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年慢慢收起了笑,松开他的衣襟:“怎么,你刚才不也是也很主动吗?现在又装什么?”诸弦没有回答。他甚至没有再多看她一眼,就起身走出了寝殿。门口处传来不轻不重的关门声。华年不在乎地穿好衣服,后背的莲花纹身是骑马后找人纹出来的,现在还隐隐作痛。他那么忠于他的道,她偏偏就要亵渎他的道。她不好过,他也别想多平静。另一边,诸弦同样心乱如麻。他坐在蒲团上默念着清心咒,修长手指一圈圈捻过佛珠。但那朵妖冶绽放的红莲却像长在他脑海里,怎么都挥散不去。
“荒唐!”
诸弦上前夺回自己的佛珠,抬步就要走。
华年却抓住他手腕,将他推摁到身后的书架上。
没给他一点反应的时间,她直接踮脚吻上他的唇。
唇齿相碰,寝殿里的气氛逐渐旖旎,华年显出真身,火红的狐狸尾巴缠住诸弦的腰身。
诸弦很快拿回主动权。
他搂住她的腰,带着她走出了屏风外,压着她倒在床榻上。
华年眼眸迷离,伸手去拉扯着诸弦里衣的衣襟。
然而刚碰到,男人却抓住她的手腕制止动作。
下一秒,他冷漠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华年,别装醉。”
华年慢慢收起了笑,松开他的衣襟:“怎么,你刚才不也是也很主动吗?现在又装什么?”
诸弦没有回答。
他甚至没有再多看她一眼,就起身走出了寝殿。
门口处传来不轻不重的关门声。
华年不在乎地穿好衣服,后背的莲花纹身是骑马后找人纹出来的,现在还隐隐作痛。
他那么忠于他的道,她偏偏就要亵渎他的道。
她不好过,他也别想多平静。
另一边,诸弦同样心乱如麻。
他坐在蒲团上默念着清心咒,修长手指一圈圈捻过佛珠。
但那朵妖冶绽放的红莲却像长在他脑海里,怎么都挥散不去。
又想起佛珠被华年拿在手里绕玩,诸弦动作一滞,佛珠从掌心掉落在地上。
诸弦眸光微沉,这是他第一次失态。
半晌,他将佛珠拾起放在桌上,而后拿起另一串沉香手串坐了回去。
寂静的夜,两人都一夜无眠。
翌日早上。
华年看着空荡荡的寝殿,有些困倦疲惫地去了正殿。
见诸弦正坐在主位上用着早膳,她脚步一顿,不是很想和他面对面相处。
但转念一想,她凭什么因为他而饿着自己?
于是大步走到他对面坐下,然后让仙侍端来饭菜。
仙侍送上来一碗清粥和粗茶糕点。
诸弦因为修禅戒了酒肉,所以只要他在,膳房里便见不到荤腥。
华年不满地将餐盘推开:“吩咐膳房做些炙肉来。”
话音刚落,诸弦就抬头皱眉:“清晨就吃炙肉?”
“怎么,我嫁给你就是为了荣华富贵,衣食无忧,吃点肉你心疼?”华年毫不客气,把那天诸弦说的话还给了他。
诸弦薄唇紧抿,似乎想说什么。
但最后只丢下句“随你”,就起身离开。
他要出门时又想起什么,回过头看向华年:“以后别再去那种地方。”
华年刚想顶嘴质问凭什么。
诸弦接着说:“我今晚要去昆仑山,不用等我用膳。”
说完就离开了宫殿。
诸弦竟然跟自己报备行程?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华年摇摇头,不在乎的收回视线。
仙侍将餐盘放在华年面前,笑道:“神君和帝姬的感情变好了。”
华年没应声。
感情变好的前提是得有感情。
但是诸弦对她可没感情,现在,她对他也没有了。
华年吃完了炙肉,痛快地回了房间睡去。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再醒来,华年是被殿外的声响吵醒的。
她皱着眉起身,刚走到门边,就看见月楹瑶扶着明显喝醉的诸弦走进了殿内。
诸弦不是不喝酒吗?
华年走下来,不善地看向月楹瑶:“这是怎么回事?”
月楹瑶把诸弦扶到床榻上,才转向看她:“帝姬勿怪,诸弦是为了帮我才……帝姬不要怪他。”
这一抬头,华年清楚看到月楹瑶明显花掉的唇脂。
而月楹瑶也彷佛被人戳破什么,好似心虚一般地抬手遮盖。
“既然有帝姬照顾,那我就先告辞了。”她微微颔首,说完就转身离开。
华年看着她的背影,垂在身侧的手一点点攥紧,气的整个人都在极轻地发抖。
诸弦天天作着一副清冷姿态,为了修行这个不碰那个不食,如今却为一个女子破了酒戒?!
好啊,看来那些都是诓她的!
诸弦会为她打破哪怕一点点底线吗?
华年自己给了自己答案——不会。
她让侍从不省人事的诸弦带回寝殿,而后给颂徽传去了消息。
……
诸弦被殿外传来的乐声和哄闹声给震醒,拧着眉睁开眼。
在确定自己是在天外天后,他的眉心皱得更紧。
他撑起身走出寝殿,抬眼往外看——
只见院中挤满了人,数十个男子正在杯觥交错。
而在人群中心,华年正拿着酒杯和一个面容俊逸的男子坐在一起。
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华年笑着倾斜身子,手状似无意的,正好覆在了男人敞开的衣衫下的腹上,而后慢慢向下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