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夜色正浓,暧昧的气息溅起。缠绵的水声好似遮住了什么动静,叫人听不太清,也琢磨不透。等到第二日,齐芩醒来,已经退烧。她睁开眼,便看见裴沪松就坐在不远处,他撑着自己入睡,眉头还紧锁着。齐芩下意识出声叫他,却在开口的瞬间,唇角一阵刺痛,tຊ像是破了。她也没多想,缓了缓,便又叫了声裴沪松的名字。这下,总算是喊出声了,却是无比沙哑的一声。裴沪松倒是醒了,迷蒙地走过来,和她讲话的第一句,竟也带上了一丝沙哑,像是两个人同时感冒了一样。
裴沪松几乎用上了此生以来最快滑行的速度,来到了山脚下的木屋。
刚靠近,便能听见里面虚弱而又小声的呼救声,明显声音早已经沙哑了。
裴沪松走到木屋边,透过窗户往里看,便看见一张被冻得通红的小脸,和她迷糊的眼睛,心中顿时生了前所未有的慌张。
他急切地喊道:“齐芩!你能听见我说话吗?齐芩?”
他一边喊着,一边用肩膀撞那个木门,一连撞了二十来下,木门才被撞开。
裴沪松大步迈向齐芩身边,蹲了下来,小声地呼唤她的名字。
见齐芩确实已经没了反应,更是直接将她抱起,走向了宾馆。
等他将齐芩放在床上,打开空调,又用热毛巾一点一点地擦着她的脸时。
齐芩突然睁开了她的眼睛。
用她那又大又圆又黑的眼睛紧盯着裴沪松。
裴沪松情不自禁咽了口口水,刚想说点什么,却听她讲道:“还好你没事。”
这一瞬,裴沪松顿时僵在了原地。
有了这句话,他总算是知道那少爷用的什么法子骗的齐芩了。
不用想也知道与他有关。
这家伙被关了一小时,额头能烫熟鸡蛋了,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居然还是关心他。
裴沪松说不上来这一刻的感觉。
只知道自己的心脏在砰砰乱跳,没了规律,失了准度。
他一贯冷清的世界里,被闯进去一只小鹿,所以惶恐不安,这是否会影响到他的生物圈?毕竟他的世界里,从前并没有这样一只小鹿。
裴沪松一下又一下地、沉默地擦着齐芩的脸,心里那点卑劣的心思,越来越深。
周围夜色正浓,暧昧的气息溅起。
缠绵的水声好似遮住了什么动静,叫人听不太清,也琢磨不透。
等到第二日,齐芩醒来,已经退烧。
她睁开眼,便看见裴沪松就坐在不远处,他撑着自己入睡,眉头还紧锁着。
齐芩下意识出声叫他,却在开口的瞬间,唇角一阵刺痛,tຊ像是破了。
她也没多想,缓了缓,便又叫了声裴沪松的名字。
这下,总算是喊出声了,却是无比沙哑的一声。
裴沪松倒是醒了,迷蒙地走过来,和她讲话的第一句,竟也带上了一丝沙哑,像是两个人同时感冒了一样。
“你现在感觉如何?”
齐芩乖巧回道:“挺好的,脑袋不晕了。”
裴沪松这才稍微松了点眉毛。
紧接着,齐芩便听见了那句,哪怕是分手了,都没忘却过的一句话。
裴沪松无比平静地看着她,忽地说道:“你挺有意思的,在我没厌倦你之前,你就待在我身边吧。”
齐芩当即愣在了原地,好一会都没反应过来。
裴沪松立即就误会了,他以为齐芩这是拒绝的意思,也皱起了眉头,不悦道:“你要是不愿意,就当我没说。”
齐芩怎么可能不愿意?
她高兴地快疯了,还以为是自己终于打动了裴沪松。
可她从未想过,如果是真正的恋爱,谁又会用这种态度,来对待爱人?
说到底,还是裴沪松太自我,太爱自己。
他动心的是深爱着自己的齐芩,而不是齐芩这个人。
所以后来,这份喜欢理所当然地、随着时间的流逝淡了。
从齐芩第一次在裴沪松的衣领上发现口红印的那天起,他们的爱情其实就已经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