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视贺京川,只对罗特说道:“我们继续吧。”然后走上了球场。身后的贺京川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等晚上回到家。许栀意洗完澡出来,用药酒揉淤血的地方。又痛又麻,却能让她保持清醒。贺京川忽地坐在了对面,接过药酒,用力地揉开。许栀意眉心猛地一皱,抓紧了旁边的枕头,却一声不吭。她只盯着贺京川头顶上的两个旋,浑身僵硬,然后便听他忽地说道:“今天误会了你,对不起。”许栀意一怔。贺京川倒是思索起来:“你有什么想要的吗?我买给你,上次那个‘威尔胜’联名的球拍怎么样?你不是一直想要。”
许栀意陷入了沉默。
而贺京川还在不断说着:“如果你还想和我当搭档,那就得更努力一点。”
更努力么?她还要怎么更努力?
她一个技巧型的选手,为了跟上暴力型的贺京川,强行逼迫自己打出码数更重的球。
走在不属于她的道路上,做着日复一日的无用功,是种什么滋味,只有她自己知道。
不过没关系了。
反正合约一结束,她就要回国单打。
结束前,再努力一点,为他们的双打生涯最后划上一个完美的句号。
也算是她给贺京川送的最后一份礼物。
为此,许栀意更加努力地练习,甚至挤压了自己的休息时间。
又一日训练。
许栀意筋疲力尽地坐在地上。
旁观的罗特教练拧着眉,建议道:“我觉得你应该休息一下,哪怕只休息十分钟也好。”
许栀意权衡后同意了,挪到角落里,用球包盖住脸,本打算小憩一下,却没想直接累到睡了过去。
梦里,她又一次地梦见了她和贺京川第一次拿金牌的时候。
贺京川将金牌挂在了她的脖子上,一同递过来的,还有一个憨态可掬的小浣熊玩偶。
他笑着冲自己说道:“我们一定要一直打下去,打遍世界的网球联赛,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们的名字!”
许栀意记得,贺京川当时的掌心是那么地炙热。
可当梦里的他抚上自己的脸时,却是那么地冰冷。
一个激灵,许栀意猛地睁开了眼,却对上了贺京川冰冷的眼神。
一瞬间,梦里的他顷刻间就碎了。
贺京川收回用来冻醒许栀意的冰水,目光冷淡,直接质问道:“许栀意,你来球馆就是来这睡觉的?”
许栀意顿了一下,才轻声解释道:“我已经练了很久了,只是休息一下而已……”
贺京川不耐地打断了她:“休息?你确定你现在还有时间休息?”
他冷嘲热讽,并不在意周围还有其他人:“我看都不需要等到下个月了,我现在就应该换搭档了。”
许栀意喉间一哽,无力涌上心头。
罗特教练看见不对劲,立即走了过来,替她解释道:“她今天已经练习了八个小时了,已经远远超出适宜时间了。”
“更何况,她才刚摔伤了腿。你作为她的男朋友,难道连这点细节都没注意到吗?”
贺京川一顿,这才注意到许栀意膝盖处大片的淤青,瞬间哑口无言。
许栀意却像是浑不在意一般,撑着膝盖站了起来。
她无视贺京川,只对罗特说道:“我们继续吧。”然后走上了球场。
身后的贺京川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等晚上回到家。
许栀意洗完澡出来,用药酒揉淤血的地方。
又痛又麻,却能让她保持清醒。
贺京川忽地坐在了对面,接过药酒,用力地揉开。
许栀意眉心猛地一皱,抓紧了旁边的枕头,却一声不吭。
她只盯着贺京川头顶上的两个旋,浑身僵硬,然后便听他忽地说道:“今天误会了你,对不起。”
许栀意一怔。
贺京川倒是思索起来:“你有什么想要的吗?我买给你,上次那个‘威尔胜’联名的球拍怎么样?你不是一直想要。”
许栀意却摇头。
她都要走了,还要贺京川给她花钱干什么。
只是说起想要的,她又突然想起和贺京川在一起的这四年,他们甚至都没有一起出去玩过。
两个人说是情侣,又不太像是情侣。
许栀意思忖后开了口:“贺京川,如果这次联赛我们进了四强,你就陪我去做三件事怎么样?”
贺京川一愣,爽快同意。
“行啊,要是进了四强,别说是三件事了,三十件事,我都答应你。”
许栀意又问道:“绝不反悔?”
贺京川点头,一字一顿道:“绝不反悔。”
许栀意这才淡淡地笑了出来。
她想许的第一个愿望是,让贺京川陪她去一次游乐园。
第二个愿望是,和贺京川拍一次情侣写真。
最后一个愿望是,别拦她,就让她了无牵挂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