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居高临下睨望他:“生平未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你前世做了坏事,这辈子自然会有厉鬼找你追魂索命!”楚洐被我的话震住,他看着我,干裂的嘴唇轻颤。“你不是天上的雪女,你是阴曹地府来的恶鬼……”地牢血气森森,我却抿唇轻笑。“雪女也好,恶鬼也罢,你这一生终归是要困死在这地牢,再也见不到光!”说完,我头也不回的离开。菩萨慈悲为怀,却受尽磨难,不得善终。那自己便带着她做怒目金刚,一刀一刀斩杀绊脚妖魔!
春心破碎,长宁脸色苍白的收回视线。
“真脏。”
她转身绕道而行,清瘦的背影透着如死水般的平静。
这一刹那,长宁变了。
她折返回宴会,对皇上身边的曹公公告知了御花园的荒唐事。
再若无其事地回了宴席继续欣赏歌舞琴音。
她比我想象中的更坚韧。
不过几盏茶功夫,楚洐在御花园野战之事传遍整个皇宫。
那两个宫女当场处死,楚洐被打了三十大板丢进死牢。
深夜时分,我穿上黑袍去地牢里看了他。
楚洐披头散发,不复往日俊朗,衣衫上血迹斑驳尽显狼狈。
见到我,他瞬间目眦尽裂:“是你!”
“那天雪地里,你雇人要将我打死,丞相路过救我一命,如今你又害我入狱!”
我抬了抬眉:“淫乱后宫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
楚洐的眼里染上恨意,像是一头凶猛的狼。
“公主说你是从天上来的雪女,可神仙不该拯救世人吗?”
“我从小被人欺负凌辱,受尽了白眼和嘲讽,你为何不救我,反而三番五次害我?!”
他抓着铁栏杆,束缚他的铁链沉闷作响。
为什么?
我居高临下睨望他:“生平未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
“你前世做了坏事,这辈子自然会有厉鬼找你追魂索命!”
楚洐被我的话震住,他看着我,干裂的嘴唇轻颤。
“你不是天上的雪女,你是阴曹地府来的恶鬼……”
地牢血气森森,我却抿唇轻笑。
“雪女也好,恶鬼也罢,你这一生终归是要困死在这地牢,再也见不到光!”
说完,我头也不回的离开。
菩萨慈悲为怀,却受尽磨难,不得善终。
那自己便带着她做怒目金刚,一刀一刀斩杀绊脚妖魔!
容嬷嬷、楚洐、谢祯和……
伤害过公主的人,他们一个都逃不了。
谁都别想苟活于这世间!
当天晚上,地牢传来楚洐的死讯。
听闻是丞相担心受牵连,派人秘密给他灌了一杯毒酒,不到子时他便暴毙而亡。
公主得知这件事,默默找出当初楚洐送给她的白瓷瓶,没有任何犹豫扔进了炭火炉里。
连同那份扼杀在摇篮的情愫,一并扔了。
腊月二十二,边疆传来消息。
大夏和北狄的战争节节败退,这几日连失十六座城池。
若要休战,需将太子谢祯和送去北狄王庭为质三年,否则五万铁骑直接打上京城。
第二天晚上,圣上身边的太监曹公公来了常乐宫传密旨。
让长宁替谢祯和前往北狄王庭做质子。
长宁接了圣旨,望着窗外的天久久没有说话。
“公主……”我有些担心,不知她会做何抉择。
长宁扭头望向我,眼眶隐隐泛红。
“雪姐姐,我昨夜做了个梦。”
“梦到我替皇兄去北狄做质子,却关进了羊圈日日受人折磨,后来我九死一生活着回来,却没人在意我。”
“父皇嫌我辱没了皇室不认我,母后嫌我丢了女子的脸,而皇兄更是直言我还不如死在北狄……所有人都嫌我脏,不配做大夏的公主。”
看着她泪流满面,我心中一颤。
滚烫的茶水溢出茶碗,泼到我的手上。
那些可怕的事,我只愿她永生永世都不要想起。
我走到长宁身边,将她揽进怀里,像是一个长姐般拍着她的肩头。
“别怕,梦和现实都是相反的。”
她的眼泪浸湿我的前襟,像前世她自尽那晚的热泪,落进我的心里将我灼伤。
“雪姐姐,我怕。”她的声音哽咽。
“长宁。”
我第一次叫她的名字。
她泪眼婆娑的看我,像一个破碎的娃娃。
我一字一句告诉她:“北狄要的质子本就是太子而不是你,凭什么要你去受苦?只因你是女子便要低人一等吗?”
“只要你不想去,没人能强迫你。就算天塌了,我也会帮你顶着!”
长宁脸上闪过挣扎和犹豫,然后坚定地看着我。
“雪姐姐,你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