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第一次吸烟,烟雾的味道呛得我犯呕,可我还是点燃了一支又一支。我今年二十三岁,大学毕业才一年。遇见温令川的时候,我才过完十八岁的生日。那天军训结束,我穿着淡绿色的长裙坐在第一排的位置参加誓师大会,一眼,就爱上了作为大三学生代表,到主席台上演讲的温令川。因为家里有钱,人又长得漂亮,我追男生就从没有失手的时候。可独独只有温令川会穿着洗得发白的衬衣,从我送他的众多昂贵礼物中,挑走了一只纸折成的千纸鹤,然后轻声对我说,“宁约约,我不会喜欢你的。”
温令川掐着我,手下却并未用力,反倒借着位置的优势,打量起我的脸。
从他泛红的瞳孔中,我能看出他的酒精消了大半。至少此刻,他的神智是清醒的。
他就这样望着我良久,突然重睑微掩,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宁约约,你知道我有多讨厌你吗?”
他说这话的时候声音依旧温柔好听,就像三月的柳条抽枝发芽。
可我却听见这个声音继续道,“宁约约,你到底,什么时候去死啊?”
一瞬间,我感觉全身的血液,连带着心,都在这一刻凉了下来。
我忘记了自己是怎么挣扎着从浴缸里爬出来离开的,也忘了之后温令川还说了些什么,我只记得我穿着湿透的衣裳站在别墅天台上的时候,抽了烟。
这是我第一次吸烟,烟雾的味道呛得我犯呕,可我还是点燃了一支又一支。
我今年二十三岁,大学毕业才一年。
遇见温令川的时候,我才过完十八岁的生日。
那天军训结束,我穿着淡绿色的长裙坐在第一排的位置参加誓师大会,一眼,就爱上了作为大三学生代表,到主席台上演讲的温令川。
因为家里有钱,人又长得漂亮,我追男生就从没有失手的时候。可独独只有温令川会穿着洗得发白的衬衣,从我送他的众多昂贵礼物中,挑走了一只纸折成的千纸鹤,然后轻声对我说,“宁约约,我不会喜欢你的。”
宁约约,我不会喜欢你的。
宁约约,你知道我有多讨厌你吗?
宁约约,你到底……
什么时候去死啊?
我吸了吸鼻子,望着天上的月亮,吐出了一口烟雾。
“再等几天,不用太久,你就能如愿了。”
等天泛白的时候,程嫂从天台找到了我,拉着我去泡了热水澡。
不想跟温令川碰见,我去了三楼的浴室。
等我换好衣服下楼的时候,就看到温令川坐在餐桌前看着电脑。
他指尖滑动着键盘上的鼠标,却也没忘将热茶递到我手里。双手相碰的时候,温令川注意到我的体温,眉眼抬了起来,“不是刚泡过热水澡吗?怎么手还这样冷?”
说着,就自然地将我的指尖包裹住,捂进他手里暖着。
从温令川的指缝中,我看见,我跟他戴着的那对结婚戒指,交叠在了一起。
明明想离婚的是他,可他直到这一刻,也还没将戒指脱下来。
见这样捂不热,温令川握紧了我的手,凑到他唇边哈气,“要多穿些,最近早晚温差大,别感冒。”
语气温柔,动作周到,一如往昔。
我不敢再看他,怕眼里的泪收不住会掉下来,平白惹人笑话。
我抽回手,垂眼看着杯中打着卷儿的茶叶,率先提起,“离婚的事儿,你打算再约哪个时间?”
这话后,温令川那边没发出声音,但我仍能感觉到他在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