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建军听的顿时一肚子气:“我说你能不能好好说话?我们卖不出裤子是有原因的好吗?”陆行洲脸色阴沉看着她:“有话就说!”沈向晴先走出门,接着妹妹手里的面盆,柔声细语让她先回后院。看着沈晓宁走远,她这才端着进了屋,接着关上了房门。三个大男人看她这动作,全都警觉地看着她。沈向晴觉得不是一般的好笑,她把盆子放下看着三人道:“我知道你们现在出门很困难,这些衣服想卖出去更困难。所以我来找你们合作。”
不过这次沈向晴没有像中午那样,把菜端到他俩面前,而是绕过他俩,直接端着面盆进了门卫室。
“嗳嗳嗳……你怎么还进去了?”
陈建军愣了两秒,和兔子一起追了进去。
此时的陆行洲双手正枕在脑后,闭着眼睛想事情。
一股香气由远而近往鼻子里钻,听着陈建军和兔子的声音,他猛然睁开了眼睛,就看到沈向晴手里端着一个面盆已经到了面前。
他腾地坐来,正要皱眉开口,就看到沈向晴把那个面盆直接放到了他身边。
“喂!你干什么?”
陈建军有些摸不清沈向晴的路数,皱眉地先开了口。
兔子跟着道:“你不会是……想用这些东西讹我们钱吧?”
沈向晴轻笑了一声:“我讹你们钱?那你们也得有钱让我讹才行吧?三个大男人好几天才卖出一条裤子,丢不丢人呀?”
陈建军听的顿时一肚子气:“我说你能不能好好说话?我们卖不出裤子是有原因的好吗?”
陆行洲脸色阴沉看着她:“有话就说!”
沈向晴先走出门,接着妹妹手里的面盆,柔声细语让她先回后院。
看着沈晓宁走远,她这才端着进了屋,接着关上了房门。
三个大男人看她这动作,全都警觉地看着她。
沈向晴觉得不是一般的好笑,她把盆子放下看着三人道:“我知道你们现在出门很困难,这些衣服想卖出去更困难。所以我来找你们合作。”
兔子立即没好气地道:“你这种人有什么好合作的?肯定又想着坑我们吧?”
陈建军环抱双臂,听她的话呵呵冷笑两声:“难怪给我们送饭吃,这是又盯上我们的牛仔裤了吧?”
沈向晴直接道:“行!既然如此,那就当我啥也没说!”说着就要上前拿那两个面盆。
“等一下!”
一只手猛地抓住了她的手腕,沈向晴抬头对上陆行洲那幽深的目光。
“怎么个合作法?”
男人说话间收回了手。
“洲哥,就她这样的能跟咱合作?还不知道肚子里憋的什么坏水呢。”
陈建军根本不介意沈向晴在不在眼前,说的话毫不客气。
毕竟以这女人之前做的事,不给她几个大耳光那都是客气了。
兔子跟着道:“军哥说的对!洲哥,你可千万别再上她的当了!”
陆行洲像没听到两人的话,眼神阴鸷地看着沈向晴:“先听听她,到底怎么个合作法?”
沈向晴站直身子,看着三人道:“等这个周末上完课,我帮你们卖牛仔裤。”
陈建军嘲讽一笑:“哎哟,还有这好事?”
“我当然不会白替你们卖衣服。你们把本金去掉。比如你们一条裤子进货价是6块钱,15块钱一条卖出去。赚到的9块钱我们四个人平均分,这总不过分吧?”
兔子惊讶地反问:“你怎么知道我们进价是6块钱?”
刚说完就被陈建军踢了一脚,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他赶紧不说话了。
陈建军立即反驳道:“你想的倒是挺美,那我们去南方进货的路费呢?住宿费呢?这些都得刨出去!”
“这个简单,一条裤子我只拿两块,剩下的全都归你们。”
陆行洲反问:“那你准备怎么卖?在哪卖?”
陈建军和兔子全都盯着她:“对呀!我们现在可是被看的死死的,大门都出不去!”
“这个简单,我掩护你们离开这里,然后坐车去省城卖。我的计划是五天之内把你们进的这些货全都卖出去!如果快的话,三天之内就卖完了。”tຊ
这个年代牛仔裤去省城卖,那绝对是抢手货。
不等三人开口,沈向晴看着陆行洲继续道:“陆行洲,之前我不是花了你近一千块钱吗?这次赚到的钱我一分不要,就当我把欠你的债全都还清了。
我想这次赚到钱,你也不可能再回到这里了。所以这次之后咱们之前的恩怨一笔勾销!我们之间以后桥归桥,路归路!怎么样?”
陆行洲沉默看着她,没说话。
陈建军赶紧道:“沈向晴,这可是你说的!不能反悔!”
兔子跟着道:“对!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沈向晴点头:“当然!不过在我们去省城卖衣服之前,你们要先帮我两个忙。”
她这话锋一转,兔子立即道:“你不会又想算计我们吧?”
陆建军也疑惑看着她,没办法,谁让这个女人之前一肚子坏水呢。
“你们也知道,我们一家现在都住在后面的厂房里。现在这个季节,厂房里连个隔墙都没有睡觉太冷了。所以接下来的几天里,你们帮忙和我爸一起把隔墙垒起来。你们的一日三餐我全包了。”
兔子嘲讽道:“说白了,你就是想免费用我们的力气呗。”
沈向晴挑了下眉:“那就当我没说!”说完又去拿盆子准备离开。
不过下一秒,就听陆行洲沉声道:“好!就按你说的来!”
“除了垒墙还有一个忙。”
“说!”
沈向晴想了一下道:“明天开始我准备用油印机印一些试卷去学校卖,你们当中有一个人得帮我印试卷。这是个仔细活,他俩都不行!所以,只能由你来干!”
这三个人当中,也就陆行洲干这个活她能放心一些。
“你这个女人,是不是又想打我洲哥的主意?”
兔子顿时一脸警觉看着她。
沈向晴没好气地道:“我说你们三个是不是男人?怎么做点事情跟个娘们儿似的?行不行给句话,不行就拉倒!别总在这里疑神疑鬼的!”
陈建军一脸的不服气:“如果你之前是个好人,谁会怀疑你?这叫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沈向晴看向陆行洲:“行还是不行?不行我马上就走!”
陆行洲面无表情看着她:“明天开始!”
“一言为定!吃完了把盆给我送过去。”
沈向晴说完出了门。
陈建军摸着下巴看着她的背影,再担忧地看向陆行洲:“洲哥,你说她说话真能算数吗?”
“我看够呛!”
兔子对沈向晴是没有一丁点的好感的。
“那你们还有比她更好的办法吗?”
陆行洲一句话把两人堵了回去,除了沈向晴这个办法能让他们脱离困境。
再找不到第二个了。
算了,不管怎么说,先吃饭再说。
饿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