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以为她是什么很容易捏爆的软柿子么。“你!真是犟骨头啊~”上官睿看着她不说话,又慢慢俯下身,侧过头,一点点靠近她。红唇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只用她们两人之间听得到的声音说道:“秦婉卿,认了吧……只要你认了,这以后受的痛苦还能减少几分。要是不认,可有千百种法子等着你呢。”“是吗?”宋时鸢深吸一口气,一时间还挺好奇这帮人究竟要怎么做才会让她承认这个罪名。她颔首低眉,只是沉思片刻后就把心中所想全部说了出来——
周围的人寂静无声,都在冷眼旁观着这一切。虽然身为丞相府的下人,可他们还是自诩高于普通百姓一等,对于德行有亏的人根本看不上眼。
堂堂有“才女”之称的秦家三小姐竟然也会这么不检点,甚至做出这种事情……还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周围寂静得可怕。
甚至说,他们的目光都如同一把把锐利的刀子一般,插在跪在正中的女人身上。
然后,宋时鸢却只是跪在那里。
她身姿仍旧十分挺直,身旁的那股傲气呼之欲出。尽管被莫须有的罪名所困,却仍旧保持着那份从容与坚定……见过太多的大风大浪,这种事情也不会觉得太稀奇。
只是,上官睿的突然靠近,却是让她周围的空气微微凝滞了一般。
那高傲得不可一世的身影朝她缓缓俯下,如同审判的身影一般,马上要给跪在地上的女人定罪。
忽然,她嘴角扬起一抹轻笑。在与宋时鸢的视线相交的瞬间,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丝丝玩味。
似乎,对于这么一种女人来说,她有的是手段。
宋时鸢却只是微微昂起下巴,对上上官睿的逼视。
口中却更加清晰有力:
“我乃是金陵秦家三小姐,行得正坐得端,从未做过任何有辱门风之事。夫人若是非要这么说,须得拿出证据来。没有证据,就不能证明婉卿的罪责。”
听见这话时,上官睿的瞳孔微微收缩,似乎没有想到这个女人会这么说。
她为了谢建业已经对付过太多的女人,不管什么样的花招或是手段已经清楚的不能再清楚。
可没想到,这个秦婉卿根本就不像那些蠢笨的世家大小姐一样,遇到这种事,早就哭爹喊娘了。
她只是微微后退一步,审视地目光在宋时鸢的身上片刻。
看着她挺直的脊梁,和那倔强地微微扬起的下巴,心中不禁升起一丝莫名的情绪。
不知道她心中想起了什么,过了一会儿,她微微抬眸,声音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冷淡而无情,
“你与外男通奸败坏谢家门风,这便是你的错。”
这理由,还真是够荒唐的。
没想到堂堂丞相夫人,将门之女,居然也会这么颠倒黑白。
宋时鸢实在是不想再争辩什么,她知道不管自己怎么说,这帮人最后也只会找各种各样的借口把这莫须有的罪名坐实。
天下的乌鸦,都是一般黑。
本来因为程灵灵的突然失踪,宋时鸢的心已经像被巨石压着,沉重得喘不过气来。
甚至派了那么多人出去都还没有找到踪迹,八九不离十应该是……
“不算如何,婉卿绝对不会认这罪名的。”
她猜到,许是那天撞tຊ见长公主和谢建业的私情,所以才会借上官睿才把“刀”要斩草除根,永绝后患。
还真是够可笑的,看来一个人的性命和名声在他们眼里根本就不值一文钱。
……真以为她是什么很容易捏爆的软柿子么。
“你!真是犟骨头啊~”
上官睿看着她不说话,又慢慢俯下身,侧过头,一点点靠近她。红唇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只用她们两人之间听得到的声音说道:
“秦婉卿,认了吧……只要你认了,这以后受的痛苦还能减少几分。要是不认,可有千百种法子等着你呢。”
“是吗?”
宋时鸢深吸一口气,一时间还挺好奇这帮人究竟要怎么做才会让她承认这个罪名。
她颔首低眉,只是沉思片刻后就把心中所想全部说了出来——
“夫人,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婉卿从未做过任何有辱门风之,天下之大,岂不是谁都可以被随意诬陷?”
她说着,缓缓站起身来,尽管双腿因长时间的跪立而有些颤抖,但她的脊背依旧挺直如松。
她的目光在周围的人群中扫过,每一个在府中欺负过她的人,现在都被她目光触及的人都不由自主地低下了头,仿佛被她的坚定和勇气所震慑。
能和上官睿叫板的女人,一定是个狠角色!
“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有时候尝一尝罚酒,也是挺不错的,不是吗?”
正当众人屏息凝望,期待宋时鸢与上官睿这两个女人之间将如何继续时,一道身影突然出现在众人视线之中。
只见宇文轩身着深蓝色的官服,踏着沉稳的步伐,从人群中穿过,
他的目光在宋时鸢身上停留了片刻,随即转向了上官睿,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玩味。
……这两个女人都是狠角色,他都挺欣赏。
现在也挺想知道到底是哪一方会赢呢?
“哦?姑姑,这是发生了什么?”
宇文轩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上官睿见是宇文轩竟然过来了,眼中闪过一丝异色,嘴角微微向下垂。
但她很快便恢复了平静,只默然道:“只是在处理府中的事情罢了,轩儿既然下朝回来了,那还不赶紧回房休息。”
宇文轩微微一笑,眼角的笑意带着几分玩世不恭。他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宋时鸢,心中不禁升起一丝得意。
当初,若是她答应成为他的女人的话,现在也不必如此狼狈。
他可太清楚上官睿这个女人的手段了,只要她要谁死,观世音菩萨也留不住他。
正当他准备开口,想为宋时鸢说几句好话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这微妙的氛围。
只见一男子身影匆匆从正门的方向走来。
众人定睛一看,竟然是谢家长子谢庭昀!很快就七嘴八舌的说起来——
“大少爷?天呐,真的是大少爷!”
“我就说吧,大少爷吉人天相,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出事呢?”
“只要大少爷没有事就好。”
“……”
宇文轩的双眼猛地收缩,仿佛见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原本玩世不恭的脸上,此刻布满了惊愕与难以置信。
谢庭昀,他……不是死了吗?!
难不成这世间上当真有能让人起死复生的药不成?
只见谢庭昀一步一步走来,每一步都坚定而有力,仿佛踏在所有人的心尖上。他的出现,如同一道明亮的闪电,瞬间划破了这沉寂压抑的气氛。
宇文轩的瞳孔中倒映着谢庭昀的身影,那曾经熟悉又陌生的面孔,此刻却让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他心中翻动着难以名状的情绪,是震惊、是嫉妒、还是不甘?
竟一时无法分辨。
谢庭昀一出现,整个庭院仿佛都明亮了几分。
他身着深蓝色锦袍,袍角绣着精致的云纹,阳光下熠熠生辉。面容俊朗,剑眉星目,透着一股沉稳与坚毅。
每一步走来,都仿佛带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威压,让人不由自主地屏息。
他的目光在庭院中扫过,最后定格在跪在地上的宋时鸢身上。
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先不管对错,他心中还是微微不快,没想到这个女人这么快就被母亲的手段给弄得差点缴械投降了。
很快,他便恢复了平静,目光转向上官睿,声音低沉而坚定:
“母亲,这是何意?秦氏既然已经嫁到谢家,就是我谢家之人,怎可如此对待?”
“再说了,她和庭儿已经有夫妻之实,你不能不承认她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