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文书,都是她替姚正直这个懒鬼夫君写的,没想到今日因为自己偷懒却闹出这么个事。姚夫人有些过意不去,冷着脸道:“我夫君昨日伤着了手,不方便写字,今日这文书是我替他写的,盖了他的私印。”“怎么,有意见?还是陆副院长觉得我写得不够资格?谁也没有规定文书必须是要院长亲自写的吧?”“这有私印还不够,怎么的,非得让姚正直站在你面前,当着你的面一笔一划地写给你才做数?你这么牛怎么不做院长啊?”
陆炳良的脸色可以说是很难看。
这明明就是沈宁,什么水鬼娘娘!
可他又不能去苛责自己宝贝畜生,自然是把这怒气都撒到沈宁身上。
“沈宁,你这好端端地装神弄鬼做什么?是想吓唬县令大人吗?要是把县令大人吓出个好歹来,你就是十条命也不够你死的!”
沈宁冷笑:“陆副院长真是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啊,你这到底是瞧不起县令大人觉得他胆子和一个孩子一样大,还是觉得县令大人在摆官威,架子大的草菅人命。”
她又看向县令:“我知道曹县令为了平县,殚精竭力,吃不好,睡不好就想着怎么搞好平县。可在陆副院长嘴里,县令大人却成了胆小如鼠,欺压百姓之人。”
“真的是居心叵测啊。”
陆炳良:“???”
他说的是这个意思吗?
然而没有多少脑子的曹县令却狠狠地瞪了陆炳良这个大舅子一眼。
“就一个文书,至于把人往死里逼吗?”姚夫人出现的时候,面色清冷。
姚院长是京城退休下来的,在平县过退休生活的,前任县令为了招生,请他做了书院的名誉院长。
所以姚院长虽然做了三五年的院长,但基本上都不管事。
所有很多人都默认这书院真正管事的,就是陆副院长。
然而姚夫人到底是京城来的世家夫人,真的冷下来脸这气场也是让在场的人不敢造次。
她冷冷的道:“我们的院子就在书院后面,若是真对这文书有疑惑,谴人来问问就是了。”
“这么点路都不肯来,我看根本就是要弄死这位姑娘。”
曹县令看着姚夫人,语气讨好道:“嫂夫人怎么来了,这么点事打搅到您,真是不好意思。我哥哥还好吗?”
“什么嫂夫人,什么咯咯的,你是鸡吗?我夫君算是你哪门子的哥哥,少在这攀亲戚。”姚夫人的弟弟是京城的刑部尚书,正得皇上恩宠,也是因为比如,姚院长夫妇虽然没有什么实权,但依旧被尊重,让人不敢造次。
曹县令以往可是寻了不少办法想要讨好姚正直夫妇,可奈何每次都连门都进不去。
后来也就作罢了,他进不去其他人反正也进不去,在送礼这件事上大家都是公平的!
陆炳良也没想到竟然会惊动姚夫人,往她身后看了却没看到姚正直的身影。
他有些摸不透姚夫人是什么心思,只得舔着脸道:“院长夫人,文书确实是她伪造文书,这真论起来那是要惩罚的。”
“我没有伪造。”沈宁道,“你若是再说我一句伪造,别怪我踹你下去。”
“伪造就是伪造,少在这糊弄人。”陆炳良一口咬定就是沈宁作假,这字迹根本就不是姚院长的字迹。
“文书呢?”姚夫人道,“拿过来看看。”
陆炳良从口袋里取出文书,但没想到这文书已经湿透了,只能依稀看得见模模糊糊的。
“你怎么判断这文书就是假的?”姚夫人问道。
“我见过院长大人的字迹,这根本就不是院长的字迹。”
姚夫人脸有些发黑。
这次才是姚正直亲笔写的文书,她今日进书房原本想自己写,可看到桌子上有一张文书了,她就偷了个懒,模仿姚正直的笔迹把沈珩的名字补了上去,所以才能这么快就把文书写好拿出来了。
之前的文书,都是她替姚正直这个懒鬼夫君写的,没想到今日因为自己偷懒却闹出这么个事。
姚夫人有些过意不去,冷着脸道:“我夫君昨日伤着了手,不方便写字,今日这文书是我替他写的,盖了他的私印。”
“怎么,有意见?还是陆副院长觉得我写得不够资格?谁也没有规定文书必须是要院长亲自写的吧?”
“这有私印还不够,怎么的,非得让姚正直站在你面前,当着你的面一笔一划地写给你才做数?你这么牛怎么不做院长啊?”
陆炳良被怼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曹县令挺着肚子上前:“嫂……姚夫人,这里面肯定有误会……”
“现在和我说误会,前面怎么没误会?做不了清官,少做搞事情的贪官。”姚夫人看着沈宁被欺负成这样就来气,毕竟是因为她的疏忽造成的。
“看看你的肚子,是吃了多少冤枉案才成这样的。”姚夫人道,“真以为天高皇帝远,就没办法把你怎么样了?”
曹县令一惊,这是要写信告状的节奏啊。
他顿时态度大转变,反而踹了陆炳良一脚:“怎么回事?我这么信任你,你就是这么坑我的?事情没查清楚就先定罪。”
陆斌急忙道:“姑父你是不是搞错了啊,明明就是这小贱人……”
曹县令瞪了他一眼:“你闭嘴!”
姚夫人道:“这文书就是我夫君给的,沈珩可以给入学。不过也说好了,若是下次考试没有前三的话,还是得退学。”
前三对沈珩来说完全不是事。
在场的人谁也没想到事情会反转成这样,尤其是陆炳良。
沈宁道:“陆副院长,请吧。”
“请什么?”陆炳良明知故问。
沈宁冷笑两声,走到陆炳良面前,一抬脚就把他给踹河里去了。
“这不是你说的吗?我要是冤枉的话,你就沉塘给我看。”
陆炳良在水里扑通着:“救命啊,我……我不会游泳啊。”
“脑子这么脏,是该在水里好好洗一洗。”沈宁冷冷的道。
“说的好。”姚夫人补了一句。
她这一开口了,谁还敢下去救人?只得都站在河边被迫欣赏一出逗狗戏。
不过姚夫人也不想闹出人命,眼看这陆炳良扑腾得差不多了,才松口让捕快下去捞人。
“今日文书一事我已经证明清白了,还有一事我也要自证清白。”沈宁的视线在越聚越多的百姓们身上扫过。
来的这么多人,省得她找人再广而告之了。
“陆副院长口口声声说我不知廉耻,他儿子一口一个娼妇喊着,人活着得争一口气。”沈宁眯了眯眼,“找个经验老到的嬷嬷或者稳婆,为我验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