“好,我在车库等您。”
罗阳转身,就向霍世宴汇报了接下来的行程:“先生,时医生决定去海边散心。”
“好。”
他只是回了一个字,再次忙着各种大小会议。
时曼穿的正是他选的那条小香风的裙子,头发随意披散着,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轻轻飘动,宛如一条丝带在风中起舞,简单且随意。
漫步走到海边,听着海风伴随着海浪的声音此起彼伏,一阵阵拍上岸,放眼蔚蓝色的天空,深蓝色的海水,分不清何为边界。
“真美。”
她有多少年,没有看过这样美的海景了?
好像有很多年了。
以前的云港市也有这么好看的海滩,大家共有的海景,只不过后来城市规划发展后,属于大家的那片海,开始成为了度假区酒店的独有风景,而她也长大了,不再有那么多时间去欣赏,去停留。
时曼光着脚踩在温热细软的沙粒之上,一步一步的漫步在海边,任由海风吹拂,她乌黑的秀发随着风摇曳变得凌乱,一种独特的凌乱美充满了唯美。
罗阳忍不住远远的偷拍了一张照片,发给了正在大发雷霆的霍世宴。
“先生,记得给我涨工资噢。”
并且附上一张图片。
照片上的她美得不可方物,他的嘴角勾起,所有的怒火尽数殆尽。
“今日会议到此为止,方案重做,明日七点以前我要收tຊ到全新方案,散会。”
一群人紧绷的神经,总算松了一口气,纷纷逃走,片刻不敢多加逗留。
秘书接到通知,上前:“霍总,海市这边的人安排了一场饭局,您看?”
“推。”
他向来都不喜参加商业饭局,很少会给面子出席。
秘书有些为难:“可这次是海市市长邀请,如果拒绝可能会不太合适。”
霍世宴虽然是个商人,难免需要与一些官家打交道,虽说他霍家从不在乎与官场合作,但企业家都不想和官家树敌,以免夜长梦多,自然会多少给点面子。
“地点。”
“地点就在龙庭舰上。”
他白皙修长指骨分明的手指,有节奏的敲打在檀木而做的桌面上,传来有节奏的声响,半响,“我会携女伴出席。”
“是,我这就去回复对方。”
秘书离开后,他再次拿出手机,将刚才罗阳发给他的照片,设为了手机屏保。
海边,时曼享受着悠闲,傍晚海边人流变得多了起来,也从安静变得熙熙攘攘,路灯亮起,烘托起别具一格的海景。
罗阳突然接到了霍世宴的电话,“是,我这就将时医生送来。”
挂断电话,罗阳朝着时曼打招呼:“时医生,先生有安排,让我们过去。”
“好,这就来。”
心情大好的时曼,从沙滩上起身,一手提着一只鞋,缓缓走来。
车上。
“你家先生,又要让我去做什么?”
罗阳也不清楚的摇了摇头:“抱歉,我也不知道时医生,先生只是让我送你去码头。”
时曼也没在多问,反正她身不由己,就算推脱,他也总会找到百八十个理由让她服从。
既如此,她又何必多此一举。
海市码头,这里的码头停泊的都是豪华游艇,并非她记忆中的渔船,所以空气中没有她熟悉的那股丰收时的味道。
抵达地方,车子靠边而停。
“时医生,先生就在前面等你。”
时曼推门而下,虽不知道他要做什么,还是朝着他的方向走去,没走两步,她的视线里就出现了霍世宴的身影。
路灯地下的他,他的墨色的西装在灯光下鍍上一抹昏暗,一条浅色的领带显得格外优雅,衬衫洁净如新,被熨烫得一丝不苟,一双黑色的皮鞋始终擦得熠熠生辉,显得他更加严谨和沉稳。
他指尖的香烟,不时抬起,随之烟雾缭绕,意境刚好。
曾经他并不抽烟,离开她以后,他染上了烟瘾,那是他第一次体会到想一个人,整宿整宿的睡不着,只能靠着尼古丁麻醉,一天一天熬着。
那段日子,他虽熬了过来,却没能戒掉烟瘾,直到再次遇到她,也只是偶尔一支,打发时间而已。
“霍先生。”
时曼在他身后停下脚步。
霍世宴转身前,扔掉了手中烟,“来了。”
时曼穿着他亲自为她选的衣服,很合适。
“很适合你。”
时曼没有接他的话:“霍先生让我来这里做什么?”
他神情依旧清淡,“我记得你的酒量不错,特地麻烦时医生过来替我挡酒,你知道的,病患不合适饮酒。”
“什么?”
时曼一阵懵。
她都没来得及说话,就被他拽上了游艇。
一上来。
一个地中海大叔,满脸都是恭维的上前,“这位便是霍总的女伴,果然是个绝色佳人,霍总这边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