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山的脸色青白黑不断交替。他闭上眼,指着房间:“我再说一遍,给我滚进去!”“早知道这样,我就应该把你赶出去!”我又被像小鸡一样拎到房间里,江云山砰的一声摔上门。堂堂总裁竟然拿门撒气,小学鸡。我嘀嘀咕咕的给自己换药。“什么赶不赶出去的,你才不舍得。”第一个在江云山家住的夜晚,我睡不着,想了很多。想到刚见到江云山的时候。小时候因为家族斗争,我被有心人拐了丢进福利院。
饭菜热了三次,一直到半夜江云山才到家。
“你回来啦?”
我殷勤替他挂衣服。
江云山甩开我的手:“起来。”
他一眼就看到桌上的饭菜:“什么意思?”
他心念急转,仿佛想到什么,眼睛一闭。
睁眼,脸上的嘲讽好像要淹没我。
“哈,姜蕊,真有你的。”
“知道我对姜家出手了,你就又用这些把戏来讨好我,让我放过他们是吗?”
“你真是个自私的女人,你到底有心吗!”
“你现在自作多情做这些又是给谁看!”
江云山对姜家出手了?
这么快?
我赶紧解释,厚脸皮地拉住他的手。
“不不不,你误会了,我做了一下午饭,哪有时间看手机啊!”
江云山第二次甩开我:“别碰我!”
他用的力气更大,我一个没站稳就摔了跤。
慌乱中抓住餐桌垫布。3
一阵噼里啪啦。
桌上所有的碗碟连带已经没有热气的饭菜都摔碎在地上。
我呆呆地坐在一地狼藉里。
江云山深吸一口气,捂住额头:“站起来!”
我固执地仰头看着他:“江云山,我真没有——”
“不管你有没有,站起来!受伤没有?真麻烦!”
我从地上爬起来,手撑地的时候忍不住痛呼一声。
江云山看到我手上的纱布:“怎么搞的。”
“喔,”我慢吞吞站起来,“不小心切到了。”
“你去休息吧,我来收拾就好。”
江云山的脸色青白黑不断交替。
他闭上眼,指着房间:“我再说一遍,给我滚进去!”
“早知道这样,我就应该把你赶出去!”
我又被像小鸡一样拎到房间里,江云山砰的一声摔上门。
堂堂总裁竟然拿门撒气,小学鸡。
我嘀嘀咕咕的给自己换药。
“什么赶不赶出去的,你才不舍得。”
第一个在江云山家住的夜晚,我睡不着,想了很多。
想到刚见到江云山的时候。
小时候因为家族斗争,我被有心人拐了丢进福利院。
爸妈因为失去女儿,领养了姜荷作为移情的对象。
福利院虽然勉强算作能吃饱穿暖,可是再多的东西却是没有了。
当我回到姜家的时候,同样是十二岁的姜荷穿的像个公主,闪闪发光的裙子,怀里抱着一只硕大的玩具熊,皮肤白皙,脚步轻盈。
低头看自己身上还打着补丁的、不合适的衣服,胳膊又黑又瘦,和干净明亮的别墅大厅格格不入,小小的我心里已经涌上难以言喻的无措和难堪。
爸妈看到这样的我,眼中也同时闪过一丝不喜。
一个输在起跑线上的亲生女儿和自小精心教养的养女,哪一个更重要呢?
当然,这也是姜荷的主意,她买通了管家,让没有任何梳洗的我就这么出现在爸妈面前,留下糟糕透顶的第一印象。
在手足无措的时候,我看到角落有一个刘海压在眼睛上的男孩。
后来我才知道他是江云山,是爸爸好友寄养在家里的孩子。
没人喜欢他,除了我。
大家对他都很坏,爸妈觉得他别有用心,小小年纪心机深沉,为人阴暗不磊落,姜荷觉得他蓄意争宠,要抢走自己的父母。至于佣人,打狗看主人,一个不受主家待见的孩子能有多好的待遇呢。不给他饭吃,让他做粗活,睡阁楼。
他开始对我很警惕,后来发现原来我们好像是一类人。
姜荷表面上对我很好,实际上也不怎么样。
所以我们总是在无人的时候窝在一起,分吃一点有钱人不屑于吃的精致碳水,像两只无家可归的流浪狗……
——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