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往下。明黄色的龙袍,衬得他威严冷厉极了。我抖了一下,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母亲昨日还在耳提命令。进宫见到皇帝要行礼,不然要掉脑袋的。我顾不上疼痛,起身下了龙床“扑腾”一声跪下:“参见皇上。”起的太急扯到了伤口,我的脸色霎时白了,不禁痛呼出声:“嘶……”下一刻,我就被李明珩一把抱起,轻轻地放在了龙榻上。他的动作好似对待珍宝一样。我困惑地凝视着他,就见他眼底含着无数复杂的情绪,有怜惜、爱意和痛楚。
轰——
这句话宛如一道惊雷在李明珩耳边炸响。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秦染,这个约定只有他和小家伙才知道。
她是君山寺的小橘猫?是——
小家伙?
秦染的身子倒下来,李明珩先是一愣,继而接过她摇摇欲坠的身子大声咆哮:“国师,国师呢?”
李明珩脸上满是仓皇无措,低头看着闭目的秦染:“染染,小家伙,你醒醒,你看看我。”
他的声音嘶哑无比。
国师赶了过来,用银针止住了血包扎好后,向李明珩禀报:“皇上,这是最后一次,不能再取血了,不然恐有性命之忧。”
李明珩惨白着脸,丝毫没有听进去,他只沉声问着:“取完三滴心头血,她就会全忘了吗?”
国师颔首:“是的,取完三滴心头血,便会忘记取血之人的全部记忆。”
话音落下,室内便陷入寂静凝结之中。
良久,李明珩才抬眸,目光复杂地望着国师:“国师,这世间可有兽类转世投人胎的例子?甚至还带着记忆。”
国师顿了一瞬,明白他想问的问题。
他长长叹了一口气:“皇上,娘娘前世的确与您颇有渊源。”
李明珩眼底的情绪剧烈地一颤,失神了一般怔愣在原地。
这话直接表明了秦染就是小家伙。
她就是君山寺陪伴他长大的小橘猫。
可自己却深深地伤害了她。
……3
我被痛醒了。
心口痛,头也痛。
迷瞪地睁开眼,我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这是哪里?
新帝登基,要开始选秀女。
我痴傻了十多年,这才清醒了两年就要进这吃人的宫中。
娘抱着我哭的昏天暗地:“我的儿才清醒两年就要参加选秀,这可怎么办?”
爹不住地叹气:“想个法子让染染落选。”
娘擦了擦眼泪:“给染染换些朴素的衣裳来。”
昨日的我还在准备进宫的衣裳,一觉醒来,怎么会在完全陌生的地方?
一片紫檀木镂空雕着盘龙的床罩映入眼帘,我听母亲说过,任何带龙的纹路只有天子可以使用。
所以……
我瞬间清醒,这是龙床?我怎么会躺在龙榻上?
“染染,你醒了?”
一道沙哑带着颤意的嗓音传来,我呆愣望去,就见一个面如冠玉的男子靠了过来。
视线往下。
明黄色的龙袍,衬得他威严冷厉极了。
我抖了一下,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母亲昨日还在耳提命令。
进宫见到皇帝要行礼,不然要掉脑袋的。
我顾不上疼痛,起身下了龙床“扑腾”一声跪下:“参见皇上。”
起的太急扯到了伤口,我的脸色霎时白了,不禁痛呼出声:“嘶……”
下一刻,我就被李明珩一把抱起,轻轻地放在了龙榻上。
他的动作好似对待珍宝一样。
我困惑地凝视着他,就见他眼底含着无数复杂的情绪,有怜惜、爱意和痛楚。
他嗓音发紧:“染染,从此以后,你都不用行礼。”
心中很是不解,但我没有表现出来。
看了眼外面天色,好像快黄昏了。
家中有门禁,再不回去要挨罚了。
我抛开杂念,对着李明珩说道:“多谢皇上,时辰不早了,臣女该出宫回府了,不然家父家母该着急了。”
一刹那,李明珩的脸色难看无比。
他僵住了身子,嗓音里满是沉重:“染染,你真不记得我了吗?”
我疑惑地看着他,只觉得他的神色好奇怪。
小心地回答:“皇上,臣女不曾见过您。”
那一刻,李明珩的目光像是要碎了一般。
随即,他晦暗不明地盯着我,唇间呢喃:“没关系,你只是忘记了,我会让你想起来的。”
我蹙了蹙眉心,心中开始惴惴不安。
许是我的表情太过惊惧。
他柔和了眉眼,薄唇轻启:“如今是贞丰三年,你是我的妻子,因为一个意外你失去了这几年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