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正常的,我想,不是那个咄咄逼人的她,遇到这么不公平的事情,哭一场才是最正常的。只是,我不懂,为什么她从来不解释。自从这件事情在网上发酵,她从来没有解释过一句半句。她藏在现实世界中,对于网络上那些铺天盖地的谣言一概不理,甚至怂恿我去赚流量,却依旧一声不吭,像是故意要让这个世界欺压她到底。董媛说她太累了,要在床上躺一会儿。不过才五分钟,她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她缩成一团
这才是正常的,我想,不是那个咄咄逼人的她,遇到这么不公平的事情,哭一场才是最正常的。
只是,我不懂,为什么她从来不解释。
自从这件事情在网上发酵,她从来没有解释过一句半句。
她藏在现实世界中,对于网络上那些铺天盖地的谣言一概不理,甚至怂恿我去赚流量,却依旧一声不吭,像是故意要让这个世界欺压她到底。
董媛说她太累了,要在床上躺一会儿。
不过才五分钟,她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她缩成一团,躺在我乱七八糟的床上,脸压在枕头上,呼吸声断断续续,一轻一重的。
她一动不动地睡着,头发乱糟糟贴在脸上,眼泪湿湿地黏在脸上。
我趴在床上,找来卫生纸,捏出来一小点,一滴一滴地为她擦干净。
纸巾柔软,我轻轻一碰,迅速被泪浸湿,粘在她的脸上。
我用指头轻轻地擦拭,她的睫毛又长又密,像是小小的森林,皮肤因为痘坑斑点之类的不算是顺滑,软软的暖暖的如同豆腐一般。
擦完之后我松了一口气,靠在床头上静静地看着对面空白的墙面,随手又取过来一本书来看。
倒不是我爱看书,我已经不像以前那时候爱看书了,纯粹是用来催眠的加缪的《局外人》。
看了一会,我手一松,书顺着胳膊滑下去。
我也睡着了。
我和董媛睡到差不多中午十二点,是被剧烈的敲门声敲醒的。
董媛浑身一个激灵,猛地从床上跳起来,狠狠地把我摇醒。
“有人敲门,有人敲门。”
算上我屋内大概有三家租户,中午有个敲门的实在算不了什么新闻,说不定是谁定的外卖。
董媛大惊小怪地把我叫醒,要一起去开门。
我这才反应过来,她估计怕是那种奇奇怪怪的快递。
说得我也有些怕了起来。
她跟在我身后,拉着我衣服的后摆走着。
我打开,正是一个快递员笑眯眯地站在门口。
“请问是陈煜吗?”
他手里抱着一个纸箱,问我是陈煜吗?
“不是。”我回答。
“哦哦,那我把快递放在这里。”
“不是,陈煜不住在这里,你走错了。”董媛在后面冒出头来回答。
快递员皱了眉看快递上的地址,说:“就是这里……”
他掏出手机就要打电话,想到口袋里的手机,我赶忙抢过快递,嘭的一声关上门。
我觉得我们有点敏感过头了,可能真的是快递。
“这次真的是快递,要不然为什么会有我的手机号?”
董媛摇摇头,仔细地摸了摸纸箱,认真地说:“不一定,现在手机号也不是什么隐私,毕竟连住哪里都能叫人知道。”
“扔了吧,莫名其妙的……”
没有等董媛说完,我迅速用剪指甲刀拆开了快递,抱着要死早点死的想法粗暴地撕开了胶带,将纸箱打开。
眯着眼睛的我隐隐约约看到里面是几本书。
这时候我才想起来我在拼多多上面买了几本书,怪不得没有在淘宝订单上显示。
“里面不会藏着什么炸弹吧,我看动画片里面信都能藏炸弹。”
“动画片看多了,买的书。”我将里面的书拿出来。
“加缪。你很喜欢这个作家?”
我摇摇头,坦诚地回答:“不喜欢,他的书特别无聊,一般我是用来睡觉的。”
“我看过他的鼠疫,还挺好看的。”董媛帮我把书放在书架上,“非常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