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拔出,亦无法愈合,她只能接受。也不再想改变什么。谢植军被这话伤得心痛。可看到她的样子,又觉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他冲上前,紧紧地抓住她的手。怕她又会在他眼前消失不见一样。“惠春,你别这样……别对我这么残忍……”程若年垂着眼皮,睫毛轻颤。谢植军好像终于能感受到爱里的痛意。在这时,在两人分别的两年之后,程若年才觉得他能和当时的自己感同身受似的。这时,从她的手腕和稍显粗重的呼吸中,谢植军察觉出几分异样来。
谢植军的眼眶一瞬间就红了。
他哑声说道:“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从来没有把你当成我的负担……”
她像没听到似的,歪歪头问道:“你现在应该……和谢雪枝在一起了吧,你出来这么久,她一个人带孩子,会很辛苦的。”
谢植军眸中沉痛不已,忍不住上前一步,急声辩解道:“你为什么不相信我,我现在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我早就和谢雪枝撇清关系了,我心里的人是你。”
这话明明袒露的是谢植军的真心,怎么……却还是扯开了她心上缝合好的伤口呢?
况且之前,他明明对自己没有任何感情,怎么能说后面做的一切,是为了她?
程若年后退一步,躲开谢植军伸过来的手。
她轻声说道:“那年,在你丢下我去找谢雪枝的那一刻,我们就已经结束了。”
“她是你年少的爱人,是你的夙愿,更是你来边疆的理由。”
那一刻她才看清,事事都有优先级,只是她程若年,从来都不在谢植军的第一顺位。
而那时,她也想起,自己年少时也见过自己的少珩哥哥,和谢雪枝手挽着手。
程若年抬起头,怔怔地看着他,眸中盛着的泪掉下来。
“其实,这些年我在外面,也是因为不想再见到你。”
程若年觉得这场长久的爱情独角戏于她而言,早就不是什么安慰物了。
而更像一颗扎入她心脏中的钉子。
无法拔出,亦无法愈合,她只能接受。
也不再想改变什么。
谢植军被这话伤得心痛。
可看到她的样子,又觉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
他冲上前,紧紧地抓住她的手。
怕她又会在他眼前消失不见一样。
“惠春,你别这样……别对我这么残忍……”
程若年垂着眼皮,睫毛轻颤。
谢植军好像终于能感受到爱里的痛意。
在这时,在两人分别的两年之后,程若年才觉得他能和当时的自己感同身受似的。
这时,从她的手腕和稍显粗重的呼吸中,谢植军察觉出几分异样来。
他的手摸上程若年的额头,也是滚烫一片。
谢植军惊慌起来:“你发烧了?!”
男人身子一低,将她整个人捞起,稳稳地放在自己的臂弯里。
“我带你去卫生队。”
程若年没什么力气了,只能强撑着精神,不让自己在谢植军的怀里睡去。
卫生队内,谢植军轻轻把程若年放在床铺上。
量完温度,医生瞥了谢植军一眼:“都烧成这样了,怎么这个时候才送来。”
他那张担忧的脸上出现几分不自然的神情。
“是我没注意。”
他也懊恼,两个人说了那么久的话,他竟然那个时候才意识到她身体不舒服。
一旁的程若年听医生说这话,感觉说不出的怪异。
于是张口解释道:“不关他的事,是我自己睡太久了。”
医生拿出吊瓶,又给程若年扎针,头也没抬,但数落起谢植军毫不含糊。
“你媳妇还真是好脾气,这样了还为你说话。”
程若年闭眼歪头,装死不说话了,对谢植军炙热的视线视而不见。
“疼吗?”谢植军搬了把凳子坐到她旁边。
程若年没回话,只是药水进入血管,不住地打了个寒战。
谢植军起了身,出去了。
程若年以为他终于受不了热脸贴冷屁股走了。
结果没一会,又看见他拿着个热水袋进来。
谢植军将输液管在热水袋上绕了一圈,又自己用手抵着,以防管子被压实。
动作仔细又小心。
颇有些铁汉柔情的味道。
只是对程若年而言,这稀奇地过头了。
她忍不住看着他骨节分明的手,和手上长期握枪形成的薄茧。
正出神,她就听见一旁的男人说。
“惠安,我还是希望,你能给我一个照顾你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