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有旨,囚犯不许任何人探视。”看着牢头将门挡了个严严实实,戚曼殊只能沿着监牢的墙缓缓走着。按照记忆中的位置,她停了下来。墙的那边,就是白凝。不知她此时是如何,上回见她,她已经瘦了那么多了……戚曼殊扶着墙跪了下来,连日的哭让眼睛都已经干涩到流不出眼泪。当天傍晚,偷溜出王府的小巧站在客栈门口焦急的等待这戚曼殊。戚曼殊落寞的走在街上,仿佛整个人都已经失去了意识一般。小巧见她缓缓行来,立刻将她拉到一旁。
王府外。
戚曼殊站在远处没有上前询问,她在王府待了几月,府中小厮都识得她。
恰时,一个丫鬟打着伞从府门口走了出来。
戚曼殊定睛一看,是小巧!
待小巧走到长街上,戚曼殊才走上前拉住她。
“小巧。”
小巧先是一惊,随后下意识的看向王府的方向,低声道:“白姑娘,你怎么……”
戚曼殊也知道这里人多眼杂,不好说话,将她拉到一处无人巷内。
小巧看着还活着的戚曼殊,这才露出惊喜的表情:“你没事啊!我还以为,还以为你……”
戚曼殊抹去眼睫上的雨珠,急切的问道:“王爷回来了吗?”
都已经快三个月了,也该返京了。
小巧微微垂下头,晃了晃:“没有,而且已经有一月没有王爷的消息传回来了。”
小巧看了看四周,将声音压低了几分,道:“王妃最近开始腹痛了,昨日还叫着四肢麻,想必毒发了。”
戚曼殊闻言,担心凌阎南之余也冷言道:“还早呢。”
只是这凌阎南一个月都没有消息回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她望了望天:“小巧,若是有什么消息,到君悦客栈找我。”
“好。”
这一等,又过了五日。
同时刑部传出消息,白凝数罪并罚,秋后问斩。
戚曼殊想再见一下白凝,却被挡在了牢外。
“皇上有旨,囚犯不许任何人探视。”
看着牢头将门挡了个严严实实,戚曼殊只能沿着监牢的墙缓缓走着。
按照记忆中的位置,她停了下来。
墙的那边,就是白凝。
不知她此时是如何,上回见她,她已经瘦了那么多了……
戚曼殊扶着墙跪了下来,连日的哭让眼睛都已经干涩到流不出眼泪。
当天傍晚,偷溜出王府的小巧站在客栈门口焦急的等待这戚曼殊。
戚曼殊落寞的走在街上,仿佛整个人都已经失去了意识一般。
小巧见她缓缓行来,立刻将她拉到一旁。
“白姑娘!出事了!王爷他出事了!”
听到小巧焦急的声音,戚曼殊这才恢复了些许神色,她立刻抓住小巧的手臂,满是血丝的双眼紧紧的看着她:“什么?他出了什么事?”
“下午有太监来传信儿,说,说王爷在运河上翻了船,整船人都,都……”
小巧声音逐渐变小,最后也哽咽起来。
她也没想到太监会来传让王府跟礼部备着准备王爷的丧事的消息。崴蔽。
戚曼殊的手木讷的松开,目光呆滞的后退了两步。
凌阎南……死了?
她下意识的不去相信凌阎南死的消息。
他曾经南巡也说过船差点翻了,但是他还是毫发无损的回到了她身边。
她不相信凌阎南的命比她还短。
不知是连日的思虑还是受了这番打击,戚曼殊只觉眼前渐渐变黑。
失去意识前,只看见小巧惊惧的表情。
梦中依旧是一片血河,凌阎南如同一片浮萍在汹涌的血河中被拍打着。
任由戚曼殊怎么呼喊怎么去抓住他,他都越飘越远,最后消失在了一片血色中。
五月二十八。
装着凌阎南的衣冠的棺木由礼部命人带着返京。
一时间,这个京城长街雪白一片。
街道两侧由白色绸布隔出一条道。
百姓跪在绸布后,中间便是缓缓前行的返京丧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