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现在林盈夏还记得当时沈斯言的眉眼,是那样的温柔。后面在他的帮助下,她慢慢适应坐船,也克服了晕船。但是,自从李芸欢来了以后,她和沈斯言不仅渐行渐远,关系也变得恶劣。沈斯言眼里就只能看见李芸欢,完全看不见她。回忆到这里,林盈夏心口堵得慌。她知道,沈斯言和李芸欢一开始就互相喜欢,而她只不过是沈斯言的责任。林盈夏没有继续跟着,神色黯淡地离开了。可刚回到军属大院,沈母就一把巴掌扇在她脸上。
“不是我……”
她话刚落音,紧接着,又是一声‘噗通’的落水声传来,沈斯言竟然毫不犹豫地跳进了海里。
望着波涛汹涌的海面,林盈夏感觉自己的世界仿佛也在摇摇欲坠。
“斯言!斯言!”她的声音在海风中回荡,带着哭腔和无助。
其他人听到她的呼喊声,纷纷从房间里跑出来,展开营救。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每一秒都像一年那么漫长。
终于,在大家的期盼中,沈斯言成功地将李芸欢救了起来。
林盈夏心急如焚冲过去看看他们是否受伤,但沈斯言那冷漠而严厉的眼神,如同一把利剑,直直地刺向她的心脏。
“若是芸欢出了什么事,我会亲手将你送进监狱。”
沈斯言的声音冰冷刺骨,没有丝毫感情。
林盈夏愣在原地,寒意从脚底迅速蔓延至全身,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寒冷。
沈斯言紧皱眉头,顾不上自己浑身湿透,小心翼翼地将李芸欢平稳地放置在甲板上,仿佛手中捧着的是一件无比珍贵的宝贝一般。
紧接着,他的双手有节奏地按压着李芸欢的胸膛,并同时进行着人工呼吸。
终于,在沈斯言坚持不懈的努力之下,李芸欢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口中吐出大量海水。
“医生!医生!”
沈斯言焦急地喊,一路抱着李芸欢,都没有放手过。
林盈夏紧紧地跟在他身后。
“斯言……”李芸欢意识模模糊糊地拉住沈斯言的手,“斯言……我怕。”
沈斯言温柔地揉揉她的头,眼底是化不开的温柔:“放心,我一直都在。”
林盈夏站在不远处,口中的苦涩至极。
上辈子,在李芸欢还没有出现前,沈斯言对她还是那么一点情谊在的。
还记得,她第一次上军舰,晕船。
整个人又晕又吐,而沈斯言丝毫不嫌弃她,不仅给她收拾呕吐物,还细心照顾了她一晚上。
那天的海上,狂风暴雨,但是船舱里亮着灯,很温暖,丝毫不受影响。
“不要害怕,我在。”
沈斯言守在她的床边,语气温柔。
到现在林盈夏还记得当时沈斯言的眉眼,是那样的温柔。
后面在他的帮助下,她慢慢适应坐船,也克服了晕船。
但是,自从李芸欢来了以后,她和沈斯言不仅渐行渐远,关系也变得恶劣。
沈斯言眼里就只能看见李芸欢,完全看不见她。
回忆到这里,林盈夏心口堵得慌。
她知道,沈斯言和李芸欢一开始就互相喜欢,而她只不过是沈斯言的责任。
林盈夏没有继续跟着,神色黯淡地离开了。
可刚回到军属大院,沈母就一把巴掌扇在她脸上。
“你这个黑心眼的东西!要是芸欢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害的她不能生育,我不会放过你!”
沈母气得指着她的鼻子骂,没等她反驳,就挎着包就着急地出门了。
一边走一边说:“得好生给芸欢补一补,这要是生不出儿子可咋办阿!”
林盈夏嘴角勾起苦涩的笑,身心疲惫地坐在沙发上,默默流泪。
这一刻,她好想去世的阿妈。
要是她也是有人疼的,会不会就不会这么委屈了。
夜半三更。
玄关处传来声响,林盈夏被惊醒,她走了出来,正看到神情疲惫回来的沈斯言。
四目相对间,沈斯言率先移开了视线。
林盈夏想到两人之间的误会,还是走上前,解释:“我真没有推李芸欢,你能不能信我一次?”
沈斯言一顿,黑眸凝着她。
最后,径直走向卧室收拾东西:“芸欢那边没人照顾,我身为舰长,有责任去照顾她。”
林盈夏愣在原地,这样的场景好像和上辈子的重合了。
他总是有一大堆理由去照顾李芸欢。
但她才是他的妻子,是他最应该照顾的人,不是吗?
林盈夏眼睛酸涩得不行:“我才是你的妻子,李芸欢不是!你要是想光明正大地去照顾李芸欢,我们就离婚吧。”
沈斯言揉着自己眉心,不想搭理林盈夏,心情烦躁无比。
“你能不能消停一会!”
说完,他起身要走,却不小心撞到床头柜。
倏地,结婚照摔在了地上。
相框顿时破得四分五裂,林盈夏定定的看着,心口犹如裂开。
他们好像再也不能破镜重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