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闭了闭眼,把人往外一推。陶桃:“?”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拱到了被窝外。回头一看,却发现他已经下床往浴室去,留给她一个坚决的背影。后知后觉,陶桃的脸红蔓延到耳根。附耳贴到门板,静听外面没有动静后,她压下门把手,迅速闪身溜了出去。回到自己房间,陶桃同样直奔浴室洗漱。对着镜子扎起头发准备刷牙,长发撩开,睡衣领口下细密的吻.痕瞬间映入眼帘。除了这些,玉桃吊坠往下一圈更甚,好在现在是冬天,一件高领毛衣能够遮住。
陶桃抬手勾住他的脖子,即便被弄得气息不稳,依旧顺从地张开唇。
她的乖软让他彻底失去理智。
独占欲达到了顶峰。
他低下头狠狠吻住她。
比以往任何一次接吻都要激烈。
侧肩微凉,很快又覆上薄热。
“喜欢我吗?”
拨开黏在她脸上的碎发,薄唇撬开她的贝齿寸寸辗转抵进。
她的契合令他分寸渐失,力道加重,“回答我,喜不喜欢我?”
他的嗓音极致沙哑,深陷情.欲到再无往日半点冷静。
他迫切地用这种方式感知她的情意。
迫切地想要证明自己不会再被抛弃。
有人需要他,想要他,把他放在心里。
她的目光在他身上哪怕停留片刻,便可颠覆他至暗的命运。
“喜欢……”
他的手很凉,划过腰间升起阵阵颤栗,她无疑是最懂他的,眼眶泛起潮意,她贴到他耳边软声低喃:“最喜欢你……”
-
次日,清晨。
睡梦正甜,脸颊忽然传来痒意。
陶桃皱了皱眉卷身咕哝:“唔……微微别闹,我再睡五分钟一定起来……”
“微微?”
耳边一道低嗓沉笑缓慢传来,“你要不要睁开眼睛看看,现在在谁的床上?”
安静三秒。
陶桃倏地睁大眼睛。
“早。”
许言隽单手撑着脑袋侧躺在她身侧,睡衣最上边两个扣子没扣,劲瘦的锁骨上清晰可见两个嘬出来的小印子。
“!!”
昨晚旖旎回忆涌现,陶桃的小脸瞬间爆红,唰一下扯过被子把自己的脑袋挡得严严实实。
“现在才来害羞是不是晚了?”
他俯身过来,扯下被角故意吮咬她耳畔,薄唇微扬,心情愉悦道:“昨晚是谁胆子大到直接掀开我被子的,嗯?”
这话简直过分歧义。
他们明明就只是亲了亲,抱了抱,怎么从他嘴巴里说出来,好像她趁机占了他天大的便宜。
“我忘了……我什么不知道……”她打定一个否认到底的主意。
许言隽笑了笑,直接掀开被子把人捞过来,“横竖都在我床上,你还能躲哪儿去?”
他俯身作势要亲她。
“唔没刷牙——”陶桃偶像包袱重得很,迅速把脸埋进枕头里,后颈忽然一痒,知道他转换了攻略阵地,酥酥麻麻的感觉细密传来,她顿时脸红羞燥地缩了缩。
这时门外的走廊里忽然传来方婉秋和陶敬山的说话声。
这个点是爸妈起床的时间,陶桃眉心猛地一跳,生怕他们心血来潮转头去开她的房间门。
更要命的是,她昨晚进他的房间似乎也没有反锁门。
她一颗心悬着,偏偏某人还在作乱,陶桃扭头嗔他,“你收敛点啊……”
一门之隔外就是爸妈。
而她背着爸妈和自己的哥哥躺在了一张床上。
禁.忌感催发探索欲。
她从小到大都是乖乖女,一朝‘叛逆’除了脸红心跳外,更尝到了些新鲜刺激的甜头。
“哥哥……”她转头攀上他的脖子,娇软的身躯紧贴,温言软语咬耳朵,“我们在一起的事情先别告诉妈妈吧。”
她往他不停怀里蹭动,许言隽眸色一暗,掐着她腰肢分开彼此,“别乱动。”
他哑声低喘,眼底情绪越发浓烈。
可怀里的小姑娘明显还不知早上的男人有多危险。
“回你房间去。”
他闭了闭眼,把人往外一推。
陶桃:“?”
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拱到了被窝外。
回头一看,却发现他已经下床往浴室去,留给她一个坚决的背影。
后知后觉,陶桃的脸红蔓延到耳根。
附耳贴到门板,静听外面没有动静后,她压下门把手,迅速闪身溜了出去。
回到自己房间,陶桃同样直奔浴室洗漱。
对着镜子扎起头发准备刷牙,长发撩开,睡衣领口下细密的吻.痕瞬间映入眼帘。
除了这些,玉桃吊坠往下一圈更甚,好在现在是冬天,一件高领毛衣能够遮住。
但今早耳朵下留的那枚恐怕高领毛衣都挡不住。
她红着脸小声腹诽了句。
洗漱出来,陶桃从自己的包包翻出一枚创可贴。
这些创可贴都是许言隽备的。
谁能想到有朝一日它的作用之一竟然是用来遮挡吻痕。
-
“来来来,热腾腾的山药粥,言隽昨晚没吃晚饭,早上可要多吃点哦。”
餐桌上,方婉秋摆上一桌热腾腾的早餐。
“秋姨,让您担心了。”许言隽道。
“一家人哪有这么客气的话。”
方婉秋笑着给他倒了杯牛奶。
陶桃依样也夹了一个豆腐饼给许言隽碗里,“哥哥,昨晚的莲藕丸子没吃到,尝尝这个同样酥脆的豆腐饼。”
“好。”许言隽转眸看向她。
彼此明面上是兄友妹恭。
实则桌子底下两个人的手已经勾缠到了一块儿。
陶桃故意用手指尖去挠他的手心,没两下却被他反手捉住握紧。
恰这时方婉秋手边的纸巾被她蹭掉了,她放下筷子,准备弯腰捡起来。
她若是俯身,必定会看到他们十指紧扣的手。
陶桃吓得一惊,作势挣脱。
许言隽置若罔闻,甚至握得更紧。
陶桃:“?”
她瞪着他,用眼神威胁加祈求,甚至涨红了脸用上唇语:求你了。
最后一刻许言隽才淡然松开,薄唇噙着一抹促狭的笑,同样用唇语问她:是你想要的刺激吗?
他果然是故意的!!
吓她是吧,他完了。
陶桃拿起筷子把刚才夹给他的豆腐饼夹了回来。
他今天别想吃到一块香喷喷的豆腐饼了!
-
学期结束前要举办摄影展,陶桃和社团的大家一起忙了起来。
此前她参加的青年大学生摄影比赛也获得了银奖,加上学期末的话剧排练,主课作业等等,忙得她昏天黑地。
这一周她也没见许言隽一面。
明明距离不到一小时车程,愣是过成了异地恋。
实在是她事情堆积到一块儿,晚上和他视频都能直接睡着。
结果第二天早上起来就收到了他的视频截图,美其名曰她睡着了好可爱,特此留念。
陶桃:“……”
可真是谢谢他的留念了,她是侧躺的,脸颊又偏肉感,五官都挤在一块儿了,明明超丑的好不好!!
摄影展终于结束的这天晚上陶桃报复性补眠睡了个昏天黑地。
计划明天一大早可以神清气爽地去律所见那位‘情人眼里出西施’的男朋友。
结果一早醒来。
先收到了校门卫的电话。
“陶桃同学,这边有位家长找你,方便接电话吗?”
“……啊?”
陶桃一脸懵,什么家长会用这种方式找她,难道没她电话号码吗?
她紧接道:“方便的,麻烦您了。”
很快听筒那边传来一道算是陌生的女人声音:“陶桃,我是陈晨。”
“阿姨?”她愣了愣很是意外。
“方便见一面吗?”
“方便的,那您稍等,我现在出去。”
“不急,我在校门口外的咖啡厅等你。”
挂断电话后,陶桃匆忙刷牙洗脸套上外套下楼。
今天周六,这么早的时间段校道上基本没多少人,寒冬冷冽,陶桃把半张脸都埋进了围巾里。
她步伐稍慢,不明白陈晨为什么会来找她,这件事要告诉哥哥吗……
【哥哥早呀,起了吗吃了吗在干嘛呀?】
她握着手机等了会儿。
没半分钟,嘀嘀声响——【在开会】
大周六的这么早就开着会了。
不愧是她努力工作的男朋友。
许言隽紧接着发了张照片过来。
密密麻麻的本子上写满了东西,字迹遒劲有力,大都是些专业术语,她看不懂,但纸张右上角的地方画了一颗水蜜桃,中间左右还特地用红色签字笔画了三条短斜杠。
害羞的小桃子?!
取笑谁呢。
陶桃点了个咚锤狗头的表情包发过去。
要不是他表面一本正经淡然禁.欲,私下里总是一碰她就不肯放,她怎么会没定力到动不动就脸红。
不过他既然在忙,那还是先别跟他说了,她回了个努力搬砖的表情包,把手机扔回兜里。
走进咖啡厅,陶桃环视一圈,转身往右手边靠窗那张桌走去。
“陶桃来了,快坐。”陈晨站起来迎她,“吃早餐了吗,我帮你点了一份,也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你再看看。”
“没事的,我不挑食,谢谢阿姨。”陶桃一脸乖巧地正襟危坐。
陈晨的妆容依旧精致,只不过在窗边阳光的完全直射下,眉梢的疲态也有些明显。
“阿姨,不知道您叫我来是?”
陈晨:“这些年我对阿言实在充满愧疚,对他的了解也不够,你能不能跟阿姨说说他现在的近况?”
原来如此,那她可是找对人了。
陶桃笑着说:“言隽哥哥他是很一个很独立的人,也很厉害,他是他们律所最优秀的律师之一,前段时间还受邀参加了法制频道的录制,他专业性强,脾气又好,温和细心,而且很多委托人都给他送了锦旗呢。”
陈晨露出一个欣慰的笑,“那就好,他果然……和他爸一样。”
“没想到你对他的评价这么高,”陈晨看着她说,“看来他一定也很看重你吧。”
陶桃眼里闪过些许慌乱。
完了,夸男朋友夸得太起劲忘记得掩饰点什么了。
“那是因为他真的很优秀。”她露出招牌无辜的八颗牙笑。
“陶桃,你能不能帮帮阿姨个忙,”陈晨抿了抿唇,手指摩挲着咖啡杯,“我想见他一面,你能帮阿姨约他出来吗,我真的很想缓和我跟他之间的关系。”
“……抱歉阿姨。”
陶桃歉意道:“这个我恐怕不能答应您。”
她想了解他的近况,她是可以知无不言,毕竟这些事随便问一个接触过‘许律师’这个身份的人也能查出来。
但以她之名约他出来,这不就是变相的欺骗吗,她昨晚才说了无论如何都会站在他那边的。
“没关系,我还是想谢谢你,这些年要是没有你和你家里人,他一定很难挨过去……若是换了yoyo,她未必能……”
陶桃见她欲言又止,这一趟连女儿都没带,神情也总是在犹豫当中,“阿姨,您有什么话不妨直说吧。”
陈晨眼里闪过一丝赞许神色,没想到这小姑娘看着天真可爱,实则通透聪颖。
陈晨抿了口苦涩的黑咖啡,望着窗外川流不息的车流,“我和我丈夫已经离婚了,他是净身出户,闹得也不太好看,跟我和yoyo也断绝了关系,我手上的资产是足以独自抚养yoyo的,但……”
陈晨沉默片刻,眼里渐渐流露出哀伤神色,“以后我恐怕很难再继续照顾她了。”
即便再精致的妆容,也难掩哀伤下全然流露出来的病态神色。
陶桃诧异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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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九点,咖啡厅里人逐渐多了起来。
陈晨已经离开。
陶桃还坐在原来的位置上,一脸纠结许久。
陶桃想起妈妈跟自己说的,哥哥发烧了却还呓语着喊妈妈。
想必即便对母亲再淡漠,内心深处的某个角落里也是有她的位置的。
倘若得知她患病,还是手术成功概率只有百分之三十的病,他又该是什么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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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
公寓电梯徐徐上升,许言隽摘下鼻梁上的银边眼镜,抬手捏了捏疲倦的眉心。
一整天都在忙,总算空下明天一天的休息时间。
他拿出手机看了看,发给小姑娘的微信不见回音,大概是和她的小闺蜜们在外面玩吧。
推开门。
许言隽忽然一怔。
客厅灯开半盏,暖调暗光下女孩正安静地躺在沙发上蜷睡着。
挂念了一整天的人就在他眼前。
她竟然一直在等着他。
从前也有这样一幕,但那时候的他什么也做不了,就连浓重的担忧也得藏下半分怕惊着她。
反手关上门,许言隽走过来,单膝半跪在沙发旁。
他拨开她脸上的碎发,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深邃的长眸满是灼热眷恋。
他低下头,薄薄一吻印在她的额头,眉间,一寸寸往下。
炽热的呼吸袭来,陶桃动了动眼皮,缓缓睁开眼睛,“你回来了……”
“嗯。”许言隽看着她,轻轻啄吻她的唇,“过来怎么不跟我说?”
早知道他就不加班了。
“忘记说了。”她伸出手臂抱住他的脖颈,懒洋洋地撒着娇说:“哥哥你抱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