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久焱顿了一下,试探性问道:“......我们还要去嘛?”左爻沉沉闭了闭眼,随即再睁开:“去!”即使打了出租车,可是从城东一口气奔到了城西,中间还是花费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左爻表面上虽然波澜不惊,但是内心确实是肉痛十分的。Z市这几年的绿化越发变好了,当年左爻与闵老头来这边,路边大多就是干枯的电线杆子,一座一座与街道平行排列,最后与望不到边缘,看上去寂寥又沉静。跟现在,算得上是截
纪久焱顿了一下,试探性问道:“......我们还要去嘛?”
左爻沉沉闭了闭眼,随即再睁开:“去!”
即使打了出租车,可是从城东一口气奔到了城西,中间还是花费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左爻表面上虽然波澜不惊,但是内心确实是肉痛十分的。
Z市这几年的绿化越发变好了,当年左爻与闵老头来这边,路边大多就是干枯的电线杆子,一座一座与街道平行排列,最后与望不到边缘,看上去寂寥又沉静。
跟现在,算得上是截然不同。
如今这边的街道,路边是白色的瓷板石,一块一块整齐的排列出来,随后上面每隔一段距离就会放上一个小小的由木质围栏围成的花栏。虽说是假花,可是却一并并交簇着长在一起,看上去芬芳馥郁,花香扑鼻。
给出租车师傅结算了价钱,左爻随后下了车。
出乎意料的是,左爻本来以为纪久焱会站在地沟油工厂附近,不曾想一下车,就被眼前这个站在路边,风光霁月的少年晃了眼。纪久焱此时此刻就站在路边,岁月翩然过,恰似初相识......
纪久焱就站在花栏旁边,他的头垂下来,仍由着阳光给他松软乌黑的发丝洒下一片阴影,随后他的头垂下来。
此刻左爻站在距离他大约十米左右的距离,有些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
可是阳光,花儿与少年,这本来就应该是万分美好的事情,左爻能够看清纪久焱微微蜷缩着手指,接着轻微又小心的去触碰那朵小小的绽放着的花。
满天星,此刻像是长在泥土里面的星星,纯白灿亮,在这边散发着柔情的光。纪久焱用他粉嫩的指尖轻微触碰娇嫩的花朵,兀地一瞬间,左爻感觉到似乎自己的心间,也随着纪久焱的举动,霎时被碰了一下。
那是心跳骤停的声音。
似乎是左爻的视线太过刻意,在这样单薄又寒意的空气当中,无法被真切的隐藏起来,于是纪久焱似有所感的抬起头来。
他准确的在一瞬间,捕捉到了左爻的视线。
——以这样一种措不及防的形式。
他似乎向来就是以措不及防的形式,闯进左爻的视野当中的。对上了少年突然发光的眼神,像是纯净狡黠的仙子误入世间,随后施施然放下一些仙气,去留给世人趋之若鹜。
第一次见到纪久焱的情形,就这样裹挟着回忆的海啸,汹涌而来。
彼时左爻刚刚陷入了师傅离开的疼痛当中,随后在亲朋好友的帮助之下,准备重振旗鼓,完成师傅生前想做的事情。
记忆中的闵卫华总是喜欢眯了眯眼,然后语重心长,“我们调查记者,不就是要把大家被隐瞒的民生真相,放到民众眼前嘛!”
你看,他就是这样热枕的人。
后来那之后的整整一年里面,在那段左爻将自己整个人封闭的时间,她一直特别努力,类似于每日每夜泡在新闻社里面。每日除却一日三餐的时间,就是在跑活动,整理相关的调查资料,发现更多潜藏在各个角落的阴暗。
左爻记得她在修整好自己之后的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闵老头生前说过的那个地沟油工厂调查出来。
那个时候正好是距离闵老头离开之后的一年多。
在遭遇了鬼面人围剿之后,城西的地沟油工厂已经开始被查封,这里作为第一案发现场,外加上这一片不涉及什么经济开发项目,所以一直都处在被封锁的状态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