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她起身离去。冰凉的雨落在盔甲上,形成一道道的水流。沈洛晚浑然不觉,脑海里满是楚家的以后。千斤重的担子陡然落在肩上,她不知道如何是好。下意识的,想要去见容鹤行。然而刚到帝师府大门,就发现门口站了不少宫人。为首的太监手持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帝师容鹤行与萱忆公主天造地设,次月完婚!”此话一出,沈洛晚只觉得手脚发凉。她像是被冻住般,动弹不得,只有一双眼紧紧的凝望着容鹤行。不
沈洛晚耳边一嗡,不待再问,容鹤行便已迈步离去。
她下意识就要追上去,身后却传来一声轻唤:“云兮。”
沈洛晚回头,只见母亲一身素衣,眼眶通红。
“娘,您怎么出来了?”
“我不来,你又打算瞒我们到何时?”楚母说着,转身走进灵堂。
沈洛晚跟在她身后,进灵堂前,她回头看了眼,入目所及,容鹤行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见……
灵堂内,除却楚母,还站着一应楚家儿媳。
放眼望去,皆是妇人。
楚老太太将手中燃着的线香插进香鼎,声音苍老:“我这辈子生了五个儿子,有、三个死在了战场上,剩下两个,一个常年镇守边关,一个残了腿守在身边。”
“我想着还有个孙儿,也算是上天怜惜我楚家,却不想今日……又是白发人送黑发人!”
老人说着,眼眶微红。
三叔楚君仪坐在轮椅上,拳头重重的垂在腿上,满心悔恨:“要不是我残废了,上战场的就该是我,这样离萧也不会出事!”
沈洛晚立在一旁,垂眸不语。
七年前函蜀关一站,三叔被设计失去了双腿,幸好父亲去的及时,保住了他性命。
从前带着她四处骑马打猎的恣意儿郎,如今只能坐在轮椅上……
沉寂间,楚母开了口:“马革裹尸,虽死不悔!离萧为护南国而亡,是我们楚家的荣耀!”
“马革裹尸,虽死不悔!”
是楚家的家训。
沈洛晚抬头望着桌上兄长的灵位,垂落在身侧的双手慢慢收紧。
楚离萧下葬那天,细雨连绵。
漫天纸钱飘洒,沈洛晚看着眼前新立的墓碑,满心沉重。
父亲军令在外,兄长战死沙场,偌大的将军府只剩下一群妇孺。
她是家里最后的女儿,也是唯一能撑起楚家的人!
意识到这一点,沈洛晚呼吸发紧。
等家人都离去后,她起身走到墓碑前蹲下,手抚着兄长的名字,声音沙哑。
“哥,你放心,我会照顾好长嫂和侄儿,照顾好母亲奶奶。以后……楚家有我!”
最后一句,字字如钉。
之后,她起身离去。
冰凉的雨落在盔甲上,形成一道道的水流。
沈洛晚浑然不觉,脑海里满是楚家的以后。
千斤重的担子陡然落在肩上,她不知道如何是好。
下意识的,想要去见容鹤行。
然而刚到帝师府大门,就发现门口站了不少宫人。
为首的太监手持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帝师容鹤行与萱忆公主天造地设,次月完婚!”
此话一出,沈洛晚只觉得手脚发凉。
她像是被冻住般,动弹不得,只有一双眼紧紧的凝望着容鹤行。
不会的,容鹤行早已答应要娶她……
想到这儿,脑海中的弦像断了般。
沈洛晚倏然想起了昨日容鹤行那句:“你我婚事,就此作废。”
只一瞬,她便否定自己的胡思乱想。
不是真的!他也不会娶公主的!
下一秒,却见容鹤行没有丝毫犹豫伸出手:“臣领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