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禹谦这次点餐还算节制,没有点特别多,不然又得浪费。这家中式餐馆在江城开的连锁店,非常有名。菜被服务员陆陆续续端上来,溢着诱人的香味。黎知晚是等顾禹谦动筷后,才开始慢慢吃菜的。顾禹谦虽然平时看着多少都有点吊儿郎当,但餐桌礼仪却做的分毫不差,看着相当雅致。用餐中途顾禹谦接到了妈妈打来的电话,他出去聊了几分钟,回来时见黎知晚正在小口的吃青菜。见她碟子里还有片片青菜。他坐回座位,有些不满道:“黎知晚,你是兔子吗?”
顾禹谦没有正面回答他这个问题,在桌上翻了几下,才说:“少废话,快找。”
外面陆元时和程予馨几人被npc吓得也冲到这个房间来。
几人快速的在房间里翻找出去密室的钥匙,最后是顾禹谦在墙上一个钟表的后面找到了一枚有些发锈的钥匙。
密室门被打开后,两个女孩子最先跑出去。
商场灯光很亮,和密室里的黑暗形成强烈反差。
夏悠跑到顾禹谦身边,轻声问:“刚才那么黑,你都不怕吗?”
顾禹谦淡淡的嗯了一声,就往柜台那边走。
夏悠一直快步跟着他的脚步,说:“刚才里面太黑了,我有点怕。”
顾禹谦回她:“怕就少玩。”
“……”
找工作人员拿到自己手机后,见夏悠还站在自己身边,“有事?”
夏悠见他语气实在冰冷,有点委屈,但又不敢太表现出来,低声说:“…我拿自己手机。”
顾禹谦没看她,自顾自打开手机,果然如他所料。
一点多发给黎知晚的微信,现在五点多了,还是没回他。
手机怕不是被狗叼走了。
顾禹谦合上手机,和迎面走过来沈彬打了个招呼,说:“你跟他们说一声,我先走了。”
沈彬说:“他们几个刚去洗手间,要不等他们回来一起吃个饭?”
顾禹谦心底那一丝丝莫名的烦躁,从中午一点多一直持续到现在,实在没心情聚餐,说道:“你们吃吧。”
“走了。”他转身就往外走,没有给挽留的时间。
顾禹谦回到锦江公馆时,红霞染红天际,从窗外眺望尽揽夕阳盛景。
黎知晚坐在书桌旁刚刚做完一套英语卷子,侧头望向窗外时,眸中倒映着霞光下的楼宇。
夕阳和门铃声在同一秒撞进了她的心间。
黎知晚跑过去开门时,仰头就瞧见顾禹谦稍显幽深的目光。
听到他说:“手机不要就扔了。”
黎知晚猜到他可能打电话自己没接上,所以生气了,只好低声解释:“对不起,我做题时手机一般是静音。”
这样干巴巴的解释并没有换来他的谅解。
黎知晚侧身让他走进来。
门关上后,顾禹谦站在客厅,低眸问她:“我一点多发的消息,现在快下午六点,中间四个多小时你都没看手机?你觉得我信吗?”
他宁可相信她是真的已读不回。
黎知晚着急的跑到卧室里取回手机,当着他的面点开微信。
映目是一个红色的小亮点。
问她【吃饭了吗?】
黎知晚指着屏幕,说:“是真的,我是真的没看手机。”
语气着急又郑重,生怕他误会什么。
顾禹谦心里那一丝丝烦躁慢慢消解下去,转而问她:“所以你吃饭了吗?”
“中午吃了,下午还没有。”
顾禹谦唇边浮起薄薄的一层笑意来,说:“那正好,我也没吃,要不一起?”
黎知晚刚想说不饿,自己随便吃点就行,但被顾禹谦握住手腕,拉着她往门口走。
“我不吃饭,学不进去习。”顾禹谦握她手腕的力道很轻很轻,生怕弄疼她,“你就当陪我吃饭。”
两人一路漫步走出了锦江公馆,在附近找了一家中式餐馆落座。
正值饭点,一楼几乎坐满了人,顾禹谦吃饭时喜欢清静,直接让服务员订了三楼的包厢。
两人订了个大包间,属实是过分奢侈,但对于顾禹谦来说却很常见。
他总是怎么舒服怎么来。
点餐时顾禹谦问她:“有忌口吗?”
黎知晚看着手上的绷带,如实说:“医生不让吃辣。”
顾禹谦:“没了?”
“…嗯。”
她年幼还不会做饭的时候,总是饥一顿饱一顿的,哪里敢挑食。
顾禹谦这次点餐还算节制,没有点特别多,不然又得浪费。
这家中式餐馆在江城开的连锁店,非常有名。菜被服务员陆陆续续端上来,溢着诱人的香味。
黎知晚是等顾禹谦动筷后,才开始慢慢吃菜的。
顾禹谦虽然平时看着多少都有点吊儿郎当,但餐桌礼仪却做的分毫不差,看着相当雅致。
用餐中途顾禹谦接到了妈妈打来的电话,他出去聊了几分钟,回来时见黎知晚正在小口的吃青菜。
见她碟子里还有片片青菜。
他坐回座位,有些不满道:“黎知晚,你是兔子吗?”
黎知晚闻言不明所以的抬眸看向他,眸子亮晶晶的,煞是好看。
顾禹谦和她目光相交,语气不由自主的柔下来,“你只吃菜叶是不是?”
“…不是。”
明明也吃了别的。
顾禹谦用桌上公筷给她碟子里夹了两个小鸡腿,又陆陆续续加了些排骨,舀了满满一大碗汤才罢休。
“都吃掉。”他说。
黎知晚看着碟子里堆成小山的菜肴,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慢慢小口小口的吃起来。
其实她吃到一半时就已经饱了,但本着不能浪费的原则,坚持把汤都喝光了。
见她吃完了自己夹的那些肉,顾禹谦心情十分愉悦,想继续给她加菜,却被黎知晚拦住,“顾禹谦,我真吃不下了。”
顾禹谦闻声一笑,说:“好。”
用完餐后,两人沿着街道漫步,似是担心黎知晚和自己走路累,顾禹谦步子散漫,走走停停,手还时不时捻一下路边绿化的草。
那天的夕阳渐渐褪去,黎知晚没有低头看路,而是仰头盯着那寸寸残阳,想记住这每一秒被黑暗吞噬的瞬间。
以至于没注意脚下的路,差点撞到了一辆垃圾车。
多亏顾禹谦眼疾手快,揽住她肩将人护在怀里,声音虽柔,却有点责备:“你不看路的?”
他声音柔到黎知晚都有些恍惚。
她侧身仰头看他,身后的天空留下最后一抹残阳,如血般肆虐张扬,落在顾禹谦的眼睛里,美不胜收。
黎知晚看着他眼睛里那抹残阳,问:“顾禹谦,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在她有危险时毫不犹豫的救她,会不停的问她疼不疼?
给她容身之所,也相信她的说辞。
在旁人以谣传谣之时,他语气郑重的说过,你说什么,我便信什么。
顾禹谦带着那抹残阳一点点靠近她,面容近到彼此呼吸可闻,在心跳起来之前,反问她:“你觉得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