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阿瓦达被从城里出来的西北军拉上来,捆上绳子吊在西北城墙上,不给水,不给饭,顶着十月的大太阳和西北的风沙,无论阿瓦达怎么叫骂,顾牧驰也只是派了个西北军看着他不要死了就行。听着帐外阿瓦达的叫骂声,大王子营帐内,军将们都大气不敢出地埋着头。拓跋阿斗捏着椅子把手的手不住攥紧,终于忍不住一掌拍碎把手。“顾牧驰,欺人太甚!”“我就不信你们不需要外出买粮。”“我把前往幽州和甘州的路堵了,你们就饿死在里面吧!”
西夏大军暂时撤退了,选择在坑边不远处就地扎营。
而阿瓦达被从城里出来的西北军拉上来,捆上绳子吊在西北城墙上,不给水,不给饭,顶着十月的大太阳和西北的风沙,无论阿瓦达怎么叫骂,顾牧驰也只是派了个西北军看着他不要死了就行。
听着帐外阿瓦达的叫骂声,大王子营帐内,军将们都大气不敢出地埋着头。
拓跋阿斗捏着椅子把手的手不住攥紧,终于忍不住一掌拍碎把手。
“顾牧驰,欺人太甚!”
“我就不信你们不需要外出买粮。”
“我把前往幽州和甘州的路堵了,你们就饿死在里面吧!”
会议大厅里。
曹长史拿着一份资料汇报今日战果:“目前我方已歼敌300余人,其中重骑兵200余人,轻骑兵和步兵100余人。”
秦南乔十指交叉放某巴下:“这么少。”
顾牧驰瞥她一眼:“铁浮屠一共五百人,分为十支,每支50人,我们这次一个照面就能让西夏折损200多个铁浮屠,已经是不错的战绩了。”
余校尉也大着嗓门赞同:“西夏的主力军是铁浮屠,他们在收服西域三十六部的时候主要就是靠铁浮屠冲击,基本上铁浮屠打完都没有轻骑兵和步兵什么事。我们这次差不多让他们折损半数铁浮屠,对于西夏军来说绝对是个大打击。”
姬如堇:“所以接下来的战役,他们可能会让轻骑兵和步兵先去探路。西夏的轻骑兵和步兵虽然人数众多,但我们西北军也不差,这么几个月训练下来,单对上步兵和轻骑兵,绝对是我们占优势。”
秦南乔默不作声地听着他们商讨接下来的应对措施,想了想,道:“先派人把坑里的那些尸体烧掉,现在天还热,一直置之不理,容易爆发瘟疫。”
曹长史:“诺。”
秦南乔看向柳月:“财务部对于西北军要大力支持,如果要拨军饷,走加急通道,核算预算后上报给我。”
柳月:“诺。”
又看向新提拔上来的后勤官唐云瑟:“粮草、武器方面你多关注下,不够了就打报告。”
唐云瑟连忙应道:“诺。”
然后安静地在座位上看着诸位同僚们讨论。
唐云瑟本是个秀才,原先打算去考举人,没想到亲爹去世了,守孝三年,好不容易孝期过了,亲娘又去世了,等守完孝,兰州旱灾爆发了,他成了难民,带着妻儿一路到西北。
前阵子上官发现他做事细致认真,不是个死读书的秀才,脑子灵活,就推荐给秦南乔,没想到直接进入了议会堂。
在议会堂,唐云瑟真正见识了什么是高效率的运转,看着一个个任务高效颁布和实施,唐云瑟的胸腔中忍不住升起一股自豪。
这就是他要追随的主公。
“这是哪个蠢货写的?”
唐云瑟刚心中立下忠心,秦南乔就当着大家的面扔了一本奏折。
一旁的曹长史见唐云瑟愣怔的模样,小声问道:“这是唐郎写的吗?”
唐云瑟摇摇头:“下官不知。”
想了想,小心问道:“殿下会处罚吗?”
曹长史给他一个宽慰的眼神?:“放心,殿下平日里脾气还不错,顶多打回去重写。她可以接受别人的议建,但她不喜欢谄媚小人。你既然入了殿下的府,就记住一条就好了,干实事,讲效率。”
唐云瑟若有所思。
上头,脾气很好的秦南乔大发脾气:“仗都还没打完,就有蠢货要去和谈了?我和谈个你个球!真要和谈,本王第一个把你送出去!”
会议堂上,气氛一阵沉凝。
军部的人对这种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发言气得心肝疼,敢情在前面冲锋陷阵的不是您您就瞎逼逼啊!把他们以前牺牲的儿郎命和百姓当什么了?
便是分属文官这一边的,也觉得写这发言的人脑子有坑。
彼此间眉目传信:是哪个刚被提拔上来的愣头青?怎么这么喜欢在殿下的雷区上蹦跶?
姬如堇伸手取过桌上的这份奏折,跳过冗长的发言,直接翻到后面的落款名。
“刘达,是哪位?”
无人应声。
唐云瑟目光微妙地放到对面一个冷汗直流、哆哆嗦嗦的男人身上。
“是、是下官。”男人站起来低着头拱手。
秦南乔目光审视:“你做什么职务的?”
“下官是府上的御史令。”
秦南乔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御史啊,难怪不分青红皂白、不顾场合。”
御史令刘达唇瓣蠕动,一时接不上话。
“本王设置这个职务,是想让你tຊ监察同僚、上达民言,不是让你跟朝堂上的那些尸位素餐的家伙一样什么乱七八糟的都报,是想显得你多高尚吗?”
来自秦南乔的压迫让刘达腿不住发软。
秦南乔不再看他:“回去把官员守则再多看几遍。顾将军,等会我跟你去城墙那看看那帮小蛮子在干什么。”
会议后,姬如堇跟着秦南乔和顾牧驰去城墙那,其余都护府的官员经过刘达身边的时候都目不斜视,隐隐有将刘达排斥在权力中心之外的意思,更有军官朝他轻嗤几声。
刘达抿抿唇,他知道他的官途也就到那了。
秦南乔看着深坑对面的西夏军在空地上烤着牛羊肉,身材健硕的士兵大口吃着肉,还时不时对着守城士兵叫嚣。
在他们的印象里,西北穷得很,肯定不可能跟他们一样吃得起肉。
拓跋阿斗还得到消息,西北军的军饷和粮草早在大半年前朝廷就没发过,顾牧驰在几个月前还带着一帮人去挖草。
就算是那什么秀王带了一批粮过来又有什么用,她也带了一大批人过来啊,再加上西北的这帮人,现在的西北城,肯定缺粮。
秦南乔神色微妙地看着对面的西夏军。
“他们是觉得我们吃不起饭吗?”
顾牧驰嗤笑一声:“我们现在吃的饭还是他们特别提供的呢。”
姬如堇:“我有个想法,不如将计就计。”
秦南乔和顾牧驰都看向他。
姬如堇继续道:“现在我们不过去,西夏军也不过来,一直耗着也不是办法,我们不可能一直不出城。不如我们就按西夏军所想,平日里守城的士兵都显得没精打采一点,面黄肌瘦可以画一下,降低西夏军的警惕。
现在的深坑西夏军已经不会去趟,我们把铁板铺回去,给西夏军创造攻城的条件。”
姬如堇幽幽地看向重骑兵的方位:“而且,他们不可能晚上永远不睡觉,我们晚上可以搞突袭,但不是今晚,等到他们松懈下来的时候,就是我们突袭的时候,着重打击重骑兵。”
顾牧驰沉吟一会,点头:“可以。”
秦南乔望着远处看了一会儿,忽然道:“西夏的后勤军是不是没跟上?”
姬如堇眸光闪烁:“你是说——”
秦南乔露出笑容:“如果真得如我所想,那断粮的就不是我们了。”
“我去派斥候打探一番。”顾牧驰很快也领会到两人的意思,立马去找斥候。
秦南乔:“那位道长现在到哪里了?”
“差不多还有一日。”
秦南乔:“好,我需要那位道长尽快帮我做出火药,不用完美,能炸就行。”
最好能把那些铁浮屠都炸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