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他口中牙齿松动,侧头血喷在门板上。几近晕厥,盛岱渊如寒铁出鞘,目光森冷,看他像是看一件死物,他不敢与其对视。恐惧终于袭来,他求饶:“放过我,放过我吧。”盛岱渊面无表情,踩着皮鞋,重重踏过他的脸。后面锦衣玉食的少爷小姐们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吓得缩成一团,大气不敢出。保镖的鼻骨被压断,整张血肉模糊的,氧气无法进入肺部,他双手抓着盛岱渊的腿却撼动不了丝毫,他四肢动弹,挣扎无果终于昏死过去。
包房内。
盛岱渊看了眼腕表,突然起身。
贺启辰也看眼时间,打趣:“昭昭还没走五分钟,你这就坐不住了?”
“她前段时间生了场病。”
盛岱渊走到门口时停住,他不太方便去洗手间看季昭昭的情况,于是叫了短发女生去找她。
短发女生忙不迭答应,盛岱渊还是不太放心,决定跟着去。
两人一前一后,盛岱渊先出去,单手撑着门。
短发女孩余光看到自己的金主吃惊地张大嘴巴,不由得意,她迅速走出去:“谢谢盛总。”
“没事。”盛岱渊心思不在这儿,随口应了句。
包房大门关上,外面很安静,听不到里面的声音。
侍者见盛岱渊出来,赶忙上前:“盛总,您……”
一道尖利的声音突然传来:“给我打!她如果——好的,你就……炒吧!”卫生间离包房有一定距离,她的声音断断续续,不能完全听清。
盛岱渊敛眉,吩咐侍者:“叫几个人去看看,帮个忙,救了把人送回去。”他从皮夹抽出一沓钞票,放到侍者手里。
短发女生一愣,她本以为盛岱渊不会管这些事,不过是一个陌生人,他怎么会……
她突然想起其他人对盛岱渊的评价,风光霁月。
啧!想想自己的秃头金主就来气,今天回去踢了他算了,她还是自己努力工作赚钱,争取以后能睡点帅男人。
侍者在对讲机里召集人,盛岱渊不知怎么的,心中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盛岱渊没有犹豫,大步向声源走去。
短发女生急忙跟上:“盛总,那边就是卫生间……”
盛岱渊神情严肃,步伐加快。
短发女孩小跑着,猜到发生了什么,她心里已经有数,万琳今天怕是不得善终了。
盛岱渊快到卫生间门口时听到了熟悉的一声呜咽,他一脚踹开门,看到里面的场景,瞳孔一缩。
季昭昭蜷在角落,头发杂乱狼狈,半边脸高高肿起,嘴角有鲜红的血迹,她早晨新换的衣裙已经脏污,有几道灰色的脚印。
她恍惚,机械般重复:“我错了,我错了……”
她眼圈红了,但没有泪。
保镖没注意到身后的声音消失,还想动手,后腰突然被狠劲一踹,整个人向内间厕所扑去,脸狠狠撞到门上,他向后一翻,卧倒在地上。
卫生间的灯很亮,来人脸背着光,身型高大,如同鬼魅般暴戾,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要被夺去性命。
盛岱渊扯下领带,一圈圈缠在掌指关节,一拳打偏他的脸,他的眼窝迅速胀起,疼痛甚至还没完全浮现,另一拳就又到了他脸上。
盛岱渊出拳的速度很快,每一拳落下都发出令人牙疼的骨裂声,他用力到什么程度呢,缠在指骨上的领带布料柔软,可每拳落下都带着一块血肉。
“噗!”他口中牙齿松动,侧头血喷在门板上。
几近晕厥,盛岱渊如寒铁出鞘,目光森冷,看他像是看一件死物,他不敢与其对视。
恐惧终于袭来,他求饶:“放过我,放过我吧。”
盛岱渊面无表情,踩着皮鞋,重重踏过他的脸。
后面锦衣玉食的少爷小姐们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吓得缩成一团,大气不敢出。
保镖的鼻骨被压断,整张血肉模糊的,氧气无法进入肺部,他双手抓着盛岱渊的腿却撼动不了丝毫,他四肢动弹,挣扎无果终于昏死过去。
他不动了,盛岱渊终于收回脚。
万琳发着抖:“岱渊,你,你这是干什么。”
盛岱渊没有和她说话,蹲在季昭昭面前,摘下缠绕在骨节的领带随手一扔,在她眼前晃晃手指:“季昭昭。”
季昭昭的眼神终于聚焦,她的反应有些迟钝,不确定这是不是自己的幻想,她伸出手指,小心翼翼试探:“小叔叔。”
她的指尖轻轻碰盛岱渊的胸口,透过衬衫,触到滚烫的温度,他的心跳有力,连带着她的指尖都发颤。
季昭昭下意识笑,梨涡小小的:“小叔叔,真的是你。”
盛岱渊不可动摇的身躯被这句话震慑得一晃,他的眼眸漆黑沉郁:“疼吗?”
季昭昭的目光移向盛岱渊身后,那群人已然没了刚才的趾高气昂,为首的万琳面如死灰。
季昭昭回神,抓紧盛岱渊的手臂,眼里蓄满泪,来不及眨就掉了一串泪珠,下意识的笑还没收回,脱口发不出任何有意义的音节,她只是哭。
万琳听到了季昭昭叫盛岱渊小叔叔,感觉天都塌了。
她只知道盛岱渊有个侄女是盛如瑾,她也曾见过,这个人是哪儿冒出来的?
冷汗涔涔,她不知如何是好,只能一遍遍解释:“岱渊,我不知道她和你的关系,她刚才一直没和我说,我……”
“闭嘴。”
盛岱渊制止她开口,拨出电话。
期间有人想偷跑,tຊ盛岱渊目光凛凛,一眼就发现了他,冷声:“我同意你走了吗?”
那人身体抖如筛糠,只能停下。
一群人被盛岱渊刚才的暴戾吓得腿软,此时一动也不敢动,短发女孩也愣在门口。
盛岱渊脱掉外套,盖在季昭昭身上,遮挡她大半。
不一会儿,传来整齐的脚步声,一群警卫进来。
万琳发现这些警卫腰间持着枪械,大惊失色:“这,岱渊,怎么——”她吓得话都说不完整。
其他人也注意到了,尖叫着乱作一团。
盛岱渊抱起季昭昭,吩咐警卫:“把他们带到顶层。”
顶层是盛岱渊专属的套房,金域配备着医护团队,盛岱渊让人给季昭昭处理伤口,之后联系他的医疗团队赶来。
经理急得满头是汗,一直道歉:“抱歉盛先生,这是我们的失误。”
盛岱渊联系完秘书挂断电话,面无表情:“整整四分钟,你们的洗手间并不隔音。”
经理一顿,其他员工应该听到了声音,可碍于万琳作威作福惯了,谁也不敢出面制止。
盛岱渊望着窗外,他说:“你们每年需要收取会费八千九百万,却无法保障客人的人身安全。”
他拍了拍经理的肩:“金域不是什么不可替代的存在。”
盛岱渊有表现得怒气冲天,可他淡淡一句却自有威严。
他阔步离开。
经理双腿一软,瘫倒在地,
完了,金域完了。
顶层进进出出很多人,惜文抱着不小的手提包赶来。
“盛、盛先生。”她赶得着急,气还没喘匀:“季小姐在哪儿?”
盛岱渊指里间。
这时,电梯门打开,一群穿着考究的中年人匆匆赶来。
盛岱渊正颜厉色,吩咐惜文:“上好药带她过来。”
为首的中年男人是万琳的父亲,看到盛岱渊,先一步小跑过来,满头大汗:“盛总,我刚接到您秘书的电话就赶紧来了,小女顽劣,不知道是哪里得罪您了?”
他伸出手,盛岱渊没落他面子,与他一握。
万父看到盛岱渊指骨伤口狰狞,吃惊喊道:“诶呀,盛总您怎么受伤了,快,来个人给盛总处理一下伤口!”
盛岱渊翻过手背,这是刚刚动手留下的擦伤,他随意道:“巧了,这伤口就是您千金的手笔。”
说完他也不管万父如何的惊惧胆寒,数了数匆匆过来的这一群人:“人到齐了就开始吧,这个账,要挨个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