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点眼神都没有分给司照钦,可司照钦却觉得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像是刀尖入腹。他看见了,可他不在意。可这比直接的漠视更为可恶。司照钦想说抱歉,可真正需要接受他歉意的人已经不在了。章宇白将自己溢出的眼泪擦了擦,也没有再看司照钦。只是最后他落下一句:“为什么不爱她,却不愿意放她离开?”司照钦就像是哑声了一样,不管章宇白说什么他都无法回应。章宇白夜不再多说,只是为叶锦霖感到惋惜。该说的话他都说完了,只是现在说再多叶锦霖也不会回来了。
“当初在她说要来这里支教的时候,我就应该要阻止她。”
章宇白不再看司照钦,也是继续看向墓碑上叶锦霖的照片。
“你知道她从前是多明艳的一个人吗?”
“她就像个小太阳一样,大家都很喜欢,而且她也很努力,在学校的时候她也一直名列前茅。”
“可是仅仅只是三年的时间,她变了很多,只一眼我就看出来她的不快乐,你作为他的丈夫,半点都看不见吗?”
章宇白的声音不像指责,反而只是像溢满哀伤的诉说。
他一点眼神都没有分给司照钦,可司照钦却觉得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像是刀尖入腹。
他看见了,可他不在意。
可这比直接的漠视更为可恶。
司照钦想说抱歉,可真正需要接受他歉意的人已经不在了。
章宇白将自己溢出的眼泪擦了擦,也没有再看司照钦。
只是最后他落下一句:“为什么不爱她,却不愿意放她离开?”
司照钦就像是哑声了一样,不管章宇白说什么他都无法回应。
章宇白夜不再多说,只是为叶锦霖感到惋惜。
该说的话他都说完了,只是现在说再多叶锦霖也不会回来了。
司照钦在墓地又待了很久,脑子里一直在想章宇白那一句:“为什么不爱她,却不愿意放她离开?”
不由的,他心脏又漏停了一拍。
真的只是为了将她留在这里让她支教吗?
他真的半点私心都没有吗?
这一刻,就好像有一把枪直击他的胸口。
那些混沌的迷雾在瞬间全部驱散。
他爱的,所以他不希望叶锦霖离开。
他当时不知道这名为爱,所以一直以任务捆绑。
司照钦感觉自己的脑子很乱,可他却无法抒发。
再看向叶锦霖的墓碑时,他的心慌做一片,甚至连直视照片的勇气的没了。
他的唇颤了颤,却什么也说不出,只是想逃似的离开了陵园。
回到家,司照钦越发觉得空虚。
他将叶锦霖的那封信再一次拿出来。
司照钦一字一句的研磨着里面的每一个字,脸上慢慢有些湿濡。
直到一滴泪落到纸上,将字迹晕染开,他才恍然惊觉。
“叶锦霖……”能不能回来……
二十多年来,他人生的信条就是男儿流血不流泪。
直至现在,他才知,人到伤心处时落下的泪是由不得人控制的。
司照钦走到客房,这是叶锦霖离开后他第一次进来。
接连几日的抗洪加昏迷,屋子里已经生了些灰。
门一打开,灰尘就扬了起来了。
客房以往是他待得最久的地方,后来的一段时间里却成了叶锦霖的居所。
司照钦往里走去,隐隐还能感受到些许叶锦霖的气息。
不过很快就消散了。
他突然想起叶锦霖第一次要住到客房时的模样。
所有的变化都是从那一刻开始,那个时候叶锦霖对他就不似从前了。
或许他那个时候起就已经很让她失望了吧。
他什么也没做,只是静静地坐在床上,将残存着叶锦霖气息的被子抱了起来。
可笑的是,这辈子他从未一次认真的抱过叶锦霖一次。
而现在这也成了他的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