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晚莞沉沉吐出一口气,她并没有因此丧失理智,反倒更加清醒。她淡淡笑了下,冷静到近乎无机质的眼神在一片嘲笑声里看着反倒像个局外人。沈明宵说:“少说胡话,实在不行去医院看看。”闻言,虞晚莞嗤了声,这无非就是拐着弯骂她有病。她没有和往常一样马上还嘴,因为她知道比起嘴上功夫,不如干点实事给他点颜色看看。虞晚莞慢悠悠站起身,虽有些狼狈,但浑身湿漉的模样让她颇像从海底爬上岸的妖精,妖艳的五官、贴身的长裙,就连悬在下巴欲滴不滴的水滴,无一不是她魅惑人心的武器。
车祸失忆、大难不死,这可全是老天爷在给她机会。
既然如此,过去这些年敢欺负她的渣男贱女,全都别想好活!
虞晚莞目光如炬,即便对上沈明宵略带警告的眼神,也没有丝毫退却。
只是没想到周围众人在短短的沉默之后,蓦地发出震耳欲聋的爆笑。
“烦不烦啊,又开始拿离婚威胁沈总。”
“每次都耍这招,她不累我们都听累了哈哈哈!”
“主要是这威胁也没人在乎啊,你看沈总理不理她……”
七嘴八舌,冷嘲热讽。
虞晚莞眯了眯眼,她反应过来自己之前肯定经常用“离婚”去威胁沈明宵,企图引起他的注意,久而久之根本没人相信她说的话。
简直就是一场狼来了的悲剧。
这些人毫不避讳的嘲笑悉数钻进虞晚莞耳朵里,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人敢像现在这样在她面前这么肆无忌惮地羞辱她——就因为她嫁给一个不爱她的男人。
怒火在她心里蔓延,烧尽浑身。
虞晚莞沉沉吐出一口气,她并没有因此丧失理智,反倒更加清醒。她淡淡笑了下,冷静到近乎无机质的眼神在一片嘲笑声里看着反倒像个局外人。
沈明宵说:“少说胡话,实在不行去医院看看。”
闻言,虞晚莞嗤了声,这无非就是拐着弯骂她有病。她没有和往常一样马上还嘴,因为她知道比起嘴上功夫,不如干点实事给他点颜色看看。
虞晚莞慢悠悠站起身,虽有些狼狈,但浑身湿漉的模样让她颇像从海底爬上岸的妖精,妖艳的五官、贴身的长裙,就连悬在下巴欲滴不滴的水滴,无一不是她魅惑人心的武器。
她抬手,不轻不重地拍拍沈明宵肩头,似笑非笑。
“说吧,继续说,今天本小姐宽宏大度让你一次。”说着,稍稍欺近沈明宵,压低声音,“但要是下次再敢当着我的满嘴喷粪,我就把你的嘴给撕了。”
沈明宵眼神里淌出几分不解与惊讶,虞晚莞并不理他,迈步在众人注视中离开。她强撑着不让人看出脚步的虚浮,直到出了大门口拐弯后才扶着墙蹲下。
刚刚那些轻蔑嘲笑的话似乎还在耳边挥之不去,虞晚莞攥拳砸了下墙,心里的计划愈发分明。
忽地,手机震了下,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准确说,那并不算陌生号码,因为这个没有备注的号码在她和沈明宵结婚周年纪念日当天就发过一次短信——这是何诗予的手机号。
何诗予这次发来的是一张角度奇怪的照片,看着像是偷拍,有点糊,画面是何诗予浑身湿漉漉地窝在沈明宵怀里,柔若无骨,我见犹怜。虽然照片里看不见沈明宵的脸,但虞晚莞猜想这个狗男人估计是一脸心疼吧。
何诗予配字:【他只关心我,我赢了。】
虞晚莞冷笑。
这个癫婆为了一个男人连命都不要,完全就是脖子上长了一颗恋爱脑。
她反手就把何诗予拉黑,刚站起身就听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姐姐你去哪儿,我送你吧。”萧野跟过来,脸上的担忧也不知是真是假。
虞晚莞含笑审视他,刚刚她被那么多人笑,也不见萧野替她说过半个字,反倒是她离开后才跟过来献殷勤。若即若离,倒是被他拿捏恰当。
虞晚莞:“不了,我自己能行,不过话说回来,谢谢你把我捞上来。”
萧野愣了下,旋即露出微笑:“没事,相识一场,哪能见死不救。不过你丈夫也太过分,当你的面护着别的女人……唉,要不怎么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我真心疼你。”
“你是在,同情我?”
虞晚莞微微挑眉,眼底带着锐利的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