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谢钰一下子陷入了纠结中。黑衣人见谢钰不回话,以为他要反悔,立即质问道:“谢大将军,你不会是想反悔吧?”谢钰寒意沉沉的眸子一凌,坐直了身子朝无心吩咐道:“给他剑。”无心迟迟不肯。黑衣男害怕再迟疑片刻,恐生变故,直接快速抢走无心欲拔不拔的剑,以电光火石的速度,快速朝谢钰的心口刺去。一旁的花棠不知怎地,看着那剑直逼谢钰的心门后,猛然起身,朝谢钰扑了过去……“滋…”
“我与母亲一同追到可汗的行宫,准备偷偷救走我父亲,谁知,可汗发现后,直接命人将我母亲抓走,将我关进牢中。我趁他们内乱之时逃了出来,才知道我父亲已经被你杀了,我当时抓到一个人,他告诉我是东辰的人跟可汗串通一气,故意用我父亲制造可汗死亡,企图让东辰放松警惕,以换取羌兰国的喘息后,待东辰班师回朝,他们好一举反扑,趁其不备,拿下北疆。”
说到这里,与谢钰的猜想一模一样。
无心追问,“你知道那个东辰的叛国贼是谁吗?”
黑衣人摇头,“当时那侍卫与我说了之后,就被人用暗箭杀了。”
闻言,谢钰沉思了片刻,那一日他们调虎离山的计策知情者甚少,无外乎几个将军,但是四个将军,有两个已经死在了那次的战争中。剩下的两个,一个是镇北侯,一个是皇太妃的亲侄子陈毅。
但两人性格刚直,赤胆忠心,不太可能是能叛国的。
所以,谢钰一下子陷入了纠结中。
黑衣人见谢钰不回话,以为他要反悔,立即质问道:
“谢大将军,你不会是想反悔吧?”
谢钰寒意沉沉的眸子一凌,坐直了身子朝无心吩咐道:
“给他剑。”
无心迟迟不肯。
黑衣男害怕再迟疑片刻,恐生变故,直接快速抢走无心欲拔不拔的剑,以电光火石的速度,快速朝谢钰的心口刺去。
一旁的花棠不知怎地,看着那剑直逼谢钰的心门后,猛然起身,朝谢钰扑了过去……
“滋…”
鲜血汩汩的从剑尖涌了出来,眨眼间竟湿透了谢钰的胸膛,黑衣人清醒后,看到自己杀了人,害怕的跌坐在地。
谢钰抱着脸色煞白的花棠,心中不知所味,五味杂陈的令他竟心揪痛起来。
他朝无心低吼着吩咐道:
“清帐!”
话落,无心瞬间将黑衣人给拎出营帐,霎时,营帐外,里三层外三层的包裹得密不透风。
待军医薛沧过来后,他快速行针止血,半个时辰后,他有些无奈的收回针,“啊钰,你确定要喂她还魂丹?”
谢钰没有回答,而是将薛沧赶了出去。
昏黄的烛光下,谢钰心头密密麻麻的闪过许多异样的感觉,他觉得他有愧足花棠。
他取了一颗还魂丹,掰开花棠毫无血色的唇瓣,塞了进去。
但是,花棠此时进气多,出气少,根本无法吞咽。
眼见花棠气若游丝,他再顾不得君子端方,直接喝了一口温水,覆上花棠微凉的唇,待温热的水来到花棠口中时,他撬开冰凉,用温水化开药丸,一点点的往花棠腹中送。
待药送完后,他意犹未尽的舔了两口,微凉又柔软的触感,让他一瞬的难受了。
但索性,他理智许多,不舍得离开了花棠。
一个时辰后,花棠苏醒了。
只是后背的伤口痛得她呼吸困难。
她开始后悔起来,方才不该不顾死活的救谢钰。
只是,她无法看着一个大英雄就这样死在自己面前。
谢钰感受到她在难受,掌了灯,朝她的后背看了一眼,心下一震,“乖,别动,伤口渗血了。”
花棠闻言,心中不知所味,羞怯的趴在床上,一声不吭。
待谢钰唤来薛沧后,薛沧担心伤口裂开,恐上心肺,非要揭开衣裳看个清楚,以免造成不必要的伤害。
但是,谢钰毛着头,伸出的手像极了母鸡护崽,“啊沧,于礼不合。”
“这都什么时候了,她在我眼里不过是病患,你想什么呢?再不给我看,到时候血入心肺,就回天乏力了。”
“我给她吃了还魂丹。”
“那也不行……什么?你把你保命的东西给她吃tຊ了?”
薛沧直接暴跳如雷,但是明显不像方才非要看花棠的后背了。
只是恨铁不成钢的丢下一句,“给她伤口涂了金疮药。你好自为之吧你!”
谢钰接住薛沧丢过来的金疮药后,来到花棠身前,愧疚道:
“其实你不应该为我挡下那一剑,我自有办法不会受伤。”
花棠闻言,知他是在骗人,直接戳破道:
“大少爷真有办法的话,为何不躲?!”
谢钰一时语塞,他确实有能力避开那一剑,而且他也准备避开,此举也是为了诓骗男子吐露真相。他把所有的都算进去了,唯独漏了花棠。但是,看着花棠气愤的模样,他又不想解释,想继续看看这个愤怒的小白兔骂起人来是什么模样?!
花棠以为猜中了他得心思,直言不讳的骂道:
“沙场无情,我以为大少爷驰骋沙场五年,比我明白这个道理,却不知,您还是个不识时务,不懂变通之人。他若是真的杀了你,你能如何?就算他报了仇,于两国交战无所作用。而你,不同,你若是怜惜两国无辜的子民,就应该杀伐果断,早日平熄战乱,这才是悲天悯人的最佳做法。”
话落,谢钰没忍住笑出一声,“所以,你怕我死了,没人打仗,所以,你决定以死相救?”
花棠气结,“不然呢?”
“确实够蠢,最后教你一句:兵不厌诈。”
谢钰淡淡回了一句,眸中意味不明。
花棠只觉得自己真的是冲动了,不该不顾死活救人,这会子还被人笑话。
可恶,他当真是坏得可以,还以为他是什么端方君子。
花棠羞愤的将头埋进枕头下,不再理会腹黑的谢钰。
谢钰看她着实可爱,没忍住伸手捏起她泄落在床榻上的秀发把玩起来随后安慰道:
“好了,今日之事是我的过失,没有提前与你说明。日后切勿再像今日这般冲动了,你要知道,我们行兵打仗不可能真的如端方君子秉持正义,我们也会不择手段,不守信义。”
话落他将手中的秀发放好,起身出了营帐。
以往他都是一个人,最多搭上无心,且无心跟随他多年,他一个眼神,无心就能明白。所以,今日之事,花棠的舍身相救确实令他始料不及。
转眼,天明,谢钰因花棠受伤,不得已停止行进步伐,快马一封书信传到镇北侯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