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并不是对所有人都清冷,至少对谢窈不是……云浅强忍着苦涩,摇了摇头,“没有…”闻言,沈君言微微颔首,转身的没有一丝犹豫。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云浅心里仿佛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沈君言!”她喊道。“何事?”少年人停住脚步,转身时,眼眸中是他平时一贯的清冷,但不知为何,这次云浅却在他眼里看出了疏离。她鼻头一酸,用力地眨着眼睛,“你就只是来找谢窈的吗?”“是。”沈君言似乎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想了想,继续开口:“请她铸剑。”
王壹睡眼朦胧地赶来丹室,要是让他知道是哪个人忘记锁门,明天就等着多炼几炉药吧!
结果这刚想开门便被里面的一幕惊到了,只见季柔神色癫狂地举着手里的丹药,而她的四周,密密麻麻地布满了黑色的小虫子。
“我去!”他下意识揉了揉眼睛,再看时,季柔正一脸疑惑地看着他,“王师兄,你怎么来了?”
还真是看错了,王壹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这难得睡觉怎么还把自己睡出幻觉来了?
王壹:“这么晚了还在炼药?”
季柔笑道:“内门大比不是开始了吗?届时一定会有好多需要用药的地方,我想先多炼点药,这样的话大家之后都能轻松一点了。”
很难想象这居然是季柔说出的话,王壹突然欣慰,“既然如此,那又怎么能让你一个人炼。”
“我同你一起炼。”
在他转身之时,一只小虫子一闪而过,季柔眼神莫名,“好啊。”
日子一天接着一天过去,谢窈这段时间几乎都过着三点一线的生活,星辰长老给了她不少炼器上的帮助,藏书阁里也有不少书籍让谢窈更快的了解到这个世界。
她的大脑就像是一块海绵,疯狂的吸收着…
空间内,大顺围绕着梧桐树飞舞,一团火玩的好不欢乐,而更诡异的是,这棵树居然不怕火,甚至有时还会伸出树枝同大顺一起玩耍…
但这些谢窈却不知……
此时的她正站在紫金熔炉前,而她的面前正飘飞着大大小小好几块废铁,灵力带引着炉火同时将废铁们包裹…
是的,这段期间,除了又炼制了一部“红旗18外”。
她的冶炼技术完全可以说突飞猛进,起初她发现自己能同时冶炼时,还很惊讶。
但经过一次又一次的成功,慢慢的,她胆子也大了,她开始一次一次不断地挑战极限…
没过多久,再一次灵力掏光之后,铁块们提炼完毕,足足十块!
“呼!终于成功了!”
谢窈擦了一把汗…
“叮!”
伴随着一声轻微的响声,谢窈感知到身体中某个东西突然冲破了阻碍。
她惊喜的发现,她这段时间停滞不进的修为又猛然突破到了炼气第6层,并隐隐有了突破至第七层的趋势。
与此同时,脑海中的碎片突然爆发出一阵强烈的光芒,一本《神火冶炼术》出现在她的脑海之中,上面不仅介绍了神火的使用方法,而且居然还是有图像的。
“圣灵神火?!”
谢窈“腾”一下坐直了身体,大顺该不会是神火吧?!
看着图片上那纯白色的火焰……
行吧,一点也不像,是她想多了。
似乎是为了验证她的猜想,等她打开紫金熔炉时,这本功法上记载的但凡要用到神火的地方,她完全用不了!
淦啊!白高兴一场!
可你要说它没用吧,偏偏谢窈不信这个邪,盘着腿就在空间里开始研究起了功法。
不知不觉间,又过了好几天,内门大比在即,这次除了剑宗之外,还有乾元长老带来的符宗弟子,因而这帮剑修都快卷出天际了,甚至连一向摆烂的褚玉都被拉进了内卷的队伍。
褚玉伸手,“霸天!陆开!救我!!”
剩下两人一脸爱莫能助,整个剑宗最闲的就是云阙峰和月华峰了,一个长老昏迷,另一个……等于没长老。
自从上次谷底那天以后,凤霸天已经好几天没有见到谢窈了,不是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吗?难道这是不喜欢他了?
“咳咳…”凤霸天扫了一眼陆开,还没等他开口呢,就见陆开一剑挥出,绚烂的剑光之下,一道传送剑阵就这么完美的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陆开笑道:“请吧,凤师兄…”
凤霸天走进传送阵前,还不忘说道:“先说好了,是你喊我去的啊!”
陆开笑而不语…
彼时的云阙峰上,云浅一个人坐在谢窈的院落前,像是在刻意等着什么。
没过一会,天边一道流光闪过,云浅下意识抬头,看见来人时,嘴角扯出一抹苦笑。
沈君言立于院前,月色泠泠,更衬其冷清,“云浅,谢窈可出来了?”
这几天他几乎天天晚上都会过来,而来的目的,就只是为了找谢窈,或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看谢窈的眼神和所有人的都不一样。
原来他并不是对所有人都清冷,至少对谢窈不是……
云浅强忍着苦涩,摇了摇头,“没有…”
闻言,沈君言微微颔首,转身的没有一丝犹豫。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云浅心里仿佛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沈君言!”她喊道。
“何事?”
少年人停住脚步,转身时,眼眸中是他平时一贯的清冷,但不知为何,这次云浅却在他眼里看出了疏离。
她鼻头一酸,用力地眨着眼睛,“你就只是来找谢窈的吗?”
“是。”沈君言似乎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想了想,继续开口:“请她铸剑。”
云浅心头一梗,沈君言断剑一事她是知道的,他只说过他自有打算,没想到他的打算居然是谢窈…
想到这,她心底的那股酸痛情绪更甚,她下意识低下了头,隐去红了的眼眶。
“那我问你,这段时间你为何总是和季柔待在一起?”她微微一顿,声音很轻,“难道是因为请她炼丹吗?”
她是故意这么问的,按照沈君言的性格,他是不会放任季柔在他身边这般亲近,除非……这是掌门给他下达的任务。
沈君言皱了皱眉头,“我自有分寸,这不是你该管的事。”
苦涩在这一刻终于压不住了…
“那什么叫该管的事?!”云浅猛地抬头,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沈君言你到底有没有当我是你的未婚妻!还是…还是你…”
也只当我是掌门下达的任务一样…这句话云浅没有问,也不敢问,她害怕听到沈君言的答案。
见状,沈君言脸上出现了不解,“云浅,内门大比结束,我亦会同你成婚…”
“什么?成婚?”云浅心里暗暗一惊,却没有喜,因为这不像是沈君言能说出来的话。
沈君言点头,脸上依旧严肃,“你我二人是掌门指婚,不会改变。”
“如果不是掌门指婚呢?”云浅自嘲一笑,眼神也很快黯淡了下来,她知道沈君言并不是因为爱她才愿意和她成婚,只是因为他们之间有着婚约。
而这份婚约,是掌门强加给他的,并不是他自己的意愿。
沈君言眉头微皱,似乎不明白云浅为什么会这么问。
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认真地回答道:“掌门指婚是事实,没有如果。”
一时之间,说不出来的酸痛从云浅心底翻涌,她定定地看着面前这个自己从小就喜欢的沈师兄,唇角突然扯出一丝很淡的轻笑。
云浅哭着离开的模样恰好被迎面而来的陆开两人撞上。
“小师妹!”陆开一点也没犹豫地追了上去,走之前还恶狠狠地瞪了沈君言一眼,仿佛在说,“你小子给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