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钻心的疼袭来,她心里有数,一定是受伤了。这下好了,躲掉了时辰海,也回不去家。下半夜,纪晚言孤身一人来到医院。脚踝已经肿成了馒头,她坐在急诊室的休息椅上,等着护士帮忙拿检查结果。几分钟后,护士走进来,一手把片子递给医生,一手把一包冰袋放在纪晚言脚踝上。“谢谢。”纪晚言小声表达感谢,不知道是因为疼的还是饿的,有些头晕。医生看了看片子的结果,又瞥了一眼纪晚言的脚踝。叹了口气,“准备住院吧,韧带中度撕裂,需要系统治疗。”
不好!
纪晚言心里暗叫一声,四处看了看,周围连块可以遮挡的砖头都没有。
只要时辰海再往这边走上十几米,就会发现她。
说不定他这个变态就喜欢在胡同里的刺激,到时候纪晚言更是凶多吉少。
只能豁出去了!
纪晚言一咬牙,比划了一下比自己还要高的围墙,伸手抓住旁边的管道,脚踩在一块凸起的砖上,一用力,很顺利就爬到了墙顶。
毕竟是舞蹈演员,身体柔韧性和弹跳度都不错,翻个墙不是难事。
时间卡得刚刚好,在时辰海走进胡同的时候,纪晚言一个翻身,翻过围墙从另一头摔了下去。
手机重重砸在地上,一声巨响后,铃声也停止了。
时辰海在胡同里没看到人,满腹狐疑地一步三回头,回到小区里继续等着。
快三米高的围墙,如果正常翻,对纪晚言来说不是难事。
可今天偏偏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她又有些紧张,没估算好距离。
刚刚着急着往下跳的时候,摔了一下,崴到了脚踝。
一阵钻心的疼袭来,她心里有数,一定是受伤了。
这下好了,躲掉了时辰海,也回不去家。
下半夜,纪晚言孤身一人来到医院。
脚踝已经肿成了馒头,她坐在急诊室的休息椅上,等着护士帮忙拿检查结果。
几分钟后,护士走进来,一手把片子递给医生,一手把一包冰袋放在纪晚言脚踝上。
“谢谢。”
纪晚言小声表达感谢,不知道是因为疼的还是饿的,有些头晕。
医生看了看片子的结果,又瞥了一眼纪晚言的脚踝。
叹了口气,“准备住院吧,韧带中度撕裂,需要系统治疗。”
纪晚言一惊,想凑过去看看片子,脚踝上的冰袋掉落,疼得她又往后缩了缩。
“那医生,我这情况还能跳舞吗?”
她只关心这个。
“三个月内别想了,三个月之后也得看具体的恢复情况。”
医生表情略显凝重,“从片子上来看,你脚踝上的旧伤不少,以前都没好好治疗吧?这次会那么严重,也是因为新伤扯到了没恢复好的旧伤口,我劝你趁着这个机会好好治疗,不然以后别说是跳舞,你恐怕连走路都要拄拐。”
被这话吓到了,纪晚言忙不迭地点头,“那我马上办住院,一定配合医院好好治疗,上多大强度都可以,能不能尽量让我半个月内恢复呀。”
她半个月后还有一场演出,不能耽误。
实在等不了三个月那么久。
三个月过去,恐怕幽兰剧团早已经易主了。
这种荒唐的问题,医生也懒得回答,只扔下一句,“先治疗再说”。
等所有住院手续办好后,天都快亮了。
纪晚言躺在病床上倒是睡了个好觉。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累,闻着医院的消毒药水味,竟然还有催眠的作用。
直到睡到日晒三竿,纪晚言醒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给仲冬打电话请假。
仲冬这个周扒皮,虽然心思压根没放在剧团上,可是对员工的要求无比严格。
无故缺勤一天就要扣一百块,纪晚言可不想被他抓住小辫子。
得知纪晚言受伤住院后,不清楚原因的仲冬,第一反应是,这时二少厉害啊,昨晚一定折腾得不轻,都把纪晚言折腾进医院了。
啧啧,这画面,简直不敢想。
仲冬为了给自己邀功,紧接着给时辰海打了个电话。
时辰海听了半天才听明白,“你说什么,纪晚言住院了?”
“二少不知道吗?不是你把她弄住院的?”
“你放什么狗屁!”时辰海不悦,“我昨晚压根没逮到她,在她家门口等了个通宵,她没回去。”
怎么会这样……
仲冬不敢说话了,生怕自己说多错多。
时辰海没犹豫,挂了电话就去了医院。
在家守株待兔没守到,去医院瓮中捉鳖总能捉到吧?
中午,护士推着纪晚言去做完了理疗,又把她推回病房。
“等下,这里不是我的病房,走错了。”纪晚言抬头看着旁边的护士。
“没错,这就是你的病房。”
护士站的值班护士走过来,解释道,“刚刚有位姓时的先生来过,帮你升级到了贵宾病房,就是这一间。”
贵宾病房是医院只为贵宾客户开放的房间,独立的大房间,生活设施应有尽有,就跟住在自己家里似的。
更重要的是,不用出去到处跑,在病房内就能做检查。
时先生……
肯定是时辰海。
纪晚言问,“这病房一天多少钱?”
“五位数。”
她吓得差点从轮椅上摔下去。
五位数,住一天医院花的钱比她一个月挣的都多,她哪里敢进去。
“算了算了,我还是回到原本的普通病房吧,这间退掉。”
“不好意思姜小姐,病房的钱时先生已经一次性交了半个月的,是退不了的,没有他的同意,我们也不能随意帮你换房间,你就安心住吧。”
怎么能这样……
半个月,把纪晚言卖了都还不清啊。
她可不想和时辰海再有这种金钱的纠葛,这该怎么办?
正着急着,电话响了。
手机屏幕上显示的“顾清禹”三个字,一下子让纪晚言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
她第一时间接起来,语气里甚至有些急迫,“喂,学长……”
那头的顾清禹听出了不对劲,“你怎么了?”
“没事,就是……好几天没见到你,有点想你。”纪晚言语气又娇又软。
顾清禹冷哼了一声,“纪晚言,别装。”
“没装,真心话,”纪晚言说,“学长找我有事?”
“何肆说想约我们一起吃顿饭,让你也去。”
他们要谈的自然是项目的事,叫上纪晚言,是因为姜流云想见她。
也是因为过于严肃的商场谈判桌上,需要一个美貌聪明又有才艺的女人来调节气氛。
这是这个圈子里的潜规则。
纪晚言也略知一二,如果是以前,她必定会义正言辞地拒绝。
但如今不一样,既然需要顾清禹帮自己,就得先听他的话。
“什么时候?不知道我方不方便,我脚踝韧带撕裂,住院了。”
纪晚言故意用委屈可怜的语气说出这句话,听起来惹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