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鹤白闻言,眸色沉了下去。他接受家中生意那年,正是资助了沈喻言的那年。那时候他才十五岁,风水师说他年龄小,给了一池子鱼在家里养着,说是旺财,能走运。陆鹤白不想信,但又觉得留着当个摆饰也不错。于是那池子鱼和沈喻言一起来的,沈喻言也乐得有一池子鱼喂养,也算是有个伴。见陆鹤白没说话,秦凡愣了愣,刚要开口接着说点什么,却被陆鹤白径直打断。“死了。”他说的云淡风轻,将手中的茶杯重新放回了茶几上,缓缓抬眸。“沈喻言走的时候就死了。”
办公室内陷入了一阵寂静。
陆鹤白看着沈喻言,强压下了心中的烦闷:“沈喻言,我们需要好好谈谈。”
沈喻言闻言,声音淡然:“陆总,我和你之间没有什么需要谈的事。”
陆鹤白冷冷抬眸:“带着情绪工作不是好事。”
“你什么时候还会在乎别人的情绪了?”
沈喻言看着陆鹤白,只觉得好笑:“我的情绪也不会影响到工作,我们之间并没有任何能够够得上到‘谈谈’的地步,不是吗?”
陆鹤白眸色更冷,整整两个月,沈喻言一直都是这样。
除去公事,一直不愿意和他说话。
仿佛两个人从来都没有认识过,陆鹤白甚至有的时候以为过往的玛⃠丽⃠十年只是自己的幻觉。
“是,你说的很对。”
许久,陆鹤白只扔下这一句话转身就走。
他心中莫名涌上的怒意快要不能克制。
陆鹤白不想在沈喻言眼前发火,能做的也只有走。
他径直走出了公司大楼,上车后却又不知道能去哪里。
司机看着他冷沉面色也不敢出声,只好小心翼翼的从后视镜里瞥两眼陆鹤白的神情。
不知道过去多久,陆鹤白终于平复好了心中混乱的思绪,缓缓出声:“回去。”
司机自然是不敢耽误。
陆鹤白偏过头,看着车窗外不停更换的街道,心中那阵烦闷纾解了不少。
他从小到大早就已经习惯了一个人,沉下心来冷静思考是陆鹤白最擅长的事情。
可现在即使是已经完全的放空,陆鹤白却仍然找不到任何头绪。
不多时,车辆缓缓停靠在了路边。
陆鹤白看着眼前熟悉的大门,动作缓慢的下了车。
……
入夜,陆家一片死寂。
陆鹤白坐在沙发上,视线落在空气之中并不存在的某一点上发呆。
就在这时,一道铃声忽然想起,陆鹤白回过神,按下了接听。
秦凡的声音在今天格外聒噪:“你在哪儿呢?我现在在你家门口,能不能让你家保安开门?”
闻言,陆鹤白直接挂断了电话,随后给站在一旁的下人递了一个眼神。
没过多久,下人领着秦凡走了进来。
秦凡刚进门,抬头四处打量了一下屋内,随即在陆鹤白身边坐下:“你家还真是十年如一日的资本家典型奢华,半点人味都没有。”
陆鹤白没接茬,只是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
秦凡在沙发上坐着,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探着头瞥了一眼:“不是,我这也就两年没来,你那池子风水鱼呢?”
陆鹤白闻言,眸色沉了下去。
他接受家中生意那年,正是资助了沈喻言的那年。
那时候他才十五岁,风水师说他年龄小,给了一池子鱼在家里养着,说是旺财,能走运。
陆鹤白不想信,但又觉得留着当个摆饰也不错。
于是那池子鱼和沈喻言一起来的,沈喻言也乐得有一池子鱼喂养,也算是有个伴。
见陆鹤白没说话,秦凡愣了愣,刚要开口接着说点什么,却被陆鹤白径直打断。
“死了。”
他说的云淡风轻,将手中的茶杯重新放回了茶几上,缓缓抬眸。
“沈喻言走的时候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