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爷爷，我都知道，您……”沈乐肖深吸一口气，抑制住要落下的眼泪。程星月将一切都尽收眼底，此刻，多想上去给他一点安慰。可他不会允许的吧。律周“瑜欢是个好孩子……很好很好的孩子，比那些狼心狗肺的亲儿子，亲孙子都要好。你为什么就是看不到呢。”靳爷爷有些难过的望着瑜欢。“爷爷，您别说话了。会痛的。”程星月不忍心，老人分明嗓子都咳出血了，还要坚持说话。
“哦，那看电视吗？”奶奶又问，停下手里的针。
“不看，爷爷想休息了，他累了。”沈乐肖分明已经撑不住了，却面色故作平静的说。
“不吃水果，不看电视，哎，无聊啊。做点什么有趣的事情呢？”奶奶一副认真的样子思考着，抬头看到了出现在门口的程星月，不由得面露喜色。
“欢欢，你怎么才来！”说完，立刻丢下毛衣，起身去拉住程星月的手。
“欢欢，也不知道他们爷孙俩在干什么，悄无声息的，我快闷坏了，你来了好啊，我给你一个好玩的东西。”靳奶奶说着，神秘兮兮的去打开衣柜。
是一块玉石，没有雕琢的玉石。
“这是前几天，我们拖关系买的，生子石，能保佑你生个儿子的石头。生个孩子，就你抓住男人的心了。”靳奶奶满心欢喜的递给程星月。
程星月听了，眼泪止不住往下淌。生子石头，奶奶，你为什么这么好？
“丫头，你怎么哭了？沈乐肖你个臭小子，是不是又欺负丫头了？”靳奶奶气呼呼的质问。
“奶奶，我……”沈乐肖哑口无言，他的确欺负了这个女人五年，已经习以为常了。
“奶奶，石头我先收下了，我先去看一眼爷爷。”程星月说完，将石头放入挎包里。
奶奶非常满意的点点头，然后步履蹒跚的坐回椅子上织毛衣。
“孙媳妇……”靳爷爷努力的挤出三个字，一双失去聚焦的眼睛安详而宁静。
他的脸色干枯而蜡黄，双手也是，身子完全不能动弹，说话特别吃力，这便是生命的终点。
程星月内心压抑的难受，声音嘶哑的喊了声爷爷，又握紧老人的手，“爷爷，疼不疼？”
“前几日……疼的死去活来的……今天不疼了，没有感觉了。”爷爷艰难的张嘴，似乎并没感到不甘愿，而是非常释然。
他马上就90岁了，人生也非常的圆满。
“爷爷，别说话，保留力气。等父亲过来。”沈乐肖哑着声音说。
“我最放心不下的，是你啊，孙儿。”爷爷叹息道。
“爷爷……”沈乐肖更加哽咽了，眸色深痛。
“你看似得到了一切，可你活的太死板，太压抑了……有时候，生活不只是工作，还有其他有趣的事情。”爷爷苦口心肠的劝导。
“……”沈乐肖眉头蹙起，仿佛被击中了要害。
“爱就死去活来，恨就睚眦必报，一根筋很累的。”靳爷爷望着孙儿呢喃。
“我知道，爷爷，我都知道，您……”沈乐肖深吸一口气，抑制住要落下的眼泪。
程星月将一切都尽收眼底，此刻，多想上去给他一点安慰。可他不会允许的吧。
律周“瑜欢是个好孩子……很好很好的孩子，比那些狼心狗肺的亲儿子，亲孙子都要好。你为什么就是看不到呢。”靳爷爷有些难过的望着瑜欢。
“爷爷，您别说话了。会痛的。”程星月不忍心，老人分明嗓子都咳出血了，还要坚持说话。
“黎明啊……就念着她对我们好过，也请你对她好一点！这辈子别抛弃她好吗？”靳爷爷握住黎明的手，满目都是期望。
沈乐肖沉思了片刻，似是为了让老人安心离开，他迫不得已的点头，“爷爷你放心，我听见了。也会遵守。”
离婚是必须的，但他也不会亏待她的后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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