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平第一次尝到了后悔的滋味。栖栖是在他冷宫最卑微,最绝望时,唯一朝他身手,照耀他的人。他怎么能伤害栖栖?祁墨渊的眼泪涌出,啪嗒一声砸在地上,跪着的人,头埋得更低了。他踉跄着朝宋昭月的寝殿走去,却发现空空如也,连她最爱的熏香,寝服,朱钗都没了。他一双凤眸闪过一丝慌乱,疯狂地翻找着东西。却发现什么都没有,他送的礼物,他为她画的画像,她喜欢的纸鸢,泥人……什么都没有!就像她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与此同时,祁墨渊正往凤仪殿赶来,不知为何他心跳的厉害。
等会要跟栖栖好好解释。
突然,凤仪殿上方处骤然发出刺目的金光。
祁墨渊心猛地一沉,一种前所未有的慌乱瞬间涌上心头。
他几乎是狂奔向凤仪殿而去。
殿内。
一句电子音骤然响起,“剥离成功。”
“不!不要!栖栖,不要离开孤!”
祁墨渊声声哀求着,他疯了一样冲过来,试图抓住她。
却只碰到,点点星光和闻到一阵花香,再无其它。
宋昭月彻彻底底消失不见了。
祁墨渊目眦欲裂,不相信的在房间内找着。
“栖栖,你出来孤给你解释好不好?”
“栖栖,孤错了,你怎么惩罚孤都可以,不要离开孤!”
“栖栖,你敢走!我就杀了所有人!”
他一声声癫狂的喊着,回应他的始终是寂静。
渐渐地他开始变得狂躁不安,面容越来越扭曲。
祁墨渊的身体因为极度的痛苦而颤抖着,心仿佛被千万把利刃刺穿。
突然,他一口鲜血喷出,身体摇晃了几下,失去了所有力气。1
直直地往后倒去,没了意识,嘴里却还在呢喃着:“栖栖……”
几天后,祁墨渊醒来。
“陛下,你可吓死老奴了。”旁边的大太监担忧道。
“孤的栖栖呢?皇后在哪里?”祁墨渊揪住大太监的衣领,发问道。
他做了一个很可怕的噩梦,比之前生活在冷宫里还可怕。
他梦见他的栖栖离开他了,不要他了!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她……”大太监哆哆嗦嗦的,不知道该怎么说。
祁墨渊沉着脸,将大太监丢开。
他顾不得身体虚弱,掀开被子,跌跌撞撞的往凤仪殿走去。
“栖栖!栖栖!”他的呼喊声在凤仪殿内回荡,带着无尽的焦灼与绝望。
凤仪殿的宫女们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找不到人的绝望感席卷了祁墨渊。
脑海里是宋昭月离开他的那一幕,四肢百骸疼的瑟缩。
他错了,真的错了,他不该为了一时新鲜伤害了栖栖!
他生平第一次尝到了后悔的滋味。
栖栖是在他冷宫最卑微,最绝望时,唯一朝他身手,照耀他的人。
他怎么能伤害栖栖?
祁墨渊的眼泪涌出,啪嗒一声砸在地上,跪着的人,头埋得更低了。
他踉跄着朝宋昭月的寝殿走去,却发现空空如也,连她最爱的熏香,寝服,朱钗都没了。
他一双凤眸闪过一丝慌乱,疯狂地翻找着东西。
却发现什么都没有,他送的礼物,他为她画的画像,她喜欢的纸鸢,泥人……
什么都没有!
就像她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唯有一封‘放夫书’!
祁墨渊看着信上的字,暴怒道:“皇后的东西呢?怎么不见了!”
“陛下,白芍姑娘前些天,说是禀皇后娘娘吩咐,把跟皇后娘娘有关的东西全烧了。”一名宫女颤颤巍巍的回答着。
闻言,祁墨渊的身体瞬间僵住,仿佛被一道惊雷击中。
这一瞬,时间仿佛静止了,几乎痛的他无法呼吸。
“将白芍那个贱婢带上来。”祁墨渊闭上了眼睛,极力克制着情绪,手上的青筋凸起的吓人。
片刻后,侍卫来报:“陛下,白芍前几天就出宫。”
祁墨渊明白了这是栖栖早就安排好的,他声音低沉,透着狠厉:“找,带回来!”
“栖栖,你好狠,你当真厌恶孤到这种程度了?连这点念想都不给孤!”
祁墨渊伸出手缓缓摸着她睡过的床榻,眼神空洞,喃喃自语着。
下一瞬,他紧握着拳头,指节泛白,抬起血红的双眼。
“栖栖,你休想离开孤!”
想摆脱他?不可能!
他一定要将她找回来,不管付出什么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