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溪染双眸微微颤抖,视线定格在了冷湛依旧一丝不苟的西装上。这个点了还穿得像个衣冠禽兽,这是又要出去陪着简云烟吧。她舒溪染晚上出去怎么了,这狗男人也太双标了吧。“出去的时候,麻烦顺便把门带上。”丢下这句,舒溪染躺在了床上,拢紧了身上的被子。对于冷湛不会在这个家里过夜这件事情,她似乎是司空见惯了。现在的她只需要再努力一点,努力做到彻底死心,毫不在意。“你就这么想让我出去?”
“啊。。。”
舒溪染被惊吓得直接叫出了声,在回过神来之际,立马伸手去拉一旁的床头灯。
在看清楚男人的英俊面容时,舒溪染双手捂着胸口,长长舒了一口气。
“你。。。你怎么不开灯啊?”
沙发上,依旧穿着深色高定西装的冷湛没有出声。
深邃的眸子紧紧地盯着舒溪染巴掌大的小脸,眼里的情绪让人有点看不懂。
意识到此时的自己只穿着一个小吊带,舒溪染伸手一把拉过了一旁的被子,将自己暴露在空气里的身子捂得严严实实。
舒溪染坐在床上,双腿弯曲,双臂抱住膝盖蜷缩在被子里。
借着床头柜上有些昏暗的暖光灯,可以看见她漆黑的双眸里一层水光荡漾。
死一般的沉默过后,冷湛从沙发上站起了身子,朝着床边走了过来。
床头灯将他身后的影子拉得很长,188厘米的身高,自带一种天生的压迫感。
走到了床边,冷湛有力的双臂撑在了床上,将舒溪染禁锢在自己的两臂之间。
“回答我,去哪儿了?”
两人之间只相差几厘米的亲密距离,一股冷调的木质香混合着淡淡烟草味野蛮地蹿入了舒溪染的鼻腔。
舒溪染有片刻愣神,思绪被拉到了两人有且仅有一次的夫妻生活上,冷湛身上的味道让舒溪染至死都忘不了。
冷湛抬起了手,将舒溪染有些凌乱的发丝轻轻抚向耳后。
这一触碰让舒溪染瞬间掐断了思绪,抬眸对上了冷湛一双深邃的带着探究的目光。
“我。。我就是想外公了,所以。。去看看。”
冷湛锐利的目光捕捉到了舒溪染有些不自在的表情,但是并没有继续追问。
“手还疼吗?”
冷湛浑厚的声音像是在蜜里浸泡过,瞬间侵入了舒溪染的心脏。
“不。。不疼。”
突然来的关心让舒溪染像被晃了一下,心尖一颤。
“那就好。”
冷湛直起了身子,伸手抚了抚手腕上的限量款腕表,声音恢复了清冷。
舒溪染双眸微微颤抖,视线定格在了冷湛依旧一丝不苟的西装上。
这个点了还穿得像个衣冠禽兽,这是又要出去陪着简云烟吧。
她舒溪染晚上出去怎么了,这狗男人也太双标了吧。
“出去的时候,麻烦顺便把门带上。”
丢下这句,舒溪染躺在了床上,拢紧了身上的被子。
对于冷湛不会在这个家里过夜这件事情,她似乎是司空见惯了。
现在的她只需要再努力一点,努力做到彻底死心,毫不在意。
“你就这么想让我出去?”
冷湛双手插兜,居高临下睨着床上微微隆起的一小坨,语气有点不悦。
见舒溪染背对着自己躺着,闭眼沉默。
冷湛转身将西装脱掉,径直走向了浴室。
片刻后,浴室哗啦啦的水声传入了舒溪染的耳膜。
他这是要在家里睡吗?舒溪染的脑子里立马闪现了跟冷湛发生第一次亲密关系的场景。
她当时闹得太厉害惹怒了冷湛,结果是被冷湛惩罚似的强取豪夺。
她很抱歉体验并不是很美妙。
再加上经过了简云烟视频的冲击,她也不知道这段婚姻会维持多久。
思及此,她还是掀开了被子下床,识趣地走到了卧室旁边的客房,倒头开始呼呼大睡起来。
舒溪染因为缺觉的缘故,一觉睡到了次日的早上十点。
站在浴室的洗漱台前洗漱,透过墙上的镜子看到了自己右手手腕上的白色纱布。
好像有被动过的痕迹,昨天明明包扎得没这么整齐,难道是冷湛帮自己换的。
当这个想法涌入脑海时,舒溪染立马猛地甩了一下脑袋,让自己少一点妄想和期待。
“刘叔,我今天手疼,你开车送我。。。”
梳洗完后的舒溪染走下了旋转楼梯,一边整理身上的包包,一边对楼下的司机说话。
只是猛一抬头,看见餐桌旁坐着的男人时,她瞬间闭了嘴。
冷湛一身深色条纹高定西装,里面的白色衬衫扣子解开了几颗。
平时的领带今天换成了小丝巾,正一丝不苟地系在了他的脖子上。
冷湛幽深的目光朝着舒溪染看了过来,随后将手里的平板电脑放在了一旁的桌上。
“太太,先生在等你吃早餐,过去坐吧。”
王妈见状,立马朝着舒溪染走了过去。
伸手将她拉着坐在了餐桌上,知世故的王妈做起了小两口的粘合剂。
“这个是先生特意吩咐煮给太太补身子的。”
王妈立马盛了一碗燕窝粥放在了舒溪染的面前,温柔开口。
舒溪染朝着王妈笑了笑,伸出了左手拿着勺子,只是姿势有些别扭。
冷湛顺手拨了一个鸡蛋放在了餐盘里,拿着刀叉优雅地切割,再将餐盘递到了舒溪染的面前,温柔的声音响起。
“要去哪儿?”
舒溪染将一勺子粥送到了嘴里,咬着勺子,目光落在了切好的鸡蛋上。
“去一下工作室。”
“吃完我送你。”
舒溪染的身子一顿,今天吹的是什么风啊,不着家的老公居然要送她上班。
“爷爷下个星期要回来了。”
听到这一句的时候,舒溪染心里一酸。
她说怎么突然对自己这么殷勤呢,原来在这等着呢。
舒溪染嘴角微微扬了扬,咽下了口里的燕窝粥,声音带上了少见的疏离。
“你放心,爷爷那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我很清楚,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想到冷湛对自己的关心,源自于要自己陪着他在老爷子面前演戏,舒溪染没有胃口再吃下去。
“我吃饱了,还是让刘叔送我去吧,毕竟我的工作室跟冷氏集团不顺路。”
说完,舒溪染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宽松的毛衣,站起身子,加快脚步朝着门口走去。
冷湛扭头望着舒溪染离去的方向。
他只是想告诉她爷爷要回来,想带她一起去机场接机。
深邃的眸子微微眯了眯,若有所思,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逐渐脱离他的掌控。
舒溪染去了一趟疗养院后回到了自己的汉服工作室。
这间工作室是舒溪染一年前用冷湛的钱开的,平时由之前舒家保姆的女儿夏柠帮忙打理。
“小姐,你的手怎么了?”
舒溪染刚一进门,夏柠就瞧见了她缠着白色纱布的手。
“没事,一点小伤而已。”
舒溪染大步越过夏柠走向了一旁的收银台,修长的手指在电脑上敲击着。
调出了目前工作室账户上的资金余额。
在看到账户上的2万余额时,舒溪染无奈伸手扶住了额头。
她给外公挑选的疗养院要交10万的定金,还差8万。
舒溪染身子tຊ瘫软坐在了椅子上,一天时间让她到哪儿去挣8万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