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栀的眉头微皱,点了点头。就这样沉默地等待了一会儿,一辆低调的黑色迈巴赫缓缓停在酒店大门外。“栀栀。”后座的窗户降下来,露出一张稳重、成熟的俊脸。他打开车门走下来,鼻梁上架着一副无框眼镜,一身挺括的黑色大衣将他的比例拉得修长挺拔。他走上前,自然而然地搂住南栀的腰肢,“等久了吧?”南栀摇了摇头,还未说话,周辞深抢先一步朝他伸出手:“你好,我是南栀的老同学,周辞深。”“你好,我是栀栀的丈夫
“算了,我还是不进去了。”南栀却无法感受他复杂的内心,“我丈夫的饭局应该结束了,我先走了。”
南栀始终大方得体,她拍了拍周辞深的手臂,转身朝着酒店大门而去。
但没几分钟,周辞深跟了上来。
他的表情如常,仿佛刚刚在酒店里的失控不复存在。
“我陪你等吧,作为你的高中同学,见见你的丈夫,应该没问题吧?”周辞深笑了笑,他垂在身侧的手却紧握。
南栀的眉头微皱,点了点头。
就这样沉默地等待了一会儿,一辆低调的黑色迈巴赫缓缓停在酒店大门外。
“栀栀。”后座的窗户降下来,露出一张稳重、成熟的俊脸。
他打开车门走下来,鼻梁上架着一副无框眼镜,一身挺括的黑色大衣将他的比例拉得修长挺拔。
他走上前,自然而然地搂住南栀的腰肢,“等久了吧?”
南栀摇了摇头,还未说话,周辞深抢先一步朝他伸出手:“你好,我是南栀的老同学,周辞深。”
“你好,我是栀栀的丈夫,鹤行周。”鹤行周微笑着与他交握双手,“原来你就是周辞深,栀栀和我提起过你,说你是她以前暗恋过的男孩,今天终于见到本尊了。”
只是很简短的一句话,周辞深却觉得心脏像被人破开了一个口子一样,呼呼地漏着风。
疼痛和凉意共同席卷,他连笑容都无法强行扯出来一个。
他本有许多话想说。
他想问问,你是在哪里找到她的。
他想问问,这七年,你一直陪着她吗?
他想问问,你对她好吗,你爱她吗?
他想问问,你确定自己能让南栀过着最好的生活吗?
可这些问题,在见到鹤行周本人后,一切都再也无需答案。
因为他太了解南栀的性格了,她愿意向一个人敞开心扉,便是百分之百的信任。
因为他曾这样被她信任着。
可如今,那些对他青涩又沉重的爱慕,不再是南栀藏匿在心中的不可与人言说了。
他们的过去被彻底释怀,成她向人敞开心扉的开端。
周辞深痛到几乎忘记了怎么呼吸。
“你怎么说这些……”南栀的表情有些不好意思,她伸手扯了扯鹤行周的袖子,低声说着。
“青春期有喜欢的人不是很浪漫吗?”鹤行周低下头,冲着南栀轻轻笑着。
南栀抿着唇,有些气恼般伸手打了他一下。
于是鹤行周更紧地搂住了她,主动讨饶:“好好,你要是介意,那我不说了。”
亲昵的互动毫无保留地扎进周辞深的眼中。
他的呼吸一窒,垂在身侧的手掌不自觉地紧握成拳。
“不过还是谢谢你曾经照顾过栀栀。”鹤行周的笑容真诚,带着一丝感激,“她告诉过我,你是她高中时唯一的朋友。”
“朋友……”周辞深低声喃喃,脸上却露出一个苦涩至极的笑容。
临阳市的深秋,天气像孩子的脸,阴晴不定。
早上还是晴空万里,现在却不知何时,突然飘下细雨。
“好了,下雨了,我们回去吧,小雨晚上看不到我要闹了。”一滴雨打在南栀的发丝上,她主动打断了这段交谈。
她面对周辞深,看着他眼中几乎要化为实质的哀伤,只觉得心脏被人用针刺了一下。
不疼,却让她感到一阵一阵的闷窒,难受至极。
“好。”鹤行周点头应下,再转头看向周辞深,“一周后我和栀栀的婚礼,欢迎你来参加。”
南栀被鹤行周紧紧拥着,朝着迈巴赫一步步走去。
濛濛细雨中,周辞深却始终没有移动一步。
他就这样静静看着南栀被别的男人拥在怀中,一步步远离他的世界,向他们的家走去。
他的双眸猩红。
为什么偏偏是这样,他找了她整整七年,为什么要给他希望又让他绝望。
他甚至没能说出一句:南栀,我喜欢你。
鹤行周替南栀拉开车门时,一辆银白色的跑车急停在酒店门口。
“辞深!”
熟悉的声音令南栀抬头看去,只见驾驶座上,一个带着墨镜的女子匆匆走了下来,扑进周辞深的怀中。
那女子一头黑色的长发,穿着一身白色长裙,身姿优越。
她摘下墨镜,一张美丽的脸暴露在南栀的眼前,她的身体瞬间僵硬。
那是她化成灰她也不会忘记的人——段嘉心。
然而下一秒,段嘉心拉着周辞深朝她的方向走了过来,南栀下意识地低下了头。
“小舅舅!好巧啊,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未婚夫,周辞深。”段嘉心的声音带着俏皮的笑意和一丝紧张,“这位是?”
“小舅舅”和“未婚夫”这两个词汇,如同惊雷般炸在耳边。
南栀不知道哪个给她的冲击力更强,她还未来得及反应,便听到鹤行周应了一声,拉过南栀的手。
“她叫南栀,你的小舅妈。”
南栀被迫抬起头,她看到段嘉心的表情,瞬间僵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