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秦臻臻收回扎在霍君晏的银针,每根银针都无一不被染黑。看来不止是心脏衰竭,体内还有慢性毒素。难怪,连京都名医都治不了,是有毒素在反复发作,再好的药也无法起效。秦臻臻按着僵硬的脖子,侧眸,忽见霍墨沉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双腿交叠,眼睛目不转移地盯着床上的霍君晏,眉峰紧皱。秦臻臻眼底隐隐泛着恨意。“给我端茶过来,我渴了。”不轻不重的命令声,霍墨沉置若罔闻。“我说,给我端茶!”秦臻臻又重复了一边,语气加重。
话音一落,凌潇俏脸变了形。
“你算什么身份,敢让墨沉给你下跪?不怕折了你的命!”
秦臻臻目光直接掠过凌潇,瞥向那个脸色黑如锅底的霍墨沉,淡淡道:“放心,我受得起。”
“二十亿,买这一跪。”
霍墨沉冷眸阴沉,语气里充斥不容置喙的意味。
秦臻臻眼中闪过嘲讽,他以为钱能摆平一切?
“既然不跪,那就请回。”
说罢,她准备转身,忽然,身后传来“扑通”一声。
“墨沉有腿疾,我替他跪!”
凌潇冷不丁地跪在了凹凸不平的石头地面。
她泛着泪光的眼波飞速流转,若能趁此感动霍墨沉,提早嫁进霍家,再拿到霍氏集团的股份,替他跪一天算什么!
谁知,下一秒却听屋前传来冷笑。
“你确定你够资格替霍大少跪?你是他的什么人?妻子么?哦不,无名指没有婚戒。那是什么?情人?还是小三?”
说到后面,秦臻臻眼底闪过厉光,而凌潇的脸色早已一片青一片紫。
“莫医生,不要得寸进尺。”
伴着霍墨沉一声低斥,他怀中的男孩突发抽搐,没多久,抓在男人手臂的那只小手无力地垂落在一边。
“君晏!”男人紧张地唤道。
秦臻臻不知为何,看到这个被叫做“君晏”的男孩,心揪得很紧。
人命关天,她只能暂且放下让他下跪的事,长呼一口气,递上一张卡片。
“二十亿,打到这个账户。”
霍墨沉冲凌潇示意,凌潇心中不悦,但不敢多言,接过她递来的卡片。
三十秒后,秦臻臻手机叮咚一声,钱到账了。
“劳烦霍大少把人抱进屋内,至于其他闲杂人等,退出方圆百米之外。”
霍墨沉看着秦臻臻,狭眸微眯,随后抱着霍君晏迈进屋内。
凌潇想跟上来,被秦臻臻挡住。
“没听见我的话么,闲杂人等?”
凌潇嘴角抽搐,“我是孩子的妈!”
“滚。”
秦臻臻轻飘飘地吐出这个芬芳字眼后,当着凌潇铁青的脸,“啪”的一下关上了门。
半小时后。
秦臻臻收回扎在霍君晏的银针,每根银针都无一不被染黑。
看来不止是心脏衰竭,体内还有慢性毒素。
难怪,连京都名医都治不了,是有毒素在反复发作,再好的药也无法起效。
秦臻臻按着僵硬的脖子,侧眸,忽见霍墨沉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双腿交叠,眼睛目不转移地盯着床上的霍君晏,眉峰紧皱。
秦臻臻眼底隐隐泛着恨意。
“给我端茶过来,我渴了。”
不轻不重的命令声,霍墨沉置若罔闻。
“我说,给我端茶!”秦臻臻又重复了一边,语气加重。
霍墨沉这才意识到,这个女人是在对他说话,脸色蒙上一层阴霾。
“莫医生,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怎么?霍大少爷不止有腿疾,现在又有耳疾?”
“你……!”
他顿时胸前一阵急涌,先前想让他下跪,现在又把他当佣人?
但看向床上奄奄一息的儿子,只能强行压下怒火,咬着后牙槽,起身去给她端茶。
然而没多久,又听到:“去楼上拿毛巾,灰白格纹的那条。”
“我每天都会擦洗地面,今天给你儿子看诊没时间,你来擦。”
“我肚子饿了,会煮面么?切点水果也可以。”
……
半天过去,霍墨沉黑沉着脸,被当杂工驱使。
床上的霍君晏在吃过一剂药后,脉象逐渐平和。
秦臻臻这才起身伸展着筋骨,瞟了眼身侧眸底深幽的男人,语气冷淡吩咐了句。
“我上楼躺会,霍大少爷自便。”
不料,她才刚转身,霍墨沉忽然伸手,一把抓住她,蛮横的把她摁在楼梯栏杆上。
“霍大少爷,这就是你对待恩人的方式?”
“从第一眼看到你,我就有个疑问。你看我的眼神里有恨意,为什么?”
霍墨沉紧盯着秦臻臻脸上的面具,狭眸紧眯。
这女人不止是声音像秦臻臻,连眼睛也像极了那个女人,冷唇霎时勾起危险弧度。
“莫医生,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