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妈柔声对她道:“今天池知州要亲自来视察纺织间,你去把你做的衣服给他看看。”“那是我们纺织间今年最好的一版。”“知州看了,兴许能让他给咱们这儿投多点钱发展。”阮昭昭眼睛瞪地如铜铃般,有些颤抖地道:“林妈,我……我有些害怕,我身份卑微,不大敢见池知州。”“您拿给他看吧。”林妈却握住了她的手笑道:“这可不行,还要你把设计的门道和心愿讲给知州听的。”“别怕,我在旁边陪你。”
阮昭昭被震惊地舌桥不下。
父亲派人替自己找差事,一层层指派下去,自己竟被安排进了池君浩开的纺织间!
这算是缘分,还是冤家路窄?
她也在纠结,若今天池君浩真要来纺织间视察,她应不应该躲他?
“王昭昭。”主雇林妈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她转过头去。
王昭昭是父亲给她安排的假名,免得别人认出她是阮家千金。
林妈柔声对她道:“今天池知州要亲自来视察纺织间,你去把你做的衣服给他看看。”
“那是我们纺织间今年最好的一版。”
“知州看了,兴许能让他给咱们这儿投多点钱发展。”
阮昭昭眼睛瞪地如铜铃般,有些颤抖地道:
“林妈,我……我有些害怕,我身份卑微,不大敢见池知州。”
“您拿给他看吧。”
林妈却握住了她的手笑道:“这可不行,还要你把设计的门道和心愿讲给知州听的。”
“别怕,我在旁边陪你。”
“而且啊,你长得这般标致,说不定池知州看上你,给你安排个偏房夫人做呢?”
阮昭昭苦笑道:“林妈别折煞我了……”
没办法逃避,她只能按照林妈的安排来。
午时三刻,池君浩的手下先到了纺织间。
阮昭昭将自己做的这版衣服的图纸和试做款都交了上去。
这其实是她几年前就在阮府开始筹备的衣服,当作了自己未来的婚服去设计。
她特意跑到京城最好的御衣阁吸收制衣经验。
甚至自己亲自去各地采掘做这件衣服需要的材料。
至于当时想象中的夫君,当然就是池君浩。
现在幻想落空,她也就拿出来当做自己的做工成品。
阮昭昭为池君浩的手下讲解道:
“这件衣服,是为解决女子穿衣时,一些敏感部位过于勒束的问题而做。”
“款式也较为新颖华丽,适合大家闺秀在大型宴会上穿。”
手下听后赞许地点了点头道:“很有才的女工,可以向知州引荐一下。”
不久后,池君浩牵着楼芷香,带着其他几个手下来到了纺织间。
先前的手下给他讲了初察的情况,还特意提到了阮昭昭。
阮昭昭下意识地想落荒而逃,但林妈却拉住了她。
然后带着谄媚的笑,带着她来到池君浩面前。
池君浩和楼芷香看到阮昭昭,面色惊诧。
“感念知州百忙之中抽空亲自来视察。”
“这位是最近新来的高级女工,王昭昭。”
然后林妈就在她耳旁悄悄与她讲话术。
阮昭昭低下头微微敬礼,声若蚊蝇:“池知州,楼小姐,小女子这厢有礼了。”
池君浩无言地看着她,眼神中是一汪清泉般的淡静。
她紧张地低着头。
这一遭下来,池君浩肯定又会以为她为了缠着他,故意屈尊来他纺织间做事。
林妈见氛围与意想中有差池,先为池君浩讲了一下纺织间如今的状况。
接着带池君浩和身后的人到纺织间转了一圈。
所有女工看到池君浩后眼睛都亮起一片星花。
池君浩对她们随意的一瞥,都会教她们面色羞红地低下头来。
最后,池君浩拿起手上阮昭昭做的衣服端详了良久。
阮昭昭忐忑十足,指甲摩挲着手指,扯出一阵痛痒。
“衣服做的不错,很新颖好看,看得出来制衣功底颇好,也很用心。”
她抬起头来,看着池君浩眼底的一抹欣赏,绽放开了一丝喜悦的心花。
但池君浩下一刻,就把衣服递给了旁边的楼芷香道:
“芷香你看,当作你的婚服合不合适?”
阮昭昭感到头顶如同被瓢泼大雨直击,淋了个透心寒。
她为自己倾心设计的衣服,要被池君浩当作其他女子的婚服!
她全身颤抖如同筛糠,痛苦万分地看着满眼都是楼芷香的池君浩。
她再也无法忍受,强忍住眼中的泪水,尽力平和地道:
“没有要事的话,小女子先走了……”
然后就如同逃跑般离开了纺织间。
看着飞也似地离开的阮昭昭,池君浩竟在心中升起一抹异样的情绪。
“我等下再回来。”他留下这句话后去赶上阮昭昭。
当他走到外面看到阮昭昭的时候,她正如同漂泊的浮萍般在街上摇摇欲坠。
不知为何,池君浩感到一丝心闷。
突然,远处一匹灰马突然闯来,直奔阮昭昭!
马厩小厮高声对阮昭昭呼喊道:
“姑娘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