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策,你一封休书便将曾经的夫妻情谊斩断,现在哪里来的脸面质问我?!”“我与你,早已恩断义绝!”话音未落,只见崔策身形一晃,抖着手后退两步。转而他又狰狞着笑:“是吗……”“那我便只能斩断你与他人的恩情了!”他一把抽出腰间佩剑,反手直直向她身侧浑身是血的裴桓刺去。
“崔策,你全家之死与我父亲根本无关!”
“我父亲例行反对加重赋税而弹劾贵族党羽一派,本是小事。”
“但你父亲是被同僚反水,同党怕被牵连,将他推出背锅,承担所有罪责,成了替罪羊!”
崔策被震惊得久久不能动弹,脑中盘旋着李柒婉的声音。
“怎么会呢……林尚书明明说……”崔策喃喃着,猛地顿住。
李柒婉瞪大双眼,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她答应过裴桓,再也不会为崔策而哭泣。
不远处,忽然响起一阵哀嚎。崔策抬眼看去,那个被缚住双手的老头,赫然是林尚书!
林尚书头发花白、面色枯槁,正被统领押解着,跌跌撞撞进去这长青门。
崔策这才明白,原来并不是他调查不出,而是所有的线索都隐瞒在林尚书这里了。
他喉间溢出笑声,嘶哑如磨刀声,听得人如芒在背。
“伪造案宗、冤判错判、勾结党羽、诬人清白,林尚书砍头之罪定是逃不了了。”
“李大人会洗刷冤屈,美名流传,流芳百世。”
“而你!崔策,凭空伪造诬人贪官,你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裴桓咬牙道。
崔策却仿若未闻,一反常态,只死死盯着李柒婉。
“柒婉,既然误会解除,你和我在一起好不好?”
崔策此时想的便是一不做二不休,他并未亲手害她全家,这一切,都是圣上默许的!
“这都是陛下下令,我不过是照做而已……”
“柒婉,让我好好补偿你吧……”崔策一脸贪婪,眼神都散发出迷瞪的光。
李柒婉还未出言反驳,就见裴桓挡在她面前。
“崔策,你现在拿什么来补偿柒婉?”
“你有什么资格再来为你的罪行开脱?”裴桓讽刺一笑。
他握住腰间佩剑的柄首,那里血淋淋,是他拼死为李柒婉争来面圣的机会。
“你预谋着伤害柒婉时,有想过日后如何补偿她吗?”
“你害柒婉家破人亡,你有哪怕一秒钟担忧过柒婉可能会因此郁郁而终吗?”
“你没有,你通通没有。”
“你只会拿着柒婉珍惜的一切来威胁她、逼迫她,你自私自利,你根本不配!”
“你不配拥有柒婉的爱,那些柒婉宝贵的爱意,都是你偷来的!”
李柒婉听着,泪水已经洇湿了她满脸。
她看不见裴桓的表情,却能感受到他手腕内侧怦怦鼓动的脉搏。
她握紧裴桓的手,得到他更用力地回握。
“裴桓,我们走。”李柒婉与裴桓十指相扣:“你的伤要紧。”
“李柒婉,我到底有哪里比不上他的?!”崔策在李柒婉身后嘶吼。
“你永远比不上他!你连裴桓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李柒婉终于忍不住,大吼道。
崔策怒目圆睁,脸上再不见丁点笑意:“他裴桓是靠着家族才能官至一品,而我是拼了命才重振崔家,你竟敢说我不如他?!”
“我先遇见你,柒婉!我们是夫妻,他如何比得上我!”
“崔策,你一封休书便将曾经的夫妻情谊斩断,现在哪里来的脸面质问我?!”
“我与你,早已恩断义绝!”
话音未落,只见崔策身形一晃,抖着手后退两步。
转而他又狰狞着笑:“是吗……”
“那我便只能斩断你与他人的恩情了!”
他一把抽出腰间佩剑,反手直直向她身侧浑身是血的裴桓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