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想请教夫人,若是你家女儿在街上被他人无缘无故泼一身脏水辱了名声,却无人敢帮。”“这可是你想看到的?”徐夫人靠着身边的婆子,强撑笑脸,“自,自然不是!”青衫男子对徐夫人态度的突变有些讶然,但看徐夫人的样子应该不知道自己真实身份。想到徐夫人的身份,男子没有揪着徐夫人不放,“既是如此,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望夫人牢记此话。”徐夫人连声应了,随后派人从苏雨那将孙子抱起,逃一般地离开了面馆。
很快,在随从和婆子丫鬟跟随下,徐夫人牵着一个男孩进门。
食客们一看到徐夫人,就知道是来找苏雨算账的,纷纷丢下铜板溜了。
徐夫人正想开口,她的手就被松开,看着孙儿朝苏雨跑去。
“胖姐姐!”
苏雨看着挂自己腿上的男孩:?
怎么回事?
她再看向徐夫人,眼神疑惑。
徐夫人皱着眉,明摆着是要生气的,却又强行忍住。
“你这胖女人到底对耀儿做了什么,先是丢了魂似的没反应,去看过大夫后,又一直哭喊着要胖姐姐!”
苏雨表示她什么也没做,但她大概猜得到这男孩估计是被吓坏了,清醒后想起是自己救了他,所以才想找自己。
苏雨虽然对徐夫人没有好感,孩子却是无辜的,她摸摸男孩的脑袋安抚他。
眼睛直视徐夫人,“那夫人觉得我做了什么,能产生这样的效果呢?”
“当然是……”徐夫人一噎,她当然不知道,却不影响她习惯性恶人思维,“你做的事,我怎么可能知道!”
“谁知道是不是你惯用的迷魂手段!”
苏雨对徐夫人不讲道理只唯心的程度叹为观止。
她不想再纠缠了,将男孩的手扒拉开,解放自己大腿,换成牵他手。
“徐夫人,你来找我,除了是满足贵孙见我的想法外,还有别的想说的吗?”
“没有的话,贵孙也见过我了,我可以走了吗?”
徐夫人哪里会因为孙子依赖这个胖女人就放她走,她还没算这胖女人违抗自己的帐。
“你不能走,你必须跟我一起回府。”
苏雨深吸一口气,也不打算问“为什么”这样的蠢问题,问了也没有答案。
“你这是打算强抢民女?”
一道男声自面馆门外传来。
苏雨默了:这年头还有人抢台词的。
她看向正往里走的穿着青色长衫的年轻男子,是他?
“按我朝律法,强抢民女,轻则杖责一百丢入大牢,重则砍去双腿,流放千里!”
徐夫人才不管什么律法,在泉通镇,就没律法能限制她。
她轻蔑地道,“真当识得一些律法就可以多管闲事了吗?”
转身去看泉通镇是什么人敢得罪自己。
却在看到来人时,双腿一软差点站不稳。
来人徐夫人并不算认得。
但是她昨日在府内有过一面之缘。
虽不知男子身份,却知此人是能让她家老爷以礼相待,亲自送至门口的人物。
她当时还看到老爷送上“随手礼”,被男子拒绝,老爷还不敢有怨言的模样。
老爷都不敢得罪的人,便是不知底细,徐夫人自然也知道她得罪不起。
青衫男子淡然看着徐夫人,“且不论识不识得律法,为他人正义执言都能在夫人嘴里说成多管闲事。”
“那我想请教夫人,若是你家女儿在街上被他人无缘无故泼一身脏水辱了名声,却无人敢帮。”
“这可是你想看到的?”
徐夫人靠着身边的婆子,强撑笑脸,“自,自然不是!”
青衫男子对徐夫人态度的突变有些讶然,但看徐夫人的样子应该不知道自己真实身份。
想到徐夫人的身份,男子没有揪着徐夫人不放,“既是如此,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望夫人牢记此话。”
徐夫人连声应了,随后派人从苏雨那将孙子抱起,逃一般地离开了面馆。
看着徐夫人等人狼狈离去,苏雨才看向青衫男子。
“谢谢公子,还不知道公子的名字是什么。”
“我叫贺绪知。”青衫男子--贺绪知想着,终于把名字告诉她了。
苏雨下意识伸出手做握手的动作,反应过来这不是现代,收回手笑笑。
“我叫苏雨。”
“苏姑娘,你可有受伤?”
贺绪知刚才离开后,一直担心苏雨这边会被欺负,将要办的事匆匆走个流程就回来,也不知道徐夫人有没有伤到她。
“毫发无伤。”苏雨略有些夸张地说道,“不过,贺公子你为什么会帮我?”
“你可别说是因为看到我见义勇为救了人。”
刚想说这话被堵回去的贺绪知:......
“我只是看不惯她仗势欺人,若不是她家老爷是一直抱有善心救济了众多百姓的徐善人,得大家爱戴给予甚高的地位,她哪能有这势力。”
说到这,贺绪知皱眉,声音逐渐低了下来,“不过这徐善人......”
“什么?”后面的话苏雨听不清,将耳朵凑了过去。
贺绪知被突然凑过来的一张带着红点的胖脸吓一跳,往后退了退,“没什么。”
看见贺绪知的动作,苏雨才意识到自己这具身体的丑陋,的确不是什么人都能接受。
之前做面的时候还有点厨艺光环才让大家暂时忘记她的长相身材,但还是掩盖不了丑的事实。
贺绪知的后退让她明白不是所有人都能像陈陌一样,看她的眼神清明如普通人。
苏雨虽然乐观,但终究还是女人,知道这点后,情绪有点低落,忍不住开口。
“贺公子,谢谢你,下次你来面馆我请你吃面条,今天就不送了,我还要忙。”
贺绪知看得出来苏雨被自己动作伤到,本想辩解却又无从辩解,他的确是被她的脸吓到。
良好的教养让贺绪知做不出纠缠的事,最终留下一句“那我告辞,下次再见”离开了。
贺绪知走后,苏雨很快收拾好情绪,她还有很多事要做,没时间伤心。
苏雨把一旁看完全程热闹的掌柜叫住,“掌柜,我们聊聊工钱?”
掌柜带着苏雨找了个桌坐下,拿出笔墨纸砚,刷刷刷地就写完三份契书,工钱部分空了出来。
“苏姑娘觉得一月多少文合适?”
苏雨不太了解这里的薪资水平,不过就她今天在镇上闲逛,结合她刚才听到掌柜给面的定价,估算南朝的一文钱约等于现代七八毛的样子,一两银子是一千文。
但在原主有限的记忆力,苏雨知道南朝工资好像并不高,普通干活的能有三四百文就不错了,于是苏雨伸出五个手指。
“五两?!”掌柜音量不觉提高,但是他又一咬牙,“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