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包子依然是卖得热火朝天,可这时摊口却来个了不速之客。“我听人说的时候还不信,没想到真的是你,姐,你说你去哪卖包子不好,非要来钢厂门口,成心给我丢人来了是吧!”来人正是路二叔,他在钢厂炼钢车间当车间主任。说来也是巧,姚春芽她们之前偶尔也来钢厂门口卖,却从没遇到过路二叔。不过也可能是她们来得晚,那时候都是在纺织厂门口卖得差不多了,才来钢厂门口捡捡漏。今天出门早,想着钢厂大,工人多,就直接来的钢厂,偏就让路二叔碰见了,听他的意思,还是别人告诉他的。
晚上,路尧和姚春芽回到房间,他用肯定的语气说:“是成媛媛。”
姚春芽表示认同:“我也想不到别人,只是没想到她都调走了,胳膊还能伸这么长。”
“是我没处理好。”路尧感到抱歉,他当时收集了些材料托人转手到客务部领导面前,这才是把成媛媛调走的真正原因。
“嗯?”姚春芽抬眼看他,“她调走,和你有关系?”
路尧摸了摸鼻子,干笑了两声,“说来不太光彩,但是她那个人行事古怪,我不能天天在家,与其留这么个随时会爆的隐患,还不如先发制人。”
他不在乎别人怎么说他,没什么比家里人的安全和日子舒心还要重要。
没想到他默默做了这么多,说不感动是假的,姚春芽靠近他,轻轻在他脸颊亲了下,“谢谢你,路尧。”
路尧拉住她的手腕,让她坐在自己的身侧,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是我要谢谢你才是。”
自从姚春芽来到路家,一切都在慢慢好起来。
他们住到了家属院,姑姑也走出了阴霾,还做起了小买卖,晚饭的时候听着提起,收入还不错。
路尧感慨万分,“春芽,我觉得现在的日子是越过越有滋味儿了,这一切都是因为你。”
姚春芽笑嘻嘻的,轻轻靠在他的肩膀,“我也很喜欢现在的生活。”
人心都是肉长的,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接触,她也早就把他们当成了一家人。
两人静坐了一会儿,路尧忽然哑着声音道:“春芽,不早了,咱们歇了吧。”
她一下就听出了他话中深意,又闹了个红脸,“好。”
话音刚落,她只觉得头脚一轻,被人打横抱起,天旋地转般落进了被子上,紧接着那坚硬而火热的身躯压下来。
正蓄势待发,姚春芽叫了停,白嫩纤细的双臂轻轻抵着他的胸膛,声细如蚊,“床头柜的抽屉里有那个,你戴上再……”
虽说她不是易孕体质,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小心点儿总是没错的,现在生活还没太稳定,她也不想那么早要孩子。
路尧对她总是耐心,虽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但还是停了动作,起身去床头柜那里翻。
屋里黑黑的,他只能感受到手里的东西是四四方方,薄薄的一小片儿,不解地问道:“春芽,你要的是这个?”
他将东西塞到姚春芽手里,姚春芽又把东西交还给他,“是,是给你用的。”
路尧这才反应过来手里拿着的是什么,像是一桶凉水兜头而下,将心头的熊熊烈火瞬间浇灭。
他情绪有些复杂,她不想和自己有孩子?
见路尧半天没反应,姚春芽唤了一声,“是不是看不清,要不把灯打开?”
路尧把东西塞回抽屉里,随后躺在姚春芽身边,“睡吧。”
刚刚还饿狼一般的汉子,怎么还没开始就消停了?
心细如姚春芽,她裹着被子挪到路尧身边,“路尧,我不是不想怀你的孩子,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你能理解吗?”
路尧转身面向她,“嗯,我明白,就是刚刚没别开那个劲儿,睡吧。”
他将她揽进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哄婴孩一般。
没多久,两人相继进入了梦乡。
次日清晨
路尧醒的时候习惯性手往身侧搭了一下,却落了个空。
他睁开眼,发现身边的位置是空的,昨晚睡得太熟了,连姚春芽什么时候起来的他都不知道。
路尧静躺了一会儿,随后也穿衣起床,客厅里,路奶奶在打着毛衣。
听见开门的声音,头也不抬地说道:“饭都在锅里温着呢。”
路尧环视了一圈,确定家里只有他和奶奶之后,问道:“奶,春芽去哪了?”
路奶奶拿着毛衣针挠了挠头,“五点多就和你姑出门卖包子去了。”她抬眼看了看时间,“再有一个多小时该回来了。”
“那我不吃了,我也去看看,她们在哪摆摊你知道不?”路尧拿起外套朝门边走。
路奶奶:“基本就在纺织厂那条街,要是不在那,那可能就在钢厂门口。”
路尧点点头,“那我去了。”
……
今天的包子依然是卖得热火朝天,可这时摊口却来个了不速之客。
“我听人说的时候还不信,没想到真的是你,姐,你说你去哪卖包子不好,非要来钢厂门口,成心给我丢人来了是吧!”
来人正是路二叔,他在钢厂炼钢车间当车间主任。
说来也是巧,姚春芽她们之前偶尔也来钢厂门口卖,却从没遇到过路二叔。
不过也可能是她们来得晚,那时候都是在纺织厂门口卖得差不多了,才来钢厂门口捡捡漏。
今天出门早,想着钢厂大,工人多,就直接来的钢厂,偏就让路二叔碰见了,听他的意思,还是别人告诉他的。
“我卖我的包子,靠自己本事生活,丢什么人了?”路大姑把保温的小垫子一盖,“你嫌丢人就别跟我们说话,装不认识不就好了。”
路二叔左右看了一眼,见没什么人,才继续道:“我们厂里不少人都见过你,怎么可能不知道你是谁?要不是别人告诉我,我做梦也想不到你会干这样的事儿!”
“老路家的脸都让你丢光了!”路二叔说着话,还做出驱赶的姿势,“你们去什么地方卖不好,非要到钢厂门口,成心来埋汰我的?”
路大姑死死摁着自行车把手,“凭啥走,钢厂也不是你家开的,我和妈还有路尧两口子也没花你们家一分钱,你凭啥管我们?”
路二叔拗不过路大姑,又把矛头对向姚春芽,“就知道你不是省油的灯,也不知道你给我妈她们灌了什么离魂汤,举家搬迁不告诉我也就算了,现在居然还撺掇着我姐出来抛头露面!”
“我们家娶到你这样的媳妇儿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姚春芽觉得好笑,“二叔,你还讲理不?奶奶她们为什么搬家都不告诉你,你心里没数?”
她的手摁着车座,让路大海不能推动分毫,“我看奶奶有你这样的儿子才是倒霉,你怎么好意思来数落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