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足三月……闻言,宋欢妤眼睫颤了颤,慢慢收回了手。她很平静,平静得让人害怕。“这样啊……”宋欢妤喃声念着,双目无神。突然,门被推开,陆母从外走进来,看着屋内的人,皱了皱眉。“这位是谁?”宋欢妤回过神,忙向陆母介绍。“妈,这是王医生,我最近有些感冒,所以请了中医想调理一下身体。”陆母嘲讽地笑了一声,“再怎么调理肚子也没个动静。”宋欢妤自知理亏,咬了咬唇,低头不语。
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明明她才是陆靳明媒正娶的妻子,那个女人又算什么呢?
宋欢妤有些呼吸不畅,可话到嘴边,却什么也问不出口。
因为她比任何人都心知肚明,陆靳不喜欢自己。
就像领证那天,他告诉自己的那样。
“我娶你是因为什么,我们彼此都清楚。”
“我不爱你,更不会碰你。以后的日子,你自己好自为之。”
陆靳向来言出必行,领完结婚证后,便径直离开了。
就连结婚当天,作为新郎的陆靳,都没有出场!
只有新娘的婚礼,还是京市独一份。
想到这些,苦涩瞬间涌上心头。
“陆靳,我们……”她想问陆靳,他们就真的不会有半分感情,要这样嫌恶地过一辈子吗?
然而,陆靳只是起身打断了她的话:“我还有手术,你自己回去吧。”
话落,他直接大步走了出去,就连说话的机会都不给她。
医院就诊间的冷气开得格外大,吹得宋欢妤有些恍惚。
呆坐了很久,宋欢妤才回了陆家。
一整晚,难以入眠。
吹了一夜冷风,就像是吹走了精气神。
宋欢妤从一早就开始咳了起来,开始以为是感冒,喝了几天药,却一直没见好。
最后实在难捱,宋欢妤才找了相熟的中医。
为了不让陆靳知道,她特意让人到家里来看病。
检查完,宋欢妤将身上的外套又裹了裹。
“医生,我这是流感吗?”
面前的医生没说话,眉头紧皱。
宋欢妤有些莫名紧张:“王医生?”
王医生叹了口气:“感冒只是小感冒,挂两天水就好了,只是……”
说到这儿,他停顿了瞬,才问道:
“你有心脏病,家里还养这些花草?”
宋欢妤一愣,看了看房间里摆放的盆栽:“是……我妈妈爱养,有什么问题吗?”
王医生忍不住有些发火:“夜来香这种花最好养在通风的地方,心脏病患者更是不能吸入过多夜来花香!”
“患者吸入病情还会加重!你没呼吸困难猝死都算你命大!”
宋欢妤只觉得耳中一片轰鸣,死寂。
她房间里从小到大都有一盆夜来香,那是妈妈亲手打理,养在自己房间里的。
可是母亲怎么可能害自己……
宋欢妤努力扯了扯嘴角:“有没有可能是您看错了,这也许不是夜来香呢……”
她声音喃喃,也许是知道骗不了自己。
王医生摇了摇头:“我绝不会看错。”
“我行医多年,从未误诊,宋小姐的身子已经彻底亏空,剩下的日子可能……”
“不足三月。”
不足三月……
闻言,宋欢妤眼睫颤了颤,慢慢收回了手。
她很平静,平静得让人害怕。
“这样啊……”宋欢妤喃声念着,双目无神。
突然,门被推开,陆母从外走进来,看着屋内的人,皱了皱眉。
“这位是谁?”
宋欢妤回过神,忙向陆母介绍。
“妈,这是王医生,我最近有些感冒,所以请了中医想调理一下身体。”
陆母嘲讽地笑了一声,“再怎么调理肚子也没个动静。”
宋欢妤自知理亏,咬了咬唇,低头不语。
陆母抬手让人送走王医生,又说:
“行了,下次直接叫阿靳给你看看就行,你好歹是他的妻子。”
“知道了。”宋欢妤应声答道。
不管怎么说,嫁到陆家这几年,陆母这个婆婆,对她还是很好的。
这时,却听陆母声音再度响起:“欢妤,我这次来,是有件事想和你说。”
宋欢妤抬头看着陆母,有些疑惑,但没等问出口。
就听见陆母说:“结婚三年,你的确做得很好,但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你得不到阿靳的心,这样下去也是两看生厌,再孝顺也是徒劳。”
“你们离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