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起来吧,不怪你。”他摸摸我的头,刚要再跟我探讨一二,小厮却接了门房的消息,唯唯诺诺地来报信了。“王爷,王妃回来了。”上官羡听见徐乐言就有些心烦:“回来就回来了,还用特地来说么?”小厮直接跪倒在地:“王妃是和醉月楼的淸倌儿薛凌波一起被送回来的!”上官羡一下站起来:“什么?!”醉月楼是什么地方?那是汴京最大的戏楼!戏楼的淸倌儿再清也是不上台面的下九流,居然敢往王府里带,简直是把他的脸放在地上踩!
徐乐言沉浸在安然无恙的美梦里,我也不打算打破她这个美梦。
如今王府里谁不知道,最得脸面的就是我这位萧姨娘。
上官羡考量了我的内宅之道后,已经有意让我接手管家的事情。
趁机打发几个下人杀鸡儆猴,再加上上官羡的支持和默许,不多久,王府的大管家,四司六局的所有管事,还有府里积年的老嬷嬷,都慢慢被我收入手中。
海棠一月来已向我回禀多次,说王妃今夜又夜不归宿。
我在房里练习着投壶,冷笑一声:“由得她去。”
上官羡昨日与我商议,要削减徐乐言的开支。
王妃的张扬奢靡在整个汴京都是有名的,于上官羡的官声和清明自然也大有妨碍。
早就想管,只是到如今才下得去手。
我漫不经心:“跟账房说一声,王妃要多少银子就支多少银子,让她花。”
“再找几个得力机灵的去打听如今汴京什么时兴,尽情带她去玩就是了。”
海棠失笑:“是,奴婢自然会好好招呼,不叫王妃扫兴。”
月末,账单递到上官羡手里。
他仔细翻看着账目,看到前面还眉目舒展:“这个月俭省了足有一半的开支,是你持家有方。”
我莞尔笑道:“不过是一些管家理账的琐事,哪里就担得上这样的夸奖?”
上官羡也低声笑了,继续看账簿。
看到徐乐言所在的华樟院的开支时,他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
“她上个月一人的开支居然足有半个王府上下的嚼用!”
我顿时跪在地上。
“妾身是做小娘的,只能约束好自己和下人,哪里能管得了王妃呢……”
上官羡屏住怒气,前后翻看,的确,整个王府冗杂的开支不仅缩减了,反而账面更加清明,我院里更是只有往日的零头,只有她徐乐言仍然奢华至此。
“你起来吧,不怪你。”
他摸摸我的头,刚要再跟我探讨一二,小厮却接了门房的消息,唯唯诺诺地来报信了。
“王爷,王妃回来了。”
上官羡听见徐乐言就有些心烦:“回来就回来了,还用特地来说么?”
小厮直接跪倒在地:“王妃是和醉月楼的淸倌儿薛凌波一起被送回来的!”
上官羡一下站起来:“什么?!”
醉月楼是什么地方?那是汴京最大的戏楼!
戏楼的淸倌儿再清也是不上台面的下九流,居然敢往王府里带,简直是把他的脸放在地上踩!
我和海棠对视一眼,皆是垂下眼睑,藏起眸中阴冷的笑意。
这位薛凌波可是老熟人了。
他是我娘翠云烟的至交好友,汴京城里有名的莺歌嗓。
只是少年时被贵妇人伤了心,一直沉寂着,到上个月才重新登台卖艺。
海棠给负责带王妃玩的下人塞了银子,直引着王妃对薛凌波这个莺歌嗓兴趣十足。
徐家二小姐,摄政王妃,身份高贵,出手大方又好风流,在整个汴京城都赫赫有名。
如今的薛凌波不绞尽脑汁攀上这棵大树才算见了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