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桓轻声一笑:“赵将军,我若是坏了规矩,你自然可以放马过来。”“你眼中不足挂齿的讨公道,落在别人身上可能就是生死攸关。”对面赵统领一声令下,裴桓便举起长枪与诸人打斗了起来。裴桓深深看一眼李柒婉,她用力到将鼓皮都敲到大幅度颤动。可想而知,她内心压抑着多少怨恨。李柒婉只觉得自己要将这钟鼓都敲碎,裴桓就在一旁守候着她。她心中升起了无限的勇气。“罪臣中书省尚书李宣怀之女李柒婉求见陛下!”
长青宫,殿门外。
“这,这是谁啊?”
“怎么闯到长青宫殿前的啊?这可是当今圣上议事之处。”
“这这这……她敲鼓了,难不成是击鼓鸣冤?”
一声又一声“咚咚咚”的击鼓之声响起,敲击着周围人的鼓膜,声声震耳。
李柒婉面色如常,全然不理会周围人的指指点点。
而裴桓带着一班人马正在与御前军对峙。
他要替她挡住这周围的阻碍与纷扰,要让她走上殿前,光明正大为李家三百六十二口人申冤。
要她堂堂正正站在皇家殿上,为她父亲洗刷一身冤屈。
“裴大人,击鼓三次,时辰已到。”御前军统领大声说。
“若是无人来应,或是不愿接见,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裴桓轻声一笑:“赵将军,我若是坏了规矩,你自然可以放马过来。”
“你眼中不足挂齿的讨公道,落在别人身上可能就是生死攸关。”
对面赵统领一声令下,裴桓便举起长枪与诸人打斗了起来。
裴桓深深看一眼李柒婉,她用力到将鼓皮都敲到大幅度颤动。
可想而知,她内心压抑着多少怨恨。
李柒婉只觉得自己要将这钟鼓都敲碎,裴桓就在一旁守候着她。
她心中升起了无限的勇气。
“罪臣中书省尚书李宣怀之女李柒婉求见陛下!”
“臣父李宣怀冤屈深重,臣女请圣上主持公道!”
“朗日昭昭,臣父李宣怀本为清官,被奸人所害,九泉之下都不肯瞑目!”
“臣女今日击鼓,还为揭发林、崔、张郭几大世家徇私枉法、互相勾结之事!”
长青门一侧,崔策呆愣站住,高大的宫门仿佛都要将他吞噬、压碎。
他看着李柒婉击鼓,却无法挪动半步。
忽然,他便见宫门大开。
御前军统领宣喊:“圣上宣李宣怀之女李柒婉、中书令裴桓觐见——”
良久,崔策看见李柒婉缓缓从巍峨宫门中走出。
而裴桓就陪在她一侧。
她一手捧着圣旨,一手牵着身上血色斑斑的裴桓,步伐缓慢但坚定。
崔策从未见过她如此忧伤但又如此坚韧的面孔。
她如今好像被呵护得很好,眼里甚至连一丝幽怨都无。
崔策实在忍不住,两三步便冲上前去。
“柒婉,你竟然是来申冤的吗?”
“李宣怀他冤在哪?他为一己私利害我全家被杀,他冤在哪?”
李柒婉看着额间青筋暴起的崔策,冷声问:“你就这么确定是我父亲害了你全家?”
“是你亲眼见到了吗?”
崔策顿时哑口无声。
半边脸都飙溅了的血珠的裴桓开口道:“崔大人,陛下已经下旨,明日你大概就得从崔府搬出,削官另谋出路了。”
李柒婉看一眼裴桓,心中暗暗下了决心:“崔公子,京城第一大姓氏崔氏家族正统嫡出的公子。”
“操盘整个朝堂斗争与变动的崔公子。”
“将我父亲批斗下狱,又将我逼至绝境的崔公子。”
李柒婉睁着双眼,眼中已无太多波澜。
“你以为自己天衣无缝是吗?可是崔策!你当真以为你手眼通天?!”
李柒婉讽刺一笑:“你以为你是替全家报仇,你以为你是除暴安良,其实——”
“不过是被真正的仇家耍得团团转,借你之手残害无辜!”
“崔策!你报仇却寻错了仇家!你找错了人!恨错了人!”
崔策站在原地,却如遭雷劈。
“什么是,报仇却寻错了仇家?”崔策一脸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