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琨有些失态的将桌案上的东西全都扫到了地上,他想知道白天到底发生了什么,竟让她提出了和离!“将蒋少爷请来王府一叙。”小宁子小心翼翼的跪在一旁,“主子,现在已经……蒋少爷估计早就歇下了,蒋府估计也早就落锁了……”容琨脸色越听越冷,最后直接将桌上最后一个笔筒也扔了出去。和沈珞汐在一起六年,她向来懂事,很少发脾气,以至于现在他竟不知道该怎么哄。想了很久,他还是决定顺着她来。大不了等她反悔,再去求父皇。
如同黑夜里死寂般的湖水泛起一圈圈涟漪。
就连周遭的空气都变得凝滞起来。
沈珞汐第一次在容琨脸上看到了其他表情
“和离不是儿戏。珞汐,乖,别说气话。”
沈珞汐只当没听见,将手镯推到他面前:“明日递牌子进宫,或者你直接休了我。”
说完,她转身离去。
背后,容琨的声音里带着些不明情绪:“你想好了?”
“是。”沈珞汐脚步未停。
而容琨也没再说话。
夜,无声的寂静。
沈珞汐坐在床榻上,身前被子上摆着一本精美的画册。
第一张便是她与容琨站在一棵榕树下,两眼相望的场景。
两人看起来郎才女貌,般配万分。
她不由得想起,当年也是自己向容琨先开的口。
而他也像今天只问了两句话。
第一句:“你想好了吗?”
第二句:“确定要嫁与我?”
那时候,她没有丝毫犹豫给出了肯定的答案,于是第二日容琨便来了尚书府提亲,三日后圣上便赐婚了。
他当天只说了一句话:“此生惟愿与卿相伴到老。”
因为这一句话,沈珞汐便心甘情愿的一次比一次卑微。
难怪这么些年母妃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对自己也从来是客客气气,而圣上呢,沈珞汐不记得了,只依稀想起来她与容琨大婚第二日,去宫里请安时,圣上那一瞬间怜悯的表情。
原来一切都早有预兆。
将画册扔进了火炉里,沈珞汐躺在床上,侧目望向窗外,看着那轻飘飘的雪花,缓缓闭上了眼。
而此时,书房内。
容琨有些失态的将桌案上的东西全都扫到了地上,
他想知道白天到底发生了什么,竟让她提出了和离!
“将蒋少爷请来王府一叙。”
小宁子小心翼翼的跪在一旁,“主子,现在已经……蒋少爷估计早就歇下了,蒋府估计也早就落锁了……”
容琨脸色越听越冷,最后直接将桌上最后一个笔筒也扔了出去。
和沈珞汐在一起六年,她向来懂事,很少发脾气,以至于现在他竟不知道该怎么哄。
想了很久,他还是决定顺着她来。
大不了等她反悔,再去求父皇。
第二日天刚亮。
沈珞汐便与容琨入了宫。
昨夜雪下了整夜,街道上的积雪很深。
在轿子起伏间,原本近的路今日足足走了一刻钟才到目的地。
还未下轿,容琨伸出长臂挡在要下去的沈珞汐身前,皱眉问道:“现在能告诉我为什么要和离了吗?”
闻言,沈珞汐看向他,眼睛漆黑如墨,“容琨,你觉得我好看吗?”
容琨一怔,自从大婚后,沈珞汐便很少再唤他的名字了,“好看。”
这也是他的实话,沈珞汐容貌虽不算是倾国倾城,但也是个难得的美人儿,肤色白皙,柳叶弯眉,最好看的便是一双勾人心魄的桃花眼,可气质却清冷如仙,似那山巅清雪。
闻言,沈珞汐勾唇一笑,一刹那芳华惹得容琨有些呆滞,却听她说:“我也觉得好看,可惜你配不上了。”
容琨从未听过沈珞汐说这般直白又尖锐的话,一时有些语塞。
女子说完便将他的手拂开,起身便下了轿,容琨没办法,只得跟着下去了。
在进宫后,二人还遇到了相敬如宾的二王爷夫妇。
四人礼貌的寒暄了几句,然后便齐齐去了圣上住的乾正殿。
相比起二王爷夫妇相处间的坦然,他们二人便显得刻意了许多。
二王爷夫妇对视一眼,相继离开。
果然,不到一会儿整个帝都都传遍了,景王夫妇已经和离的消息。
出宫后,外表的风雪已经停了,地上的雪也都被扫了个干净,暖阳照在沈珞汐身上,她这一刻好似才有了些真实感。。
她看着树挂上的白雪,最后朝容琨福了福身:“我的嫁妆这几日沈Finition citron府自会有人上门清点,日后一别两宽,我也不愿再见到王爷了。”
容琨还是有些不愿,但想到她正在气头只好顺着:“好。”
沈珞汐纵使已经没那么在意了,却也还是气到想笑,甚至想问他,对那个月儿是不是也这么言听计从!
但现在如今已然和离,再问这些也无意义了。
她不再多言,转身带着白桑离去。
容琨怔怔的站在原地,看了她背影许久。
容琨一忙起来就不会再想其他的。
直到用膳时,他招手唤来了小宁子,下意识的想吩咐他去告诉沈珞汐他不回府用膳了,却突然想起,早上他们已经和离。
容琨张了张嘴,把想说的话咽了回去,到底还是同小宁子说了声传膳。
半晌,容琨捏了捏眉心,放下筷子,“去沈府同王妃说,待她气消了,本王再去接她回府。”
却不想门忽然被人推开,蒋言急匆匆的边走边说,还想拉着他出去,“王爷,方才有人告诉我,在清风馆看到嫂子了!你快过去看看吧!”
清风馆,是帝都最有名的男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