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她和之前哪一次的商业谈判,并无什么不同。都是提前做出规划,做好预判,以期在风险来临时,损失能够降到最低。虞南枝将这张合照设置为朋友圈置顶,并配文:“有未婚夫了。”艾伦和秦墨看到会知难而退的。反正自己再有一年就很快回国了,到时候就彻底换个微信,将这个微信注销了,任他们谁都找不到。没有什么比家还重要的了。回国的时候,到底要定居在哪个城市?究竟是回高校混日子,还是再次创业?
虞南枝拍了一张和江朝礼的合照。
拍照时,她尽力地朝他身边靠着,做出旁人眼里的恩爱样子。
明明江朝礼身上是她最喜欢的茉莉香水,虞南枝闻着,只觉得陌生。
可是陌生和熟悉都没有什么意义,他们即将要共度一生。
捆绑在一起,成为真正的利益共同体。
就像婚礼上神父的证词一样:
“您是否愿意嫁给他,无论贫穷或者富贵,无论健康或者疾病。”
从来没有哪个神父会问:
“您能保证一辈子只爱他,无论时间流逝,无论他变心或者出轨。”
他们是最早的,也是最牢固的合作伙伴。
爱,被人类神话了。
或许爱并不是唯一,但利益是永恒的。
虞南枝在心里默默盘算,到底要不要做婚前财产公证,房子和车子要不要再加江朝礼的姓名,以后生了孩子,孩子的姓氏又随哪一方。
此刻,她和之前哪一次的商业谈判,并无什么不同。
都是提前做出规划,做好预判,以期在风险来临时,损失能够降到最低。
虞南枝将这张合照设置为朋友圈置顶,并配文:
“有未婚夫了。”
艾伦和秦墨看到会知难而退的。
反正自己再有一年就很快回国了,到时候就彻底换个微信,将这个微信注销了,任他们谁都找不到。
没有什么比家还重要的了。
回国的时候,到底要定居在哪个城市?
究竟是回高校混日子,还是再次创业?
虞南枝用手指敲击着桌面,心里莫名地烦躁。
她觉得自己变了。
二十岁的虞南枝,不知道天高地厚。
二十五岁的虞南枝,意气风发。
快三十岁的虞南枝,却为自己求一个安稳的出路。
说好听点是成熟了,说难听点就是她怂了。
有消息发了过来。
应该是江朝礼。
他发消息干什么,不是才和他官宣了吗?
他不会要做出来换情侣头像这种十分幼稚的举动吧?
虞南枝这样想着,却还是十分认命地拿起手机,只是她眼里的浮躁,怎么压也压不住。
并不是江朝礼,是秦墨。
大段大段的文字信息,看得虞南枝头痛。
她不得不耐着性子,用手指一点一点地看了起来。
“学姐要走入婚姻了吗?想必学姐一定有自己的原因,但结合之前学姐给我的分享,我还是建议,学姐将心里的想法和家人,以及江学长都好好谈一谈。”
“或许,没有人需要,也没有人喜欢学姐牺牲。”
“更何况我眼里的学姐,总是有不服输的反骨,一时半会儿可能被压抑下去,但终究会引起更猛烈地反弹的。”
秦墨这是建议,她和虞南枝以及自己的爸爸妈妈都好好谈一谈。
可是真的要这么说吗?
我不爱江朝礼,我也不可能再爱你了,我娶你回家只是为了有个人照顾爸妈,然后再承担一下我以后人生可能出现的风险。
虞南枝这样正漫无目的地想着,秦墨的消息又发了过来。
只有简短的一句话。
“如果学姐非要找个人共度一生的话,为什么那个人不能是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