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青栀白了张霞一眼:“怎么不能住人了?资本主义小姐作风是吗?”她这么个高帽子一扣,张霞瞬间噤声。“你……你别凭空污蔑人。”梅青栀冷笑:“怎么,许你说别人,不许别人说你?”张霞不说话了。这里谁能不知道梅青栀的脾气,小陈连忙劝架:“好了好了,都少说两句,走,跟我去看看!”小陈把不情不愿的妻子拉走,堂屋里就剩下顾闻声和梅青栀两个人。梅青栀看向顾闻声:“就是这儿了,你们自己安顿吧。”“辛苦你了,阿栀。”听到这两个字,梅青栀忍不住心上一颤,这么亲近的称呼,只有父母这样喊过。
梅青栀没想到,没几天,她又在村头见到了顾闻声和小陈张霞大包小包地来到了清河村。
这时,她和赵医生正有说有笑地从山上下来。
村支书一看到梅青栀如临大赦。
他指着不远处的三人队梅青栀说:“梅同志,你跟长官们熟,带他们去村委会旁边老王以前住的房子里安顿。”
安顿?
梅青栀瞪大了瞳孔:“他们来这儿做什么?”
“上边要求不去北京培训的军官都进驻乡村,是政策!”
既然是政策,那梅青栀就无话可说了,她本来也不信,顾闻声会为了她连团长都不当了跑到村里来。
“好。”
赵医生拍了拍她肩膀:“你前夫对你追得挺紧的。”
不等梅青栀搭话,村支书就一把拉开了赵医生:“赵医生,人前夫还在,你们凑这么近不合适!”
赵医生不满意了:“不是,老张,你胳膊肘怎么往外拐!我给你家老母猪治病的时候,你怎么不说不合适?”
村支书“啧”了一声:“咱们一码归一码!上边下来的,得罪不起呀!”
梅青栀无奈地走到背着军绿色背包的顾闻声等人身边。
“走吧,带你们去你们住的地方。”
顾闻声见到梅青栀和赵医生在一起脸色不太好,但见那人并没有跟过来,心里又舒缓了一些。
“我东西多,你帮我拿。”
他的目光瞟向脚下的小包。
这点包他会拿不动?梅青栀都懒得拆穿他,提起包就走。
顾闻声望着梅青栀清瘦的背影,阔步跟了上去。
张霞看着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梅青栀,有些不高兴,却又不好说些什么。
“不就是在村里呆了半年嘛,傲个什么劲儿?”
小陈拉住了她:“到这儿了,你也收收你说闲话的劲儿。”
张霞嘴一撇,走在了前面。
不出十分钟,几人就到了住宅。
这是个四排三间的土屋结构,里边虽然已经被打扫过,但家具陈旧,厕所也在外面。
顾闻声和小陈都是军人,第一个受不了的就是张霞。
“这里也能住人?”
梅青栀白了张霞一眼:“怎么不能住人了?资本主义小姐作风是吗?”
她这么个高帽子一扣,张霞瞬间噤声。
“你……你别凭空污蔑人。”
梅青栀冷笑:“怎么,许你说别人,不许别人说你?”
张霞不说话了。
这里谁能不知道梅青栀的脾气,小陈连忙劝架:“好了好了,都少说两句,走,跟我去看看!”
小陈把不情不愿的妻子拉走,堂屋里就剩下顾闻声和梅青栀两个人。
梅青栀看向顾闻声:“就是这儿了,你们自己安顿吧。”
“辛苦你了,阿栀。”
听到这两个字,梅青栀忍不住心上一颤,这么亲近的称呼,只有父母这样喊过。
顾闻声从前喊她的名字,没有一次是不带着情绪的。
“以后别这么叫我,我走了!”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就离开了。
顾闻声没有挽留,接下来,来日方长。
或许是听到梅青栀走了,隔壁传来张霞刻薄的声音:“一个村姑而已,在了不起什么?”
“你别说了!”小陈拦都拦不住!
张霞反而生气了:“还不是你没用只是个营长,害得我还要跟她一个离过婚的烂鞋低头!”
顾闻声都听在耳中。
梅青栀以前,没少被张霞这样挤兑吧。
他的眼中不禁燃起了怒火:“小陈,管好你女人那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