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斯言看着桌子上的离婚协议,怒气止不住地上涌:“是因为什么?”林盈夏站在起来,看着他的眼睛:“我知道你娶我不是本意,如今李芸欢回来了,那我成全你们。”沈斯言脸色沉了下来,他想发怒,却看到女人眼里隐隐的泪光时,突然沉默了。半响,他放轻了声调开口:“我和芸欢已经过去,现在只是正常的来往,没有你想的那些东西。你身为军属应该要大度。”“今晚我回大院睡,你好好冷静下。”说完,就拿上外套径直走了。
林盈夏神色空了一瞬,心口好像碎裂了。
“你怎么过来了?”
这时,身后沈斯言的声音惊醒了她,她背着着快速擦干眼泪,将信放回桌上。
转过身时,表情已经恢复正常,可眼底仍浸着哀伤,她问:“那封……”
“斯言,快来帮帮我,桌子我抬不动。”
话还没说完,就被门外李芸欢的声音打断。
沈斯言看了眼林盈夏:“有什么事等会再说。”
说完,他便快步离开,去帮李芸欢了。
林盈夏透过办公室的窗户,看见沈斯言一人抬起桌子,李芸欢笑着走在他身边。
沈斯言时不时地会笑着回应她。
林盈夏没来由地一阵心酸,他从来这样温柔地对她。
她收回目光,突然觉得那封信已经没了问的必要,或许,她是时候该放手了。
回到工位,林盈夏填好了翻译考试报名表,交给了领导。
“组长,我打算参加高水平翻译官的考试。”
虽然她已经决定了和沈斯言离婚,但是当一名优秀的前线翻译也是她的心愿。
她有这个实力,就绝不会放弃。
领导也很赞许的看着她,点了点头。
交完表出来,林盈夏就全身心的投入要复习当中。
时间在逐渐凉爽的海风中流逝,转眼间一周后,到了考试那天。
林盈夏考试完,一出考场就看见了许久不见沈斯言,眼里闪过欣喜。
他是来接她的吗?
“斯言……”
她刚出声,李芸欢的身影就奔到了沈斯言的面前。
沈斯言很自然地接过她手的包,两人并肩走着,家属感实足。
这一幕深深地刺痛了林盈夏的眼。
但是,上辈子,李芸欢因为高中文凭都没有,是无法参加这次高水平的翻译考试的。
为什么,现在会出现在考场?
两人的背影逐渐走远,林盈夏站在原地,怎么也想不明白。
傍晚。
沈斯言打开客厅的灯,被坐在黑暗里的林盈夏吓了一跳。
他眉头轻皱,嗓音低沉:“你大半夜不睡,还不开灯在客厅干嘛?”
“沈斯言,我们离婚吧。”
当把这句话说出口,林盈夏一直压在心里的石头好像轻了些。
然而,沈斯言蹙起眉毛,不耐烦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你能不能不闹?”
林盈夏表情平静,一字一顿的说着:“我已经签好字了。”
沈斯言看着桌子上的离婚协议,怒气止不住地上涌:“是因为什么?”
林盈夏站在起来,看着他的眼睛:“我知道你娶我不是本意,如今李芸欢回来了,那我成全你们。”
沈斯言脸色沉了下来,他想发怒,却看到女人眼里隐隐的泪光时,突然沉默了。
半响,他放轻了声调开口:“我和芸欢已经过去,现在只是正常的来往,没有你想的那些东西。你身为军属应该要大度。”
“今晚我回大院睡,你好好冷静下。”
说完,就拿上外套径直走了。
林盈夏眼角落下一滴泪来,苦涩而浓烈。
自从李芸欢来了,沈斯言没有一天回过婚房,两人也没有好好的交流过。
林盈夏看着窗外清冷的月色,就这样枯坐了一夜。
……
次日。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在林盈夏身上,她才缓缓的动了发麻的脚。
一个人洗漱,一个人吃早餐,一个人上班。
她和沈斯言就好像变成了两个陌生人。
不过,很快,就到了公布成绩的这一天。
她是第一名,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沉寂的心终于有了丝慰藉。
组长很热情地恭喜她:“盈夏,好样的。”
林盈夏扯动嘴角笑了笑,把自己准备的调令文件也一起给了组长。
“组长,我想继续申请留在前线,留在这艘军舰上工作!”
可组长刚才还喜悦的眼神却徒然一遍,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那张申请表,并没有接。
林盈夏心里浮现不好的预感。
下一秒,组长的声音就像是惊雷一般炸在她的耳边。
“盈夏,实在抱歉,这恐怕不行。”
“沈舰长亲自为李芸欢写了一封推荐信,前线翻译已经优先录取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