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蹭了蹭他的胸膛,“殿下有雄才大略,妾身被殿下折服了!”学会阿谀奉承老板是社畜的基本生存技能,沈确沉默了片刻,声音里也带了几份喑哑,“不许乱动。”顾宁宁“哦”了一声,又低下头老老实实去看书。不用出门,她一向懒得梳妆,此时长发只由一根带子松松垮垮地绑着,露出大片白皙的脖颈。沈确俯下身去亲她的脖颈。
今日沈确出门没带常悦。
常悦留在东宫,给顾宁宁准备了不少好吃的,又一直在诉说沈确昨夜平叛的危险不易。
中心思想就是,“殿下每日艰辛忙碌,出生入死,夫人你心疼心疼殿下,多关心关心他。”
倒有种告诉小孩子“你父母上班很不容易,多听话”的既视感。
顾宁宁啃着猪蹄,
“云侧妃、白昭仪,赵昭仪周婕妤她们都不关心殿下吗?”
常悦道,“自然是关心的。”
“那殿下有那么多人关心了,还要我关心做什么?”
常悦被噎了一下,许久之后才道,“殿下对夫人是不同的。”
沈确真正待着不同的应该是女主,但是这事儿又不能跟常悦说,顾宁宁只能勉为其难道,“行吧。”
顾宁宁还认真琢磨了一下该怎么“关心”沈确。
正常步骤应该是,沈确回来,她立刻迎上去,去帮他脱衣服,问他今天怎么样,再适时表达一些心疼。
她在心里排练了一遍,然而真到了沈确回来之后,就全变了。
她迎了上去,帮沈确脱了衣服,沈确问她,“今日怎么这样乖?是不是想孤了?”
“想了。”
顾宁宁只是随口一说,就被沈确打横抱到了床上。
他让她在上面,随后还闭上了眼。
顾宁宁一边忙碌,一边还时不时偷偷摸摸他的胸口,探探他的鼻息。
沈确问她,“你在做什么?”
“……”顾宁宁:“熬夜之后剧烈运动容易猝死。”
怕他死了,她完不成任务,拿不到奖金。
“你是怕孤死了?”沈确忽然“哈哈”大笑了起来,随后……
等结束时顾宁宁已累得气喘吁吁,她算是身体力行地理解了小说男主在某些地方设定的“逆天。”
顾宁宁莫名其妙留在了主院。
沈确不许她出门,对外就宣称她回家探亲,每日除了上朝和处理必要事物,几乎都与她黏在一起。
当然,两人在一起也就干两件事:侍寝、陪沈确处理公务。
兴许是因为这人对自己要求高,所以连带着对身边的人要求也高,沈确问她,
“孤上次给你拿的书你都看了哪些?”
顾宁宁慢吞吞地答,“只读了那本兵法。”
她的语气有几分不情不愿,沈确好笑地看着她,“你很不高兴?”
顾宁宁和他睡多了,胆子也大了点,“妾身不想读书,就想做个草包,在东宫混个日子。”
沈确“嗯”了一声问她,“然后呢?若以后孤登基了呢?”
“后宫可比东宫阴谋诡计多得多,到时候会有很多人送来很多女人给孤,孤为了平衡各方势力,总要收下几个,也或许是很多个,到时候,你该如何在她们手下继续混日子?”
顾宁宁道,“反正船到桥头自然直……”
她过几个月就可以给沈确下毒完成任务了,根本不用考虑那些。
看她无所谓的样子,沈确难得开始头疼。
他难得想起了互补侍郎说的“教育孩子要恩威并施。”许久后才开口,
“学点总归还是有好处的,你且现在开始学,过几日孤问你些问题,你若是答对,孤许你个愿望。”
太子殿下难得许这种承诺,顾宁宁倒有种不真实感。
她小心翼翼地问,“真的吗?”
“嗯。”
顾宁宁还没完成,就先琢磨了一会儿要许什么愿望。
沈确倒也没泼她凉水。
他感觉顾宁宁这人懒懒的,对任何事情都没什么热情,能有件事让她提起兴趣也很好。
顾宁宁的手就搭在沈确面前的折子上,她的下巴搁在手臂上,沈确去看折子,难免又看到了她的手指。
纤细白嫩,微粉的指甲被修剪得整整齐齐,在床上的时候总像猫儿似的在他身上乱挠。
沈确拉过她的手把玩了两下,又握在手心里。
小小的一只,他用些力就折断了。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道,“孤送周婕妤的赏赐,你若是喜欢,孤给你挑些更好的。”
那些都是叫常悦送库房里随便挑的,只是为了分散下东宫那些女人的目光,他并没怎么放在眼里。
顾宁宁琢磨了一下,这钱她又带不回现代,在古代也没什么机会花,
“妾身想出去转转。”
沈确没想过她会提这个要求,顾宁宁在他的眼里一直都是懒懒的,爱睡觉,“想去哪儿转?嗯?”
顾宁宁倒是想来一场公费旅游,只是沈确并不算是个好的旅游搭子,他也不可能放她一个人走,“便在京城转转就好了。”
沈确又将她拉到了怀里。
顾宁宁瘫软在他怀里,终于拿起了一本书,懒洋洋地看。
还是上次读过的,沈确批注过的那一本。
常悦来送茶的时候瞥见她拿这一本读,笑道,
“夫人真是有眼光,挑了这一本读,这本书,前些日子武安侯爷还想管殿下借,殿下都 未借呢。”
其实借这书是假,借沈确在书里写的批注是真,沈确是兵法奇才,这也是当初皇帝临时换了沈确做太子的原因之一——
就算让淮安王做太子,若沈确想叛乱,淮安王也很难镇住沈确,何必呢?
顾宁宁没想到这这玩意儿这么厉害,恰巧此时沈确刚看完了一个折子,垂眸问她,“怎么了?”
她蹭了蹭他的胸膛,“殿下有雄才大略,妾身被殿下折服了!”
学会阿谀奉承老板是社畜的基本生存技能,沈确沉默了片刻,声音里也带了几份喑哑,“不许乱动。”
顾宁宁“哦”了一声,又低下头老老实实去看书。
不用出门,她一向懒得梳妆,此时长发只由一根带子松松垮垮地绑着,露出大片白皙的脖颈。
沈确俯下身去亲她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