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柔一瞬怔愣,随即恶狠狠地瞪着戴睿明大骂:“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温琬走了你来能耐了!她在这儿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多护着她!你就是带着偏见看人!你喜欢她你也不敢认!找不着她了吧!活该!呸!”戴睿明已经走远了,许柔的口水没有攻击到他,但她的话却像一把把锋利的刀子,狠狠扎进了他的心,绞弄起一阵又一阵的疼。她说得对,他就是带着偏见看错了温琬。从火车上开始,他就认定温琬思想道德有问题,于是之后的每一次,他都固执地不肯听她解释。
首都,派出所。
“同志,我真是冤枉的啊!你看我儿子,他还这么小,我们就是进城来找我家婆娘的,她跟她那个赔钱货卷钱跑了啊!同志!”
王强在派出所里又哭又嚎,他的傻儿子也跟着满地打滚。
其他人被烦得不行,都离他们爷俩远远的,而许柔则是缩在一边,思索着如何跟戴睿明解释,撇清自己。
“吵什么吵什么!消停点!”
看守的同志敲打着铁门,就在这时,戴睿明逆着光走了进来。
许柔一看见他,眼中立马浮起了光亮,她扑到铁门上,双手摇晃着栅栏,哭哭啼啼地朝戴睿明大喊。
“贺大哥!贺大哥!我可以解释的,都是他俩,是他俩威胁我的,我要是不这么做真的会被他打死的,贺大哥……”
“我呸!”王强一口唾沫直接吐到了许柔脸上,她顿时一声尖叫。
“你个一肚子坏水的臭娘们,还想往老子头上赖,等老子出去了看不打死你!”
他们挣扎叫喊,戴睿明只觉得厌烦。
王强和许柔做的那些事,从法律层面上讲,并不能达到立案和处罚的标准,但贺家是绝对不会再收养许柔的。
具体情况,戴睿明已经和远在外省的爸妈通过电话了,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把这几个人亲自送回先进村。
他也想看看,能不能找到一点温琬的痕迹。
“你们出于什么目的做了这些事已经不重要了,我来只是要告诉你们,明天一早,我就会送你们回去。”
戴睿明声音很冷,不带一丝感情。
听着他的话,许柔膝盖一下就软了,声音里染上真实的哭腔:“回去?回哪去?我不回!我不回去!贺大哥求求你!你别赶我走!”
看着跪在地上搓手乞求的许柔,戴睿明眉宇间浮现出一丝冷意。
“你设计眠眠的时候,也想过她不能回去吗?”
许柔一瞬怔愣,随即恶狠狠地瞪着戴睿明大骂:“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
“温琬走了你来能耐了!她在这儿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多护着她!你就是带着偏见看人!你喜欢她你也不敢认!找不着她了吧!活该!呸!”
戴睿明已经走远了,许柔的口水没有攻击到他,但她的话却像一把把锋利的刀子,狠狠扎进了他的心,绞弄起一阵又一阵的疼。
她说得对,他就是带着偏见看错了温琬。
从火车上开始,他就认定温琬思想道德有问题,于是之后的每一次,他都固执地不肯听她解释。
如果他能听温琬说一句,哪怕就一句,他现在也不会连她在哪儿都不知道。
戴睿明走出派出所,背影一片寂寥。
南城,傅家。
车子驶进军区大院,停在一栋小洋房面前。
温琬还没下车就看到一位保养得当、温柔贵气的中年女人满脸笑容地等在门口,手里还牵着一个十四五的半大男孩。
男孩的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脖子上打着领结,此刻抱着一束向日葵倒显得有些不情不愿。
“害,你阿姨和你弟弟,她这个人啊,非常注意那个什么仪式感,洋玩意儿,我也不懂,但是你放心,阿姨特别好相处!”
傅长鸣推开车门,领着温琬下了车。
“婉栀,我把眠眠带回来了!”
谢婉栀一听,连忙带着小儿子傅书宁从台阶上跑了下来,母子俩一见温琬双双吸了口凉气。
傅书宁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成了煮熟的蟹子。